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孩子们的欢笑声儿。
邹伯等人听说后急忙赶了过来,看着那头大黑熊赞叹不已,就连在西院儿的景莳母子也都听说了此事。
蒋姨娘本不以为意,景莳听闻后却极有兴致地要去瞧瞧。拗不过景莳,蒋姨娘只得小心地亲自扶着景莳去了校场。
在校场,景莳见到了那热火朝天的景象,顿时便被深深吸引住了,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即便在繁华的京都生活了十几年,可这十几年要么是生活在景蕴的Yin影之下,要么是被那份繁华热闹隔离在外。
那时候的景莳,总觉得自己走到哪儿都有异样的眼光在看着他,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不屑和冷漠,嘴角的笑总是带着嘲讽,他隐忍过,压抑过,也努力挣扎过,甚至想要不去理会,却什么也没能改变,甚至将自己陷入了深渊!
此时这些普普通通的边城百姓,甚至可以说是最底层最低微的百姓,脸上却洋溢着对短暂和平的感激,以及对生活的无限热情与希望。
这些都深深地打动了景莳,他不是没有来过边城,不是没见过这些百姓,可如今看来却是那样的不同……
接下来两日,天一直Yin沉着像是要下雪的样子。好在溯风一行人又砍了不少柴火回来,甚至还打山鸡野兔等物,一时间柴火与食物倒不是很紧迫。
景莳更是经过两天调理,已经能够自己下地行走,Jing神头也很不错,甚至不顾蒋姨娘的反对,主动到校场帮忙。
可邹伯等人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勉强,到后来更是挤不出笑容来,就连洛娉妍,心中也只剩下焦灼。
但洛娉妍却依旧忙碌,该扎针的依旧有条不絮地扎针,能想法子的也绞尽脑汁想办法。她沉浸在金针之术中,无论是轻伤还是重症,能扎针解决的问题,都尽量不动用所剩无几的药材。尽可能地,不让众人病势加重。
若非有玉娘跟篾儿一直跟在洛娉妍身边儿,时不时地递水送茶,找着各种由头让她歇歇,洛娉妍都忘了自己还是个孕妇。
邹伯将这些都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一边儿是边城久病的百姓,一边儿是让他打心眼里认同佩服的少夫人,邹伯本就不多的黑发几乎是全愁白了。
头两日就该到的药材,已经过了两日却连影子也没见着。邹伯一遍遍地遣人出城去打探,最远的甚至已经出城十几二十里,可一直没有传来半点有用的消息。眼看着就要下大雪,到时路到艰难,怕是药材跟粮食就更难送进来了……
溯风又带人出去砍柴了,想要在下雪前再多准备些柴火跟食物,这一次连刚刚恢复的景莳也跟着去了。
留守的云袖,看着这样的洛娉妍不由皱紧了眉头,劝说没用又不敢用强,令她也很是担忧和无奈。
傍晚,雪终于落了下来,随着风,一大片一大片的,没多一会儿房顶树梢便全白了,很快就连地上也都积上了雪……
☆、八四七 决定
蒋姨娘满脸焦急地在前院堂屋里转来转去,别过邹伯等人,狠狠地瞪着洛娉妍,厉声道:“都是你怂恿的!若莳儿有个好歹,我要你拿命来赔!”
对于蒋姨娘的恐吓,云袖与洛娉妍已经见怪不怪不想理会了,双双别开眼看向外面,眼中也都布满了焦急。
但蒋姨娘的话却让邹伯几人都皱起了眉头,篾儿更是插着腰,直接就大声冲蒋姨娘道:“又不是少夫人让二少爷去砍柴的,更不是少夫人让老天爷下雪的,你怎么能怪少夫人呢?”
听到篾儿的声音,洛娉妍回过头,见她挡在自己身前,心中不由一暖,伸手将她拉到一旁,抬头看向双眼喷火的蒋姨娘。
出乎洛娉妍意料的,不等她说话邹伯竟先一步冷声开口道:“照说姨娘是奴,少夫人是主,尊卑有别,姨娘见了少夫人该行礼问安才是,念着姨娘曾于边城有功,老朽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却没想到连稚童都懂得道理,姨娘竟是不懂!”
蒋姨娘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涨红,正要反驳,两个婆子却欢天喜地地跑了进来,尚未进门便大声唤道:“回来了,回来了!二少爷他们回来了!”
屋里众人顿时再顾不得蒋姨娘,蒋姨娘也顾不得辩驳什么,众人齐齐起身,疾步朝堂屋外走去。
只见景莳跟溯风一行几十人,除了两个被人背着,其余人手里都或多或少拎着猎物,景莳手中甚至拎着一只雪白的狐狸,满脸笑意地顶着一头雪花走了进来。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高兴的消息,没等景莳等人进屋,便又有两个粗犷的汉子满脸喜色地跑了进来,远远地便扬声儿笑道:“邹伯!五峤郡的药材送来了,马车在城外被雪陷住……”
话未说完,邹伯等人便已扔下景莳一行,疾步朝那俩汉子奔了过去。
得知药材已到了城外,洛娉妍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但她却没有跟过去,只朝邹伯等人匆忙的背影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同回来的,还有俩伤者呢!
见洛娉妍上前检查那俩人的伤势,景莳挣开蒋姨娘拉着他检查的手,提着那只雪白的狐狸走了过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