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下一程就是去天府市。”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出言安慰她。
“甄仪,”吴静珊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在好友和男人之间作出选择,“你父母怎么办?”
虽然艰难,陆甄仪还是微笑了一下,“等找到你们的家人之后,如果各位愿意,请你们陪我回帝都,行吗?”
大家当然纷纷表示没问题:
“陆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陪你跟那些坏人死磕到底。”宮徽羽情真意切,义愤填膺。
而沈宏欢则是微笑说:“我就不用说了吧?“
徐尚武笑笑说:“虽然你有你家护花使者在,但是应该也不介意多我一个出力的吧?“
小武认真说:“谢谢你,陆甄仪。“
骆医生眨眨眼睛:“只要回去时让我回新生基地看看,我就陪你们再出一次差。“
他想了想,又说:“如果帮上忙,我也得要报酬,等你们不忙的时候,得去我的基地待三年。“
一直没说话的秦椹笑了笑,惜字如金地说:“行。“
吴静珊什么都没再说,只是紧紧握住陆甄仪的手。
陆甄仪也没说什么,只是紧紧回握住她,侧头朝她微笑了一下。
要说走不过是随便收拾下东西,随便朝秦椹空间里一扔的事儿,可是还是会有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首先是白龙出乎意料,把陆甄仪父亲后来的老婆和继女找来了。
他也是一番好意,考虑到陆甄仪可能会想找她们了解一下其父母的情况,尤其在他这样春风得意,快要成为鹿鸣市第一大忙人的时候,还能想到这样的小事,其周到简直令人感动。
可是陆甄仪对于英俊的白龙这点不知道为什么,不但不感激,反而有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明明秦椹为她考虑周到时,她是很感动的。
其实细想想也简单:秦椹是因为爱她,自然而然;而白龙是目的性明确。
一个目的性很明确,又心思细腻的人,总是会让人觉得警惕,难以放心。
可能也因为如此,宫徵羽对白龙隐约的单向好感,也让她很不放心。
人来了,总不能不见。
所以陆甄仪对白龙派来的人很温和地说:“既然来了,就请她们进来吧。“
没过多会儿,就有人领了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进来。
陆甄仪微微吃惊:她几乎认不出面前的两个人。
陆甄仪见过这个姓黄的女人和她的女儿几次的,在大学期间,父亲和她结婚自己没出席,而且这之后两年也没再回家,直到大三,觉得心气平和了些,父母又总是给她打电话,诉说担忧和伤心,她才回去了一次,分别见了父亲和母亲的新家庭。工作签好之后她又回去一次,和秦椹结婚之后秦椹号称去留学其实去筹备某些国内不容易筹备的物资以及学习一些国内不好学的东西如直升机驾驶等离开了两年,这期间她也回去过一次。
总共就这三次。
当然,这几年父亲曾经两次出差来帝都看过她,母亲也来过两次。但是他们都没带伴侣。
这个父亲后来的妻子,陆甄仪管她叫黄阿姨,名字没记得过,在她印象中,这是个比母亲要清瘦些的中年女人。
但绝不是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瘦得跟骷髅一般的女人。
其实陆甄仪见过太多在灾难前后判若两人的人,或者说,不判若两人的才是少数罕见案例。然而发生在比较熟悉的人身上,这么鲜明的对比,实在是很有震撼力。
这个黄阿姨,比她父母小七八岁,很讲究衣着,也很讲究保养,谈吐慢吞吞的,说话很文艺,是个中年白莲花的类型,但是此刻看上去,却比难民还糟糕。
她女儿名字陆甄仪更加不记得了,只记得这是个比自己小八岁的姑娘,她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才十二岁,是个有点害羞,有点别扭,有点敌意又有点羡慕自己的小女孩。
第二次见到她时,她已经出落成十五岁的大姑娘了,已经发育,留了长发,穿着明显出自她妈妈品味的白色小纱裙。
到上次回家,是前年,她已经是一个最当年的十九岁姑娘,有了自己的风格和主张,娇俏动人,上了当地的大学。
此刻面前的年轻女人,却完全看不出来当年的模样。她穿了一件肮脏的毛衣和一条肮脏的牛仔裤,头发很长,干涩无光,两腮凹陷,身体瘦得毫无风情。
“黄阿姨,琳琳,”陆甄仪点点头,“坐。”
“小仪,”黄阿姨以一贯矫饰的温存和此刻真实的激动叫着她的名字,声音颤抖,双目泪流:“老天有眼,居然能活着再见到你……”说完坐在沙发上痛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她对旁边还僵直站着的姑娘说:“琳琳,快叫姐姐!”
那姑娘却杵在那里,不肯叫姐姐,她从小都不肯叫陆甄仪姐姐。
她仔细端详着陆甄仪光泽的头发、Jing致的衣服,莹润的肌肤,甚至还戴了首饰……她奇怪地笑了笑:“你过得这么好?……你是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