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自己和公主无数次被它所救,而这次也是一样,在披上它时,他终于缩小好多倍,顺利从那间牢房逃出。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忽然出现的少年究竟是谁,但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脱离那困住他的囚房,而很快,他便能带着他的公主殿下逃离这座不可理喻的小镇。
幻化为一只小仓鼠,他绕开那些足以踩死他的巨大鞋子,向着记忆中小红帽的家一路狂奔。
他忽然想起牢房中那位少年从他视线消失前,嘴里所说的那句话。大灰狼会吃掉小红帽,他不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从这之中能猜到的仅是,这个人和小红帽或许有着什么过节,而过节的缘由,兰贝特一想起自己与西维亚的交集,总觉得多少能猜出一点。
可直到兰贝特来到小红帽的家,他才发现爱丽丝已经不知去向。
原本向阳的那个房间,不知被谁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切就仿佛是他们初来时的模样,唯独少了的便是那位金发的公主。
这在他心里多少起了些不好的想法,就像是那个最关键的东西被故意抽空了一样,爱丽丝的处境究竟是好是坏,虽然理性告诉他偏向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但感情使然,他依然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思考。
西维亚并不在家,变为仓鼠的兰贝特看到她的母亲正在院子里浆洗被单,即便清洗所用的制剂有着香味,但出于动物的嗅觉,他感到不远处会有血的腥味。少年迟疑了一下,要知道心中原就浸染的许多不好的设想,现在正因这气味而起了更多猜测。心房就像是遭受了拳击,在向那飘着腥味的地方缓缓挪去的时候,左胸也跟着剧烈跳动起来。
直到那座小屋的后面,仿佛是被故意洗过的草叶下,泥土之上依然会有显而易见的的血迹,展现在他眼前时,少年还是震惊地后退了好几步。
他觉得自己的喉口仿佛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必须保护的那个人如果真的…真的在这里遇害的话,他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该怎样面对自己、面对已经去世的王后。
他退到院子中央,阳光照在他身上,眩晕的光芒下,他定了定神。
一切尚未确定,而现在,自己有必要找到西维亚问个清楚。
至于西维亚,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在委托人要求他去的小木屋。所以调转方向,兰贝特跌跌撞撞跑出了小镇,向着森林中那间曾经让他起疑的小木屋跑去。
来到丛林之后,他便脱去了千兽皮。脚下是铺满落叶的小路,他在纷乱的思维中倒带了很久,才终于确认这条小路正是来时的通道。
因此少年加快脚步,向目标寻去。
只不过小屋尚未现身,那种令人记忆深刻的气味便渐渐飘来。房子从茂密的枝叶中露出一个角,兰贝特在捕捉到那一点点木头的颜色时,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事实上从他背着公主前往木屋时起,他便对这间小屋怀着难以言语的好奇。因为那从屋内飘出的古怪气味,因为从那废墟般的屋内走出的红帽少女,因为那少女说这曾是她去世了的祖母的房子。
然而又为何,她日日都要来到这里,日日挎着她的篮子为她送东西?
不过这些猜测立刻就要得到验证,因为此刻,他已经站在了屋外,而那扑鼻而来的气味甚至折磨得他脑袋发晕。
面前木屋的门槛被倒下的木条拦住,当兰贝特走近的时候,他不得不伸手将木条扔到远处。只是这木条滚动的声音还是惊动了房内定时出现的那个人。少女仿若浴血的身影,在木屋边现身时,连眼神都带着让人无法释怀的尖锐。
面对这个本该在教会大牢里呆着的男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少女心中虽然疑惑丛生,但她知道,这一定不是个好兆头。
“你的妹妹可不在这儿。”她原本铜铃般的声音现在竟被压得低沉无比。
“爱丽丝去哪儿了?”兰贝特望着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大概现在应该已经被……”西维亚的表情带着微笑,但这笑容在兰贝特看来,相比讥笑更多的则是自嘲。“兰贝特,也许你该杀了那个人。”她的表情忽然之间严肃起来,不再是先前的嘲讽,那仿佛是站在了少年这边的态度,让兰贝特惊讶不已。“也许你能杀了厄尔。”
“厄尔?”
“水晶教会的教主。”
“爱丽丝是被他掳走的?”
“……”西维亚顿了顿,她想起爱丽丝被带走前,自己曾准备对她痛下杀手,原因则是他们来自莱因哈特王国,是驱逐蒙特姆人离开的那个国家的子民,她忽然觉得爱丽丝被厄尔带走至少还能捡回一条命。“嗯,是啊!”不久,小红帽还是侧过头看向他。
“原来……”兰贝特皱起眉心。
“所以你不该离开这儿早点去救你心爱的妹妹吗?”小红帽带着挖苦说道,“啊,前提当然是你的小妹妹还爱着你。”
“她当然……”兰贝特刚想争辩,却还是打住了自己的话头,“……会跟我走。”
“还有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