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开的药,今儿个又犯了。你再给我开个方子。”他让晨曦取来了药方递给陈老太医。
那陈老太医拿着药方瞄了一眼, 算是明白了整件事情了, 可也更为难了。
虽然他不像院首那般脸皮儿薄, 给相爷解释清楚这症状的由来不是问题,可这样一来便害了院首;不解释清楚吧,相爷如今觉得院首开的方子无用, 但他也开不出更好的方子来呀。
这老将军和老相爷也真是的,相爷以往不近女色就算了,可现在既然近了,怎么也得给相爷说一下这男女之事才对。
思来想去,掂量了下姑娘的年纪,最后老太医硬着头皮说道:“院首这方子没用错,但这病还挺严重的,要治好恐怕还得用上一年。这期间避免病情再加重,相爷还是……”远离姑娘比较好?这话他可不敢说完。
谢堇昭眯起眼睛,嘴角轻轻一勾,脸上寒意尽现:“你意思是这一年我都得吃这药,而且不能抱她和吻她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病,我怎么没听说过。”
“呃……这药也不用吃上一年。”陈老太医含糊地解释道:“其实这也不是大病,挺常见的,只要成婚了就好。”这样说,相爷应该能明白了吧?不用再解释得更清楚了吧?
“成婚?”
“是的。”
“生病还跟成亲扯上关系了?”
“这……”陈老太医想无可想,冲口而出:“相爷可有听说过冲喜这说法?”
谢堇昭想了想,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他嗯了一声,挥手让陈老太医下去。
陈老太医退到府门外才以袖子擦了额上的汗,想他从医多年,是绝不迷信的,没想到他也有说出这荒谬做法的一天。
老夫一世英名尽毁相爷手中呐。
……
刘氏急匆匆地走进房间,轻声道:“蕴儿怎么样了?”她坐到床沿上,温柔地摸了摸梁蕴的脸颊:“可怜见的,怎地越来越瘦了,那国公府是没给我媳妇儿饭吃的吗?”
随后跟来的老将军与谢宇也到了,老将军刚好听到刘氏这句,随口便说道:“国公府好像得停三年的俸禄。”
那还得了?怪不得蕴儿越来越瘦了,刘氏脑中想象小蕴儿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心酸得不行,连忙跟谢堇昭说:“那就让蕴儿留在相府吧,咱们也是给国公府省口粮了对不对?”
谢堇昭微微一点头,问吉祥:“那梁国公现在在何处?”
“禀相爷。”吉祥微微一福:“徐嬷嬷寻梁国公说了一会子话,梁国公便离去了,留话说请相爷好好照顾姑娘。”
谢堇昭点头,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沉默了半响后,说:“娘,我要成亲冲喜。”
“胡说。”刘氏误会了,立刻就反驳:“咱们蕴儿不过是中了迷药,又不是快死了,哪用冲喜。”
“将死之人才需要冲喜?”
“当然。”
“冲喜有用?”
“这个可说不定,一百个之中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吧?”刘氏也不是很肯定。
原来如此。谢堇昭沉默了,他的病已经这般严重了吗?怪不得院首与陈老太医给他诊治的时候表情怪异。
刘氏见儿子面色深沉,笑着说道:“蕴儿只是晕了过去,很快就醒了,别担心。”
都说陷入爱情的人都是迷糊的,深爱的人出了点小事也会觉得比天还大,紧张得不行。刘氏是过来人,自然是理解的。
……
国公府
梁夫人见梁舜荣回来,忙问道:“蕴儿怎么样了?”
“没事儿了。”梁舜荣虚扶着梁夫人回到房中坐下,自己则坐到其正对面。
“没事儿了怎么就只有你回来?”
“妹妹被下了蒙汗药,还昏睡着呢。”
梁夫人松了口气,说:“那晚点儿让田嬷嬷去一趟相府接她回来吧。”
“娘,我跟你说个事儿。”梁舜荣坐正了身子,表情严肃。
梁夫人眼神有些闪躲,笑说:“很晚了,我先回去安歇了,你也早点睡吧。”
“娘。”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儿子?”
梁夫人刚离开椅子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梁舜荣一字一句地说道:“若然你认我这个儿子,那么,我以家主的名义,请你去爹的墓前替我们兄妹上炷香。”
梁夫人笑了笑,眼神有点悲凉:“你是要把我赶走吗?连你也怪我害了蕴儿对不对?”
梁舜荣轻轻一叹:“儿子没有怪责你的意思,只是让你去给爹上炷香,就当散散心,不要胡乱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什么叫胡乱去想?”梁夫人双手拳头紧握,高声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
“别把你以为的当作理所当然。”梁舜荣猛地一声喝:“到底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你自己?”
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