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微微点头。有这么热闹么?可是她全然不知呢。
吉祥见梁蕴茫然的脸,笑说:“少夫人睡得可真熟。”
门板忽然被敲响, 梁蕴应了一声便见刘氏走了进来。
“蕴儿, 你身体感觉怎么样,可有不适?”刘氏直直进了内间, 见梁蕴正在穿衣,便上前搭了把手。
她在给梁蕴领子上扣扣子的时候眼尖地瞧见那脖子上红色的印记,不由得轻责道:“堇昭那孩子也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责备了自家儿子,又对梁蕴说道:“蕴儿你多体谅体谅, 咱们堇昭呢跟别家孩子不同, 他初懂人事, 难免会……一些。”
她含糊地带过,梁蕴听到不清楚,问:“你说他怎么了?”
刘氏却想到别处去了, 答:“没什么,他上早朝去了,最近太子又失踪,皇上肯定离不了人的,可别怪他没在你身边。”
“嗯,不怪的。”梁蕴没理解刘氏话中的意思,顺着话答。她上衣已穿戴整齐,出了被窝穿裙子。
刘氏边帮忙边吩咐如意:“我炖了滋补的汤,待会儿你去厨房取过来给少夫人喝。”
“是。”
“哎呀,看我心急的,都忘记把药膏给带来了,你待会儿随我回去取。那药膏可有用了,涂上去清凉清凉的便不会觉得难受了。”
“少夫人受伤了?”吉祥问。
“哎哟,别问了,以后你就知道了。”刘氏笑着回答吉祥。
吉祥只好应是。
“还有,这床单得……”刘氏将被子一掀,突然止了话句。她一把将被子抱了起来,睁着大眼仔细地在那绣着团团锦绣的床单上搜索了一番。
“这个……”确定自己没在床单上寻到一丁点的血迹,她有点懵地看向梁蕴:“你们昨晚到底有没有那个?”
梁蕴大眼眨了眨,不明所以地说:“什么那个?”
“哎呀,这样吧,你跟娘说说,你们昨晚都做什么了?”刘氏将梁蕴拉到床边坐下。
“我们……我们……”梁蕴回想起昨晚被剥得□□,从额头到脚尖都被吻了个遍的情形,只觉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看梁蕴这样子,分明是成事了,可是怎么床上却没有落红?要说蕴儿婚前失贞,那是打死她也不信的。难不成,是想成事却成不了事?啧,当初怡红院那人没教好吗?
成婚之日,本来徐嬷嬷也打算给梁蕴说这些事情的,可刘氏却阻止了,想着让人教了儿子,那便让子儿亲自教媳妇儿,这样也更有乐趣不是?没想到的自家儿子事事聪明,唯独这事儿却是翻了跟斗。
这个笨儿子!刘氏心中暗骂了两句,郑神医都给开了方子了,说是蕴儿的身子没问题呢,自家儿子这么笨,她何事才能抱上白胖胖的小孙子?不行,得从媳妇儿下手。
她心中想了各种方法,最后对着懵懵的梁蕴说:“蕴儿啊,这夫妻之间的事情,女儿家有时候要主动点才行。你等会儿,娘给你些好东西。”
刘氏匆匆而去,回来时身后跟着郑嬷嬷,郑嬷嬷手上捧着一个箱子。
她使开了吉祥,神秘兮兮地对梁蕴说:“这是娘山寨里的人在那异族人身上抢来,娘嫁人时从他们那抢来压箱底的,就是宫里面的也没娘的这个清晰。”
……
受了刘氏亲自教导的梁蕴,羞得几日都没出房门,都是在房中用膳。晚上入睡之时都是紧张万分。
然而,连着几日都没见过谢堇昭的身影。
她默默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哀怨,问吉祥:“相公这几日忙些什么呢?”
吉祥给梁蕴盛了热粥,道:“太子失踪多日,一直没寻到人呢,现在城门已封,日日都在搜索。相爷也是早出晚归,不过他每晚都来瞧过您才回自己房中的。”
梁蕴淡淡地应了一句,心中有些不乐。泱泱地吃下了粥,暗想着今晚要不就索性不睡了等着他?
想象是很美好的,然而每晚都是都想着要等,却是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了。尝试了几天,梁蕴也就放弃了,渐渐地就忙起自个儿的事来,把这事儿给忘了。
……
梁蕴眼见快过年了,早前布匹铺子生意不好,压下来一大批棉花,想着反正也卖不出去也就不卖了,让裁缝给裁了做成厚厚的棉袄。府中奴仆以及店铺中的每人发一套,多出来的就给街上衣不遮体的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大年三十。
这天,京城之中的气氛是极好的,辛劳了一年的人们都在这天停下来,用美食慰劳自己。即便是穷等人家,平日里吃的糟糠米,这日也得煮上一碗带rou的饺子一家人分着吃。
除了饭馆,其余的商铺都紧闭了大门,可是门板上还会贴上喜庆的窗花或者对联。人们在街上见面也得互相恭贺两句。
相府的名声在梁蕴的经营下越来越好了,渐渐也造就营生的店铺生意日渐兴旺。相府名下的掌柜可不是吃素的,以往是夫人不理事,他们有想法也放不开手脚;现在少夫人掌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