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至少现在像是一个笔直笔直的直男。
他对于直男认可他的取向不抱十足的希望。
云起在这样的沉默里终于说话了,“那个,张宴哥,你几岁了?”
“???”
“我二十二,你是比我大的吧。”张宴因为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进入社会,总有挥之不去的稚气。
张宴在这个问题里心终于安稳,“我比你大整四岁,你可以叫我张宴哥。”
两个人都再没提张贺,欢欢喜喜地讨论今天的安排。
那两个人一起下车之后,有光没忍住又揍了张贺一拳,“你来我家的时候请带上你的脑子。大清早在徐云起面前出柜,张贺,你很好。”
“我忍不住。”他憧憬新生活的眼睛就像我最爱的星星,我是那么高兴看着我爱的人一点一点地活过来。
“……”
“有光,你最近很燥。老处男是不是多年的欲望无处发泄,又看到我们恩爱所以□□变怒火了”
“闭嘴。”
秀恩爱的还有另一个,就是已经扯了证即将办婚礼的靳北。靳北和陆瑶家情况倒颇为接近,父母均离异,两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自立。陆瑶颇信奉佛教,因此不喜欢教堂婚礼,她劝靳北旅行结婚,靳北生怕委屈了她,“旅行当然可以,你想去哪里都好。但是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很盛大的婚礼,瑶瑶,你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靳北找了专业的婚礼策划,策划了场古堡婚礼,他带着陆瑶去婚纱店挑选婚纱,价格贵得令人咋舌,靳北拉着她的手,十分郑重,“瑶瑶,以后我们生一儿一女,女儿结婚的时候穿你穿过的婚纱,所以,贵一点就贵一点吧。”
陆瑶笑,“那时候她可能嫌婚纱的款式旧了。”
“她才不会,我们的女儿是这个世界上最贴心的小棉袄。”
靳北的脾气多少有些大男子主义,真的决定了的事情是很难被说服的,陆瑶也就顺着他的心思。
云起终于接到了靳北先生的伴郎邀请函。每天都在google到底该怎么做伴郎。
饭桌上的话题一时围绕着靳北结婚,因为有光的缘故,张贺和靳北宋自稼也相识相交,肯定会出席他的婚礼。张贺见云起为这点小事没完没了,再看景有光听徐云起的絮叨比开会还要严肃认真,真是一物降一物。
张宴很是沉默,只是在云起问到他意见的时候说两句,末了加一句,“我从没做过伴郎,也没有什么朋友的婚礼可以参加,刚那些都是我自己胡说的。”
这话不假,他大四那年因为出柜跟家里决裂,跟着张贺飘洋过海来美国。张贺不让他工作他就不工作,张贺爱吃醋他几乎一个朋友也没有。徐云起是他正正经经的第一个好的朋友。
张贺觉得张宴这话简直是在打他的脸,但又无法驳斥什么,只能吃哑巴亏。有光递了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云起安慰他,“没事,阿宴哥,以后我结婚你来做伴郎,不管我老婆同不同意,你都是我唯一的伴郎。”
景有光觉得徐云起这话简直是在打他的脸,他也不能驳斥什么,心里暗伤。张贺见有光感情受挫,表情吃瘪,心里舒畅很多,趁热打铁,“云起,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我给你介绍。””不用了。””对,也不急,说不定这次婚礼的伴娘特别漂亮呢。”
有光打断了兴致勃勃的张贺,“吃饭。”
说曹Cao曹Cao到,靳北在晚饭将要结束的时候出现,一是为蹭饭,二是约云起去量西装的尺寸。
靳北第一次见到张宴,跟他打招呼,张宴有些局促,张贺揽过他给靳北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家眷。“张宴心里高兴面上却不显,有礼地跟靳北寒暄。
“所以你现在就跟云起一起去念书”靳北好奇。”云起是理科生,几乎都泡在实验室里,我就是…跟云起一起去大学里的图书馆看看闲书打发时间罢了。“徐云起十分地不同意,“张宴哥哪里是看闲书打发时间,分明是一直在努力念书想重新考学啊。每天念书念的比我还认真。”
张贺的眼神骤然就凛冽起来,“阿宴。”
张宴不答话,表情渐渐落寞下去,张贺同意搬家同意他走出方寸之间去交朋友,他自知对张贺这个病态占有欲的人来说已经实在难得,现在听到自己有他不知道的安排,不知道回到家里又要怎么对付他。也许他又得过每天在家里熬日子,连外卖都是张贺给他点好菜。
靳北拍拍张贺,“别掉脸了,他都不高兴了。”
张贺心里一紧,叹气,“想念书就念,我什么时候阻挠过你学习了。”
张宴觉得难以置信,充满感激地对张贺倒声谢,张贺在这声谢里感受到深刻的无力和绝望。
天色渐晚,有光和云起送三人出门,靳北见张贺往隔壁走,诧异,“你怎么住这里来了。”
“方便蹭饭。”
太机智了!!!靳北跟张宴道别,“认识你真得很高兴,以后他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拿着这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