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
有光闷笑。
小透预产期的前十天,明朗打电话强逼有光回国,“就算你现在没有待业,要竞选美国总台你也得给我回来。”
有光同志遵命,与徐云起一起飞回国。临下飞机的时候,他握徐云起的手,”你害怕吗?“云起摇头,看窗外蓝天白云,“我不害怕,有光,我们说好的。”
我们说好的,你不懊悔,那么我也绝对不会懊悔。
徐沛开车来接他们两个,真是看到就来气,有光和云起一起往后座钻的时候,徐沛冷斥一声,“徐云起,你给我滚到前面的座位上面去。”
徐云起拒绝。
徐沛是很要面子的那种人,实在做不出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蠢样子,咬牙切齿地上了车,对两个孩子各种冷嘲热讽,“现在觉得我特别封建特别坏是不是景有光,等到你亲妈知道了,你就看着吧。”
“徐叔,我妈思想真的是很开放的。”
“没关系,你妈的妈们不那么开放就行。”
这里的妈们指的是邓迟的亲妈和景蓝的亲妈,这两位老太太都不是好惹的善茬。如果景有光他外婆还只是老传统的话,那么景有光他nainai就是老封建,这次小透怀了两个小女儿,全家从上到下都欣喜若狂的,就老太太心里各种不乐意,还没瓜熟蒂落就整天催着再生下一胎。明朗很爱女儿们,在又一次家庭聚会上老太太絮叨要是一对孙子就好了的时候,明朗震怒,“nainai,生孩子对小透消耗极大,这又是一对双胞胎,我这辈子就这一对女儿了,您别再琢磨着抱我的重孙子了。要是真这么喜欢男孩儿,还有有光,让他给你生。”
景有光默,真是想想就发愁。
云起见有光被他爸挤兑得眉头越皱越紧的眉头,心里烦,“爸,你能别再说了吗”
有光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刺激地徐沛又想炸裂。
把有光送回家以后,徐沛载着儿子回家,一路上两父子都沉默不语。
“爸,我……我出国前都跟你说清楚了,这一个月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我现在不想在这儿跟你扯犊子,等明朗有了孩子,我们坐在一起慢慢聊这个话题。”
回家看到苏熙,她的情绪比云起早前好了很多,还能平静地问候一下有光,“有光最近怎么样?”
妈妈对于孩子总是要比爸爸多几分的包容和理解,相比于总想强逼云起去治疗的徐沛,苏熙自己去做了心理咨询。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苏熙自己在家开解了自己小半个月,还不如这么一小会儿的咨询有效。她第二次去的时候心理咨询师为她准备了很详细专业的同性恋的资料,方便他深入了解这种边缘群体,心理咨询师开解她,“性取向问题并不能算是一种心理疾病,排斥同性恋也不属于一种心理疾病,您是很勇敢的母亲,相信您和您的孩子一定会得到幸福。”
“可是,我很担心他们的以后。”
“女士,您到底在担心担心什么,是担心他们以后离婚还是不被社会所接纳?如果第一个,现在离婚率将近百分之五十,而且离婚也已经不能再作为衡量婚姻质量的唯一标准,我个人觉得这没什么好担心的,至于不被社会接纳,在你的表述里他们极有可能会到美国结婚,那里的同性恋文化十分成熟且包容,站在我的角度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那么,妈妈,我想最大的问题是你觉得他们在国内面对亲友有十足的问题是吗?”
苏熙没太好意思承认心里这种隐秘的别扭感,但面对心理咨询师总还是要说实话的,“我很害怕,害怕他们会面对太多的困难,面对他们不必要承担的嫌弃和误解,因为就连我一开始接受起来都觉得很困难。我其实也很担心自己,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谈起我的儿子,说他跟一个男人走到了一起。这样想来自己也还真是自私,但是我的压力真得很大。”
咨询师对于她的坦诚表示理解,”很好,这个问题说得很对,但又不完全对。现在社会大环境确实对同性恋群体还不够开放,但是也没有不开放到那个地步吧,现在安远推出的各种取向不明的鲜rou,也就是性取向是会影响对一个人的判断,但其实也没那么影响。从心理学的角度看,人们总是过多地放大外界的看法,事实上,你关心的那个问题并没有比你想象地要严重或者困难。”
苏熙觉得咨询师说得极对,她的心态放松了许多,说起支持来谈不上,她还是希望儿子能够喜欢一个姑娘,现在她也完全没有任何挑剔儿媳妇的想法了,只要是个女的就好。但是不是个女的,也没到天塌下来的地步,是有光的话,好像也没有要死要活反对的必要。她极力推荐徐沛也去做个咨询。
徐沛感觉像是听了一个笑话,“妈呀,该有的病的不去看,现在没病的为了迎合有病的要去看病,我真他妈地醉了。”徐沛执拗起来是比徐云起还要过三分的,苏熙实在拿他没辙。
徐云起永远不知道他亲妈为了这一声问候背后付出了怎么样多的努力。
大家见到有光回来都很高兴,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