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摸摸自己的脸,幸好自己长得还算俊俏,与那凌尚书无一点相像之处。
……
随着宋凌两府的倒下,结束了这个早朝。
林徳瑜屁颠屁颠地跟上了谢堇昭,面上带着笑容:“相爷,那我现在就回去将那案子结了,把梁舜荣放回家去。”
谢堇昭嗯了一声,脚步未停。
“这次梁舜荣能逃过一劫,姑娘必定会很高兴。”
谢堇昭听罢,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他看向林徳瑜,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问:“如若我救你了哥哥,你会怎么做?”
“这……”
相爷这是想知道姑娘会有什么反应吧。
要是说得太过了,而姑娘却没做,那相爷必定会怪他。
林徳瑜沉yin片刻,选了个保守的答案:“要是我的话,必定会亲自备上礼物给相爷道谢。”姑娘会不会亲自备礼物他不知道,可是国公府怎么也会备上的。
得了答案,谢堇昭心情颇好,脚步更加轻快。
……
相府。
谢堇昭下朝回府后便让晨曦挑了一套墨蓝色的新衣袍换上,又吩咐人将书法重新打扫了一遍。
案桌上的奏章叠得整齐,谢堇昭一本没看,维持着淡淡的笑意坐了那儿品着茶。
晨曦端着几样小点心进入书房,放在谢堇昭面前,便退到他身后伺候着添茶。
那茶添了一盏又一盏,相爷茅房都去了几回,但那点心却一件不动。
晨曦不禁奇怪地问:“相爷是在等谁呢?”
谢堇昭面无表情地回道:“等世子。”
又过了一会儿,下人禀报后领着张世子进来。
张子聪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大秋天也打着纸扇,一进门便扬着笑:“听说相爷今日在朝堂之上好生威风呐。”
他虽不入朝堂,可生于帝王之家,朝中大事自然是要关注密切的。
“你过来做什么?”谢堇昭面色微沉,嗓音中带着不悦。
晨曦怪异的眼神看了看谢堇昭。相爷不是在等世子吗?怎么等到人了又不高兴了。
张子聪对谢堇昭的这副面孔是早已习惯,他毫不在意地顺手拉过椅子,坐到他面前。接过晨曦递来的茶盏,颇有兴致地说:“宋凌两府那搜出来的灾银是你放进去的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谢堇昭淡定地靠在椅子上,伸手取过一本奏章,快速地阅读着。眼中闪过一丝傲然:“很简单,上回抄陈府的时候不是搜出了一箱灾银吗?我拿起了一些。”
“你贪了那灾银?”
“胡说,我要是缺钱你觉得皇上不会给?”
这倒也是,张子聪默了默,突然眼中一亮:“莫不成抄陈家之时你已知道这凌宋两家才是幕后黑手,所以早作准备?”
“是早作准备没错,不过当时没十分肯定黑手是谁。”谢堇昭答。
张子聪不得不佩服谢堇昭的深谋远虑,这准备做好,将来不论是证实了谁是这黑手,他也跑不掉了。
“他们劫这灾银到底是要干嘛用呢?”张子聪思考着,顺手拈起一块小糕点往嘴里放。
谢堇昭已将一半的心神投入的奏章的批阅当中,他手中提着笔批注着,口中回复着张子聪:“凌夫人是顺妃的妹妹,顺妃还有着二皇子,你觉得那银钱还能用来做什么?”他冷笑:“本来还等着他们上演一出好戏给我看看,没想到他们上演之前就来找死了。”
“没想到二皇子的心这般大了,怪不得最近总见他带着礼品往来各大臣的府中。”张子聪一边说着一边思考,又往嘴里塞了几块糕点。
半响后,他颇为担忧地说:“你真要如此放任下去?那色痞子若是当上了皇帝,估计要把全国的姑娘都纳入后宫里去,到时你家姑娘也逃不掉。”
谢堇昭手上的笔忽然一顿,奏章上那个准字的最后一笔怪异的走了样。
他抬起了头只待说话,忽然瞥见桌上空空如也的碟子,全身上下散发着寒意,低沉而又危险的嗓音响起:“谁准你吃的?”
这话说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变了脸?张子聪看看那碟子,张嘴道:“咱们相交多年,吃你几件点心怎么着了?”
看着谢堇昭那寒意幽深的眸色,他舔了舔嘴唇,舌间那香甜犹在。聪明如他,怎么不知好友不爱甜食的习惯?这点心必定是给那小丫头准备的吧。
思及此,他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改天我送些新奇的糕点过来。”然后赶紧将话题带过:“若是让那二皇子拉拢了群臣,那这江山可就危险了。”
亲王府中确实有个很会做糕点的御厨,想到这点,谢堇昭也就不与他计较了。寒气收敛了一些,冷哼道:“江山是皇上的江山,朝堂可是我的朝堂。”
晨曦见张子聪困惑不解,好心地解释道:“那二皇子给各府送去的礼品,各府都挑起一半送到相府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说朝堂是他的朝堂。张子聪这才理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