一尊希腊神庙里的雕像。
意识到她的目光,弗里茨放慢了动作,先是穿上背心、衬衫、长裤、外套、再系上腰带,插上手枪……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他是故意的,当然是故意的,他要让她明白,和这样出众的男人做.爱,是享受而不是强.jian。
受不了他的张狂,她抓起篮里的面包用力向他的脑门砸去,直到一个不剩。弗里茨看了眼满地的狼藉,没发怒,只是说了句,“战争期间,食物珍贵,浪费可耻。你要扔就把你自己扔给我。”
见他这么恬不知耻,林微微顿时火冒三丈,一伸手索性连面包篮子也一起砸了,怒道,“你这个贱人!”
弗里茨侧头躲过攻击,露出个夸张的笑容,继续秀他的无敌下限,“怎么你不知道吗,贱人这个词在我们德国人的字典里是褒义字。”
可恶!打不过他,就连说也说不过他,林微微气炸了,双手握拳重重地敲了几下桌面,用母语叫骂,“褒你妹,你去死!”
正发着火,这时,肚子突然一抽,像是宝宝在提意见。她吃了惊,急忙捂住肚子,不敢再闹情绪。
弗里茨怎么逗她,都得不到反应,没趣地走进浴室打理自己去了。他不在,这片天地顿时安静了下去,林微微吁了口气。
见他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她不禁问,“你去哪里?”
他将双手插在腰间的皮带上,低头看她,气定神闲地道,“照相馆拿照片。”
“我也去。”
“你?”
“我不是犯人,你没权限制我的行动。而且,”她声音一软,道,“我不舒服,我要去看医生。”
“哪里不舒服?”
“气胀,我肚子痛。”
闻言,他瞄了一眼她稍有凸出的腹部,想到刚才那个古怪的动静,不禁嘲讽道,“气胀?我看是缺乏运动,消化不良。”
弗里茨一个大男人,哪会联想到胎动,只权当她从战线回来后,营养过剩,长胖了。
林微微别开脸,没做解释,算是默认了。
“总之,你不能把我一个人关在家里。”
难得她主动求他,当然要好好利用,弗里茨指着自己的嘴唇,道,“这里。”
就知道这个混蛋不会放弃任何羞辱她的机会,微微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恨不得能一巴掌拍掉他脸上可恶的笑容。
“算了,反正把你留在家里,我更放心。”说完,他就去拉门。
百忍成金,我忍!她一咬牙豁出去了,拉低他的头,蜻蜓点水般地触碰了下。
他摸着自己的嘴唇,嘲笑道,“这也算吻?充其量是被蚊子咬了口。”
弗里茨,你这个混蛋,算你狠!我诅咒你45年后被苏联人发配到西伯利亚挖一辈子的煤!
她站着不动,他也不催促,环胸靠在门板上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气得她牙痒痒。
你总是想各种方法出来折腾我,让我感到难堪难受,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这话差点冲口而出,但张了张嘴,她又硬生生地忍住了。闭着眼睛心一横,她踮脚将脸凑了上去,压在他的唇上,这一次时间长了一点。可是弗里茨还是不满意,圈住她的腰,转了个身,化被动为主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瓣,在她惊慌失措之际,乘机探入。他的吻火热而激荡,猛烈地攻城略地,纠缠着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如同一团烈火执意拉着她一起燃烧、也一起沉沦。
他用灼烫的身体抵住她,让她原本就不安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他的动作太霸道了,让她心生畏惧,怕他会失控,会不顾一切,她挣扎着推搡他,“够了,弗里茨!”
她在怀里的模样,让他心中的渴望更加炽烈,他几乎有冲动脱了衣服,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推倒她。事实上,心动过后,他也的确这样行动了,他这人向来雷厉风行。
在那双逐渐深邃的眼睛中读懂了他的意图,林微微心慌意乱地按住他的手,道,“不要这么猴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等到晚上,好不好?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她急切地说服他,甚至有些语无lun次。看见她的模样,弗里茨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脸,伏低身体,在她耳边暧昧地道,“好,那我等着你晚上的惊喜。”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让她浑身一颤,转头望向他,载入一潭碧水中。他的眼珠就像是一块无暇的翡翠,闪烁出盈盈绿光,看得她心凉。
但不管如何,他同意带她出门,这个退步让林微微不由松了一口气。生怕他会改变主意,赶紧去厕所换上了昨天的衣裙。
战线吃紧,能动的壮男都被送去了战线,更何况,弗里茨不过是临时调防,所以没有司机配备给他。不过,对微微而言,这样更好!
将车停在照相馆门口,他下车想替她拉开车门,却被她阻止。
“我不想进去,我在车里等你。”
弗里茨挑着眉头斜眼看她,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看透她的灵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