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推开时沉闷的吱呀声显得更加的刺耳,也让人觉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戒悟小胆儿,一缩脖子直接藏到了康子修后面,上去拽住国舅爷的衣袍。
“松开。”声音果断的冷冷飘下来,有点烦。
可是,戒悟光溜溜的脑瓜子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颇有喜感。
国舅爷却完全不这么觉得。皱着的高贵眉头越发的紧了,一句也不多说,气场却强大的厉害。如果钟楼是鬼气森森,那么这位国舅大人就是寒气逼人。戒悟明显是抗击打能力弱,虽不情愿但还是松开爪子,偷偷瞥了瞥嘴。
这时,只见康子修从衣袖里拿出火折子,刚才塔里还漆黑洞洞一下子变得亮了不少。
塔里的一切依旧都和戒悟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连之前逃跑时意外被推翻的桌椅,都依旧本份的躺在原地。只是,对面斑驳的墙上,挂着的那副夜叉画却有些怪异。
戒悟诧异的看着那幅画,歪了下脑袋。。
“怎么?”
“不知道。”戒悟仔细回想了下,这才接着说道:“白天的时候,这副画上的夜叉,明明是正着的,怎么现在却挂倒了?”
话音刚落。
跟应景似的,就听见从墙后面再次传来了一阵阵沉闷的拖动锁链的声音。铁链摩擦地面的声响,断断续续而尖锐,像是有人在心坎上刺抓一样,令人不自觉地毛骨悚然。
戒悟猛然打了个机灵,脸都变色了,吓得慌忙后退几大步,闷不吭声死死盯着的康子修。
康子修明显也有点肝颤,估计一正常人听见这没几个能淡定的。
明显,之前威风凛凛的感觉打折了不少,似乎也还倒吸了口凉气,漂亮的唇角抿了下,虽然拼命维持着脸上那几分酷劲,可惜眼帘上的睫毛却没出息的却颤巍巍几下。。
就这样,两人傻逼一样,僵直了好大一会。
直到那拉动锁链的声音渐渐变弱,四周再次陷入死静。俩人这才有点动静。
四目再一对眼。
康子修明显觉得有点面子挂不住,微微咳嗽了一声,像是什么事都没法发生一样,极其做作对着戒悟冷嘲热讽了句:“真是胆小如鼠。”
戒悟恨的挠墙。
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反正国舅爷还算是气定神闲的往那幅画前挪了挪,不过再临迈开腿之前,却丝毫不忘一把拽着一边表情木纳的秃驴小和尚。
康子修举起手上的火折子仔细的照了照那副画。
画像似乎早有些年头,可画却干净的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尤其是画上的夜叉的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铜褐色的头发怒张着,仿佛真的在暗夜中泛着红光,隐隐的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这画为什么会挂在这里?”康子修薄唇轻启,轻缓的问道。
戒悟摇了摇脑袋。
康子修不自觉再次皱起眉毛,难得对陌生人产生了些情绪波动,不过可惜却是负面的。
“有人说过你这不灵光吗?”康子修如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戳了下戒悟雪亮的脑门。
戒悟昂头看着康子修,眼神依旧空洞,泛着无知的光芒,就是后槽牙咬得有点紧。
殊不知,戒悟肚子里那一阵不可抑制的唾骂。
只能反复的告诉自己,这是封建社会,这些个地官封三座大山都得抗住!何况这位拽的跟二五八万的熊孩子还是顶级地官封,她一冒牌和尚能干什么,只能求佛祖开眼让这混蛋能落自己手上一回。
……
康子修正要拿下画像仔细端详,却意外发现画像后的暗格。
还没等戒悟喊出声,这边康子修就已经用犯贱的手转动了下。随即,只能机关启动的声响,原本的石板地上不知突然塌陷出一个深洞,瞬间来不及反应的两人,却已经掉进了洞中。
重重地摔在地上传来一声闷响。两人随即摔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洞外,之前转动的机关又滑回了原样,塌陷的深洞随即恢复了原样。表面上看去,除了少了几件一同掉进去的旧桌椅之外,再无其他的异样可言。
等戒悟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昂着头望了望,洞的顶上偶尔照下来一两束的光,勉强打亮了四周,看来已是白天了。大亮了下四周,这个洞开凿显然有些念头了,有些土质已经很疏松了。不时的会掉下来些干燥的沙土。除了一同掉下来的桌椅和国舅爷之外,洞里倒是什么也没有。
显然,这个洞是个陷阱,而且还是最简单的那种,挖好的坑等人来跳。估计要是设计这个坑的主人直到隔了这么多念头,还能一波掉下来两个不怕死的,估计都能乐活喽。
挪了□板,顿时觉得浑身酸疼,跟拆了重组异样。好不容易才站起身,这才发现给自己垫背的国舅爷估计摔得真不轻,这不还昏着呐!
戒悟用脚丫子踹了揣康子修,顺便拿这位华丽丽的衣袍擦了擦脏兮兮的手和脸,直到觉得擦的差不多干净了,这才算把手。那位显然是没什么反应,依旧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