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时间过去了。”
他料着她这趟上下肯定不止五分钟,可是却没料到会超这么久。
十五分钟过去了,她都还没下来。
她对于这笔钱有多看重,毋庸置疑,所以她应该不会故意把他晾在楼下。
钟定下了车,仰望着某个楼层。如果他判断的方位没错的话,他之前有去过那个房间。只是,里面住的是谁,不得而知。
他进去大堂,询问物业员许惠橙的房号,他是这么形容她的,“就刚刚跑进去的那个,穿橘色羽绒服,很丑。”
物业员听着,已经晓得是谁。这栋楼住的职业者,他心知肚明。只是当钟定说“很丑”两个字时,物业员就有点警惕了。试想,如果眼前这个俊美男人是来找乐子的,那应该不至于用这等形容词。最有可能,是来找麻烦的。
物业员鄙夷着楼上的租客们,可是自己又不得不屈于此处混饭吃,他此刻倒是很乐意见到那些姑娘们被找茬。所以他很爽利地报了许惠橙租住的单元号。
钟定上去后,沿着走廊而行,感觉越来越熟悉,直至停驻在许惠橙的门前。
也许这里的楼层布局都一样,所以他才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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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惠橙料着钟定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她怕他跑掉,所以一路奔回家。只是,她才开了门,全身的血ye就瞬间结成冰,仿若站在了刺刀上。
她走之前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房间,现在乱成了一团。椅子东倒西歪,地上有碎裂的瓶瓶盖盖,以及饭锅瓢盆,甚至墙上的挂画也斜在了角落里。
朱吉武在这样的狼藉中,坐在她的矮床上,低头去嗅着枕头的味道。听闻她的开门声,他保持着姿势,微微朝门边转了转头,来不及掩饰的脸上,有着某种病态的狂热。
许惠橙方才洋溢的喜悦,荡然无存。她握着门把,几乎瞬间想要逃。
朱吉武眯起眼,坐直身子,“回来了。”声音依旧嘎哑而低沉。
“武哥……”她好不容易镇下心神,掀起个难看至极的笑容,畏缩着说,“你……好。”她虽然想了一堆美好的生活,却还没准备好如何向他启口。
“来。”他笑,眼睛却凌厉得渗人。“让我看看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许惠橙放在门把上的手在哆嗦,她闭眼了一秒,慢慢避开地上的碎片,向他走去。
“关门。”朱吉武望着空荡的走廊,命令道。
她颤着手轻轻关上,那落锁的一声响,在她听来,似乎是灾难的预告。
果不其然,她根本还没走到他的身边,他已经抓起了搁在矮床上的短鞭,蓄势待发的姿态。
许惠橙抖了一下,尽量掩饰着内心的恐惧,“武哥……我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啊。”他折上鞭子,怒气渐显,“关机几天,我以为你都跑了。”
她急忙跪下,匍匐到他的跟前,求饶道,“我手机丢了,武哥,真的,我不骗你。我不会跑的,你相信我。”
“信,我当然信。”他用鞭子抬高她的下巴,露出一口白牙,“要是不想你家人再缺胳膊少腿的,就给我乖乖挣钱。”
她连连应承,“武哥,我有钱了就还你。”
朱吉武沉沉嗯了一声,然后忽然抖开鞭子,往她的左臂甩了一下。
这一下不算重,而且因为有厚衣服的阻挡,她没有太疼。
朱吉武并不满足于这种隔空的感觉,他拽着她起来,大掌拉扯她的衣服,粗.鲁的动作间,鞭子刮过她裸.露的肩头,留下数道深紫的痕迹。
她死死忍着痛。
他看到她脖子上的齿印,面容一冷,鞭子倏地挥了出去,正好落到她的左肩。
许惠橙倒抽一口气,痛呼随即而出。“武哥……饶了我吧,求求你。我有钱了,我有钱还你了……”她疼得眼泪直飙,双手去扶他的手臂,苦苦哀求。
朱吉武顿了下,“哪里来的钱?”
她听着,觉得他像是真的很在乎那笔钱,便又连忙解释,“武哥,我一会儿就有钱。”她的肩膀还在发麻,牙齿也在打颤。“真的,我上来给他抄账号,他马上就可以给我打钱。”
“他是谁?”朱吉武一手抱紧她,目光如炬盯着被他扯得半开的内衫,那里半隐半现,露出一条沟。
“他……”她话才开口,朱吉武就狠狠按住她的伤痕,她痛得眼前一阵黑。
这时,门外响起了几声敲门。
许惠橙冷汗直冒,恍惚中竟分不清外面的敲门声是她的幻想还是现实场景。
钟定敲了两下,她没有来开门。
他又敲了两下,仍然没有动静。
他望了眼门牌号,冷淡而语,“小茶花,再不开门我就不拉你上岸了。”
许惠橙顿时清醒了,她挣着要逃离朱吉武的禁.锢,却被他更加施力。她大喊了一声“救命……”
朱吉武脸色发青,狠狠推开了她。
她没有站稳,摔倒在地,左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