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把把脉。”
不一会儿,老者缓缓地点头:“元浩那小子的针法还算不错。”
元浩这名字怎么这般熟悉?刘氏正努力地想着,门房又来报,说院首到访,于是她又名人将院首请进来。
院首,刘元浩。刘氏脑中就现出了这个名字。
院首一进门便印证了刘氏的猜测,他恭敬地对着老者行了一个大礼:“徒儿拜见师傅。”
不是吧?刘氏惊讶看向老者,这人竟然是院首的师傅,那他是有多老?
经过院首与老者一番解释,刘氏才清楚了状况。
坐着那儿的老者可是传说之中的郑神医,据说郑神医年纪轻轻便医术盖世,受世人追捧。可是随着后来求医者越来越多,导致郑神医再无时间专研医术,于是他隐居雾灵山中,避过世人。
后来,老国公带着出生不久的梁蕴,沿路寻医,却不得解,最后打算将其安葬在雾灵山上,却在山上遇到了郑神医。也算是梁蕴命不该绝,在奄奄一息之际被救活过来,从此,老国公便将梁蕴交给郑神医,自己则是一年回去住上十数天。
本来嘛,梁蕴的病当年是有机会完全治好的。郑神医久居雾灵山,自然知道那雾莲的生长状况,于是他让老国公去取那雾莲。
没想到雾莲没带回来,倒是带了一纸破婚书。
郑神医当时就跟老国公撕了面,他怒气冲冲地下山要取回雾莲,到达后发现雾灵已被自己曾收下的徒弟给入了药并让谢堇昭给服下了。
院首见回师傅自然是高兴的,可郑神医却不高兴了,对着院首劈头就是一顿好骂。可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了。
“哼,国公府就没个好东西。”刘氏没好气道,后留意到一旁的梁舜荣,才又补充一句:“你暂且还算个好的。”
梁舜荣也不生气,诚恳地行了一礼。
院首却是局外人看的清,他笑着对刘氏说道:“老国公是城府深,可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毕竟他救了你儿,又成了一对好姻缘不是?”
“唉,只能说是一切天注定。”刘氏心中可是百感交集:“就是苦了蕴儿了。”
“他自个儿也知道对这丫头有亏欠,所以亲自到山上请我来主持这婚礼。”郑神医撇了撇嘴,改了话题:“丫头,爷爷我可是给你备足了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刘氏让人将郑神医马车上的东西抬进来。
各种各样的名贵药材一箱箱地抬了进来,还有那被俸为圣品的玉肌膏,一大罐一大罐地装了几箱。这些东西放在外面全是有市无价的,折换成银两的话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刘氏面色还撑得住,可她身旁的郑嬷嬷已是目瞪口呆。姑娘这嫁妆,怕是京中无人能及了。
梁蕴看了后却没有多大的惊喜,扁了扁嘴说道:“我不喜这些药,那祛疤的膏就留着吧。”
“丫头你不要?”院首看着那些药材眼睛都转不过来了,心中激动不已:“那不如……”
“不如什么?”郑神医宏厚的声音响起。
“不如……不如让我……”院首看了看自家师傅的表情:“看看吧……看看而已。”
啊!一辈子的追求都在眼前了,却是只能看不能动。怎地每回来相府都受这么大的刺激?他这条老命还能活多久啊。
……
慎历八月十八,宜嫁娶。
今天可谓是京中的大日子,皆因谢相要娶妻了。
京城可是热闹非凡,皆因相府在京中除迎亲的道路外,东南西北四条大道上摆上了长长的一条流水席。京中的酒馆全部被相府聘请下来为这宴席准备菜品,百姓不论贫富,坐下便能吃上一顿丰盛。
皇上为此还特意给百官休沐两天,与谢相同喜。事实上不用上早朝,慎枥帝都不知有多开心,而且,相府的流水席占了主干道,马车都走不过,让百官如何上朝?
相府的下人们全换上了清一色的新衣,一边说着祝贺的喜庆话,一边领过刘氏给的封包,心中想着以后要更加卖力做事,看谁家福利有相府这般好?在外有面子,在内有银子。
国公府那边也是忙碌万分,皆因新嫁娘不愿起床。
好不容易将人给拉起来了,一轮梳妆过后,梁蕴穿上绣娘Jing心制作的大红嫁衣,以珍贵的流光丝作为底子编成绸缎,上面白金线如黄金线相互缠绕,呈现出一幅华丽的龙凤呈祥,再配以珠石,简直耀眼生辉。
凤冠霞帔佩戴整齐,梁蕴小嘴轻轻抿了一下红纸,红艳的唇色将人衬托得更加美艳动人。
“嬷嬷,我好饿。”梁蕴轻轻地抚着小肚子。
“姑娘不是刚才用了一些小点心吗?”徐嬷嬷轻声哄着:“待会儿的礼节可是要耗上好多时间,新嫁娘可不能多吃了,以免中途闹笑话,且忍耐忍耐吧,待会儿到了相府后嬷嬷再给你弄点吃的。”
说罢,她取来一只大红苹果,交与梁蕴手上。神情认真的说道:“姑娘,这个苹果你得捧着到相府,千万不能给吃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