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纵一旅攻占饮马河铁路桥后,一纵二旅在装甲二团引导下攻占了饮马河公路桥。两支钢铁洪流一左一右,宛如两支利剑,射向了茫茫夜色,迎着日军第十四师团主力就扑了上去。
紧接着一纵后续部队和二纵、四纵、六纵、七纵消灭饮马河铁路桥、公路桥中间地带的日军残余力量后,顺着铁路桥、公路桥浩浩荡荡杀过了饮马河,向日军压去。
五纵因为防守饮马河防线,兵力分散,仍然指挥调来的地方武装与饮马河铁璐桥、公路桥以北一直到长春到哈尔滨的铁路、公路之间的饮马河西岸的日军激战。
刘一民用兵大出日军意料,他没有把部队分散,成几路向东突击,而是只选了九台的饮马河铁路桥、公路桥为突破口,全军杀出。其实,日军攻向饮马河一线的共有五个师团,从北面的长春到哈尔滨的铁路、公路一直到吉长铁路,战线很长的。正常情况下刘一民要全线反击就应该多点突破。但是刘一民只攻一点,目的是要全歼十四师团,震动敌人,促敌崩溃。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关东军目前11个Jing锐师团,是个庞然大物,不溃退的话,我军确实不好对付。特别是关东军五个最Jing锐的师团现在处于隐蔽待机中,随时随地可能杀出来给我军一个反突击,只要能快速歼灭第十四师团,截断饮马河一线其余四个师团东撤的退路,就能迫使关东军隐蔽待机的五个Jing锐师团露面来救。只要关东军隐蔽待机的部队一出动,到了白天,就会成为中美空军的靶子。到时候,天上是机群不停的轰炸,地上是大军追击,关东军想不溃败覆灭都不行!
刘一民乘车越过饮马河公路桥的时候,整个战场已经打成一锅粥了。
看着炮火把茫茫夜空渲染得通红通红,叶挺兴奋说:“第十四师团完了。樯橹灰飞烟灭!樯橹灰飞烟灭!”
罗荣桓也很兴奋,接话到:“我五个主力纵队向日军一个师团突击,不要说是已经残破不全、遍体伤痕的第十四师团了,就是日军的第二师团、近卫师团,那也同样灰飞烟灭!我现在最盼望的就是山田乙三把近卫师团和第二师团派来增援,给我们再上一道大菜!那样子的话,接下来就好打了!”
刘一民淡淡地说到:“不急,等等看。”
三个人说话的时候,汽车已经驶过了饮马河公路桥。刘一民就在桥头命令停车,和罗荣桓、叶挺三个人站在大卡车上,观察战场形势,指挥大军厮杀。
第十四师团师团长川并密中将此时把肠子都悔青了。
川并密中将想不到他下令主力出击,去增援饮马河铁路大桥、公路大桥,等于是给东北人民抗日民主联军炮群提供了靶子。成群的炮弹落在正急匆匆扑向饮马河铁路桥、公路桥的日军密集的队列中,炸得川并密中将眼前都不停地晃动着残肢碎体的影子,搞得他浑身打颤、冷汗直流,不得不把眼睛闭起来。
川并密中将的眼睛不可能一直闭下去,他得指挥作战。因为东北人民抗日民主联军主力越过了饮马河,眼见很快就要把他的十四师团主力给围起来了。
十四师团的野炮第20联队由于昨天晚上掩护部队突击暴露了位置,狡猾的川并密中将命令野炮联队后撤,隐蔽在几个小山包中间,躲过了白天机群的轰炸。这个时候,川并密中将再也不敢藏私了,命令野炮联队开炮,拦截东北人民抗日民主联军过河部队,掩护主力回撤。
接到命令的野炮兵第20联队联队长赤鹿元大佐实际上在我军炮群开始炮击的时候就已经命令炮兵占领阵地,对我炮群阵地进行了观测,早就准备好了。这个时候,赤鹿元大佐一声令下,日军炮兵们就开始一发试射,打的竟然是我军炮群阵地,而不是拦截过河部队。
赤鹿元大佐是炮兵指挥官,他这不是故意违抗命令,而是他知道如果不打掉我军炮群,只要他一开炮,炮兵阵地就暴露了,很快就会被摧毁。因此,他想着先炮击我军炮群阵地,哪怕是逼着炮群转移阵地都行,然后再开炮轰击铁路桥、公路桥,切断我军渡河通道,再然后才是炮击拦截我军过河部队。
日军的炮兵技术和步兵的射击术、拼刺术一样,都是第一流的。这不,虽然是一发试射,炮弹还是落在了我军炮群阵地附近,误差很小。
日军炮兵这一开炮,指挥炮群的李昌马上就警觉了,马上下令炮群修改炮击参数,打掉日军炮兵阵地。
这样一来就热闹了,炮弹在夜空中横飞,我军队炮弹向着日军炮兵阵地飞去,日军的炮弹朝着我军炮群阵地飞去。两支Jing锐的炮兵部队展开了对射,犹如两个剑士决斗一般。
赤鹿元大佐太自大了,拿着一个野炮联队就敢和十几个炮团组成的我军炮群对射。他是不知道东北人民抗日民主联军炮兵司令李昌是什么人,是什么性格。要是知道的话,他恐怕就老老实实地先开炮拦截我阻击部队,打个三发、两发就马上转移阵地。现在晚了,他的炮手们一发试射后仅仅打出了一发炮弹,我军炮群成群的炮弹就落到了他的炮兵阵地上,横飞的弹片划断赤鹿元大佐的脖子的时候,这家伙刚刚来得及下达转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