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爱丽丝问道,“那么我呢?你想要拿我怎样?”
“我不会对你们怎样的,爱丽丝。”她歪着脑袋站在房间正中的桌子后面,橙红色的头发披在她身前,“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人类的龌龊而已,想让你知道世界的可悲。”
“你说得太可笑了!”爱丽丝对她这杞人忧天般的解释表示出异常的不解。
“骄傲到可笑的女孩,简直就像是很多年前的我。”她盯着面前的公主,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声音弥散出淡淡的无奈。
伸手摸了摸胸口那枚红色的印记,在触碰到时,那焦糊了的皮肤依然会让她心中产生曾经时光的快乐与痛苦。但那表情的真相爱丽丝无法参透,更无法知晓她的过去。
“所以我的哥哥现在已经被你们镇上的人捆了手脚,关押起来?”少女没再纠缠她那奇怪的言辞,她将矛头重又指回最关键的那个点。即便如此,她也想要找到这个——至少说是在旅途中唯一相依为命的家伙,至少她想要找到一个机会,当面询问他的想法,至少在分道扬镳前,她需要一个解释。
然时此刻,耳边陡然出现一种刀子落入砧板的声响,在原先宁静的世界中,这声音填补起空白,让爱丽丝也渐渐焦虑起来。
小红帽扭过头,当那有规律的声音出现时,她的表情未变分毫,只是视线在对向声源的时候,眼里掺入了更多的苍白与空洞
。
“你会知道的,也许明天,你就会知道一切。”那仿佛寓意万千的话语落下后,她终于穿上了她那件披肩。在扭头看向爱丽丝那费解的表情后,她在临走前还是忠告道,“劝你别单独行动,否则危险将与你为伴。”她低下头,“不过命运这东西,也不是你我能左右和改变的吧!”
爱丽丝总觉得与她说话,带着太多玄机,太多捉摸不透的东西。
就仿佛是在与一个思维异常混乱的人交谈,在就要问出些什么的时候,她总会拐个弯朝另一个话题前进。
所以少女闭了嘴,她目送着西维亚离开她的房间。她那严正无比的表情不漏丝毫软肋,只是在那女孩消失在门外后,她也终于瘫软在一边,无助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色悄悄转浓,她肩膀的疼痛没有消失分毫。新伤未愈,她的行动力在伤口下减弱许多,即便她知道留在这儿简直是坐以待毙,但要她拖着病体从床上挣扎起来,真是对她绝大的挑战。
所以许久之后,当那仿佛逼得人无法呼吸的剁东西的声音略微缓下一点的时候,少女终于决定悄悄离开这里。
她从床上爬起来,桌面正中的油灯被夜风吹得左右摇晃,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她的千兽皮不知为何总也没找到,无法,在房间里徘徊很久,她这才找到了一件深色的斗篷。披上那衣服,她溜出了自己的房间。
可要知道肩伤实在疼得要命,公主每走一步都像在与一个巨大的敌人做斗争一般。
不久之后,当她溜进院子的时候,那有规律的声音便再次出现。
她清楚地知道那声音就在前面那栋房子里,这规律过头的声音让她感到小小的不安,有时甚至会让她感到一种无名的恐惧,要知道这规律漫长到可怕的声音甚至会让她怀疑,这真是人类所为?
不过她还是靠近了声源,她想知道这令人不安的声音究竟是什么,却在这时,发现了一个人。
几乎是一瞬间,她退到了荫蔽的树丛后。
与刀切的声音只在咫尺,不过那窗户后窗帘紧闭,她并不知道真相。而另一边,栅栏外的橙发男子脸上却带着期待,踮着脚朝里面张望。
爱丽丝捂着她的肩膀,她怀疑自己肩膀的伤口又一次裂开,而温热的血,现在则已然涌出,让披肩也变得shi濡。
少女闭着眼靠在墙上,她的额头渗出些汗珠,被冷风一吹则逼得她甚至曲下腿,蜷缩在地上打着颤。
她蹲下喘了
口气,当这种痛苦被渐渐接受的时候,少女终于又一次将视线对向繁叶后面,栅栏外的那个男人。
刀切的声音就在此刻戛然而止,正当爱丽丝惊讶的时候,她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侧上方的窗子里,窗帘已经被拉开,在反射着一点月光的玻璃后,有个黑影正死死压在那窗子前。虽然看不清那黑影的样子,但至少有一点她能确定,那黑影正一刻不停地盯着某个方向,而这个方向又似乎,与那男人的位置异常接近。
所以顺着那视线,爱丽丝终于重又将目光对向了正面。只是这一次,连肩头的疼痛都几乎被遗忘,当少女发现夜风中,那位不久前才交谈过的红衣女孩正一脸微笑朝那男人走去的时候,她总觉得之后的事情也许并不一般。
她对西维亚的底细知之甚少,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她对她的了解也仅止于那些表面的印象。从见她的第一眼起,直觉就告诉她,这个女孩儿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直到现在,她才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秘密就在眼前,就在这女孩接近这个男人开始。
不远处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