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似乎范lun德奥伯爵也参与了这次审查。
“探子说他在三天前就没有回到住处了,似乎一直在这边等着。”雪莉说,“三天前,那时候我们的演习还没有结束。”
“他们早有准备。”杰拉尔德重重地啧了一声,他立即接通另一架飞行器上盛擎宇的通讯,第一句话就是,“不许轻举妄动。”
盛擎宇沉默了一下,才说,“是。”
他现在正独自一人驾驶着小型飞行器穿梭在郊区上空。这附近有两座‘塔’,如果目标被排除,他将立即飞往下一个地方去。
“来了!”路德说,“排除三号四号塔!”
“去一号!”杰拉尔德立即对盛擎宇说。
“一号塔有一半人外出,兵力不足,应该也不是那里。”
那就是二号和五号。
比较为难的一个问题是,这两个‘塔’的位置一个在正东方,一个在正西方,两者之间的距离乘坐飞行器需要大约一个小时。
盛擎宇掉头就往东边飞去,在他身后,Omega部队的飞行器腾空而起,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进。
雷恩和威廉就在其中一个塔内,无论是哪个,他们都需要在确认信息以后立即出击。
没有时间了。
*
当雷恩被推进一个雪白的房间时,他不自觉地闭了闭眼。这个房间白得发亮,让他想起了自己被丢弃后住过的那家医院,也是雪白的床铺雪白的天花板,一切的一切都白得令人绝望。
但那时候的白色让他有一种往上绘色的冲动,而这一次的白,却令他很想逃离。
他忍住了。
雷恩被迫躺上了一张铁床,床板是硬的,没有铺褥子,他的双手双脚分别被绑在四个床角,整个人呈“大”字型。
然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就剩他一个人躺在房间中央,四周是些莫名其妙的仪器。
这帮人总不会给他开膛破肚,那这仪器似乎太简陋了一些。
雷恩躺着,四周安静地可怕,但屋子并不是完全隔音的,他还能听见隔壁似乎有什么动静。他竖起耳朵来仔细听去,发现根本听不真切。
他开始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态。也许这也是激进派打压俘虏的方法之一,用无力的四肢来给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
其实审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雷恩觉得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问话,他还能承受得住。
在看过那组照片之后,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受不了的事情。
他再次闭上眼睛,眼前的黑暗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盛擎宇和那个男人的笑脸。
那应该是个Omega吧,毕竟长得那么漂亮的Beta,除了安塞尔,雷恩再没见过第二个。
盛擎宇什么时候有了关系那么亲密的Omega朋友?他明明一直待在部队里,应该是没有机会接触其他人的。那个漂亮男人也是军人吗?雷恩不记得在零号部队里有见过这类人物。
他的思绪越想越偏,当最后好不容易拉回来的时候,雷恩发现自己胸口闷得生疼。
挺好的,他想。如果盛擎宇喜欢那类Omega的话,那真的挺好的。
希望那个男人不要因为他的事而惹上麻烦,那样雷恩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静了一会,他又想,真的只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应该还有些什么别的想法吧,譬如羡慕,譬如嫉妒。
也许是嫉妒那人能让盛擎宇露出那种放松的笑容。雷恩回忆了一下之前的种种,发现盛擎宇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笑得很温和,从来没有像照片里那样灿烂过。这也许就是“弟弟”和“朋友”,或者“情人”之间的区别吧。
让雷恩难过的并不是自己忽然想明白了这一点,而是因为是在这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想明白,会有一种被当头棒喝的感觉。
也好,至少比在很久以后盛擎宇拉着那个人的手走到他面前,微笑着介绍说这是我情人来得要好得多。
有个提前量挺好的,其他的,管他呢。
真的,挺好的。
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声闷响,一下把雷恩从自我催眠中叫醒。他皱皱眉,侧耳细听去。隔壁的声音他总觉得听起来有点熟悉。
是人绵长而又低沉的声音,像是喘|息声,雷恩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像发|情期寂寞难耐时的动静。
只这一想,他脑中就是一炸。
这声音是威廉。
在演习之前,他们刚做过体检报告。他还记得威廉的发|情期刚过一个月,按理说现在根本不是他可能发|情的日子。
他被迫发|情了。在这满是Alpha士兵的地方。
像是要印证他的猜测似的,这间屋子的门被推开,一名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的人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箱子里是各式各样的针剂,那人熟练地取出一只来,拔掉针头的保护管,弹了弹针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