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堂堂当家的还得被外人踩着,真不得脸。”
说罢,才不乐意地离去。
梁蕴坐了下来,脸色不大好:“徐嬷嬷都告诉我了,为何这么多家闺女你不要,偏生要这路家的姑娘?”
“我……”
“你可别随便找个借口糊弄我。”
看着梁蕴那坚定的目光,梁舜荣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二皇子风头正盛,陛下将春闱的事情都交于他,我估算着即便太子回来都越不过了。”
“所以哥哥这是要向二皇子靠拢?”
“我不过是想着……”
“所以要拿婚姻之事来靠拢吗?”
“我……”梁舜荣本想着回答是,却又说不出口。
他还真是首次见着自家妹妹这般认真说事的神情。这世家当中以联婚作为巩固地位的一种方式乃是很寻常的事,只是自家妹妹自幼在山中成长,长大后又嫁进了相府这样万中无一的家族,自然是不了解的。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起来。
半响后,梁蕴寻了个话头,问:“春试的事儿哥哥准备得怎么样?”
“准备得差不多了,多得丞相大人给我寻了名师,不然我还真没信心。”
相公给寻了名师?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胸腔之间升起一股暖意,缓缓说道:“那就好,结果不重要的,哥哥只要努力过就行了。”
梁舜荣微微一笑,心想自家妹子嫁人后说话越来越成熟了,他抬头环顾一下四周,感慨地说道:“我本想着强大起来好守护你,不料却是处处受你的关照。”不仅是名师,就连徐嬷嬷未问过他却给国公府里置办的东西,过年时给下人派发的红包,想必都是出自自家妹妹的腰包。
“其实国公府现在就我一个,下人什么的都可以免去,你这趟来了就接徐嬷嬷回去,也莫要再往家里送银钱,让夫家知道了不好。我手上还有些银两,够用到发放俸禄的那一年。”
看梁舜荣说得轻松,然而徐嬷嬷刚来的时候,梁舜荣穷得每餐都吃白馒头,别说米饭和菜了;他变卖了府中一些家具,只为梁蕴的回门礼能体面一些,可是却没预留一些银两给自己。
这些徐嬷嬷早就给梁蕴说过了,所以才让徐嬷嬷留在国公府。如今梁舜荣还骗她说有银两,梁蕴只觉眼眶热热的,不忍拆穿他。
……
与梁舜荣再说了会儿话,他就回房中继续看书了。梁蕴与徐嬷嬷说起这事儿,徐嬷嬷分析道:“许是国公爷觉得受相府恩惠太多,觉得难为情吧。”
“哥哥是笨蛋。”梁蕴说道:“嬷嬷盯紧了,哥哥若然有什么糊涂的地方嬷嬷直接拦他。”
徐嬷嬷应是,将梁蕴送了出门。
马车回到相府,刚好遇见小六子公公从相府中出来。
梁蕴走进大厅,便见众人面色怪异,而谢堇昭更是Yin沉着一张俊朗的脸。
“怎么了?”梁蕴问。
刘氏将圣旨递到梁蕴面前,说:“那婉雅公主要出嫁了,陛下居然让咱们昭儿去护送,咱们昭儿可是个文官咧,你说奇不奇怪?”
梁蕴刚看完圣旨,刘氏又说:“那塔塔理好像是南边的一个小国,这护送至少也得送到南边的边境上去,去一趟怕是得花上数月呢。”
刘氏走到谢堇昭身边,问:“昭儿,要不你跟皇上去说说换个人?”
“夫人,你就别唠叨了,来我这儿坐下。”谢宇对刘氏招了招手,说道:“皇上这回事先未告知一声便下了这么一道圣旨,就是为了不让昭儿有拒绝的余地。”
刘氏无奈地坐了下来,谢宇继续说道:“皇上向来不然堇锐回京,也不让你出京,这样即是互相牵制,也是给他自己留个保障。如今堇锐失踪的消息他已知,却不派人查明,还将你调派出京城?”
听着谢宇这一问,谢堇昭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他忽然眼神一闪,道:“你们立刻收拾简便的行装,前往边城帮老头子找堇锐。”
谢宇刚想说话,谢堇昭抬眼看向他,道:“御侍极有可能就是堇锐杀的。”
谢宇一听,目光一凝,很快地就想到了什么,一把拉起刘氏便离去。
“相公。”梁蕴软糯糯地靠近谢堇昭。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可是他说话的语气让她感觉到了凝重,她软糯的声音带着坚定:“小叔子会出事儿吗?”
“嗯。所以你也去帮忙好不?”
有她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她自然是愿意的,梁蕴爽快地点头答应了。
身子忽然被他拥在怀中,梁蕴只觉他的手拥得极紧。
他低沉缓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夫人,我将爹娘交托给你了。”
怎么说得像生离死别一般?梁蕴在脑中重温了刚才的对话,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没说的?”
谢堇昭微微一怔,道“夫人,你可相信为夫?”
他嗓音低沉而柔和,瞳孔中透着淡淡的自信。
……
幸好现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