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买不成,她也可以记下回头给姑娘买。反正这银两都是相爷给的,花没了到相府取便是了。
……
徐嬷嬷想得有点多了。这一路上闲逛,不论梁蕴看着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梁舜荣都取出现银照买,一点儿都不手软。
“哥哥,你看,这个簪花好漂亮。”
梁蕴左手一支糖葫芦,右手一块卷饼儿,笑容满脸。
“姑娘好眼光,这点翠茶花发簪可是经过多道工序才能完工的。”
梁舜荣从商有段日子了,掌柜的自然认识,他热情地在取出这支发簪,展示在两人眼前:“做这发簪的工匠可是有十多年的经验了,国公爷你看这做工就知道,京中能做得出这工艺的就那么几家了。”
梁舜荣点点头,价格也不问,含笑道:“包起吧。”
“这发簪我要了。”
一道男声自店外传来,众人转过头去,见店中走进了两名男子,其中一名蓝衣者拥着一个娇媚的女子,看那暴露衣着便知是那青楼中人。
掌柜来回看了看,面有难色,暗里提醒梁舜荣说道:“原来是户部两位尚书之子到来,有失远迎。不过,这发簪是这位公子先要了的。要不看看咱们店里的其他款式?咱们店里还有……”
梁舜荣对京中人物虽有认知,但对面容却不太熟悉,此刻经掌柜提醒便猜到这二人是凌远唯和宋之宏。他给掌柜投了个感激的眼神。
“我就要这个。”
梁舜荣敛了笑,平静有礼地说道:“这位公子,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这发簪是我们先要了的。”
“先来后到我没听过,我只听过价高者得。”蓝衣男子瞪了梁舜荣一眼,将身旁的女子拥紧了一些,邪笑道:“这发簪刚好配你今日的衣裙,公子我买了赏你。”
女子欢喜地伸出手在蓝衣男子胸前细细抚摸着:“谢凌公子赏。”
“好好好。我出两倍价钱。”男子身从怀中取出银票付款拍在了桌上。
掌柜看着那银票咽了咽口水,看向梁舜荣。
梁舜荣轻轻一笑:“我出三倍。”
“四倍。”凌远唯下巴高抬,神情嚣张。
“五倍。”梁舜荣淡定接价。
梁蕴在旁轻轻拉着梁舜荣的衣袖,向他摇了摇头。
梁舜荣回了一个眼神,轻轻拍了拍梁蕴的手。
“国公府不是被停了三年的俸禄?不要到时候没钱给惹下笑话就好。”凌远唯露出讽刺的笑容。
梁舜荣眼神一沉,对方明晃晃说出自己的身份,此刻若是不知道对方有心招惹就是无脑之人了。
听到国公府三字,一旁观看着的宋之宏有着一丝慌张,他低声朝凌远唯小声道:“明知是国公府你还招惹?”
“怕什么?”凌远唯藐视着梁舜荣,大声说道:“不就是一个无实权的国公府吗?咱们的爹可是当今户部尚书,还能怕他不成?”
“还是算了吧,你忘记你妹妹的事儿了吗?”宋之宏劝道。
“就是忘不了才要如此。”凌远唯利眼射向了梁蕴,道:“一个没人要的贱种害我嫡妹成了残废,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
“你说谁是贱种。”梁舜荣沉声道。
作答的是那红姐儿一声娇呼。
众人只见凌远唯一只大手忽然当着众人的面伸进了怀里的红姐儿衣衫之内使劲搓揉,而他的眼神却是死死盯着梁蕴。那样的言语与这样的行为搭配,仿佛就是在说他要这样收拾梁蕴。
梁蕴顿时觉得一身毛孔竖起,缩到了梁舜荣身后。
梁舜荣怒气飙升:“简直欺人太甚。”语毕,重重地朝凌远唯挥出一拳。
凌远唯被打倒在地,大声嚷嚷道:“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梁舜荣上前就是两脚,犹不解气,骑了上去对准其面部用尽力气又是几拳。
凌远唯双手抱头,惨叫着高呼救命。然而梁舜荣却不停手,仍在用力挥拳。
“杀人呐,杀人呐。”那个红姐儿冲出店铺大喊,惹来了附近一众围观者。
不一会儿,一队士兵跟着不知何时离去的宋之宏赶到店铺前,将梁舜荣迅速拿下。梁舜荣奋力挣扎还要上前再打,可是却挣扎不开。
林徳瑜随后赶到。
一到步便看到被徐嬷嬷护在身后的梁蕴,那惨白的脸色明显受着了惊吓。林徳瑜心中惴惴,待会怕是又得去一趟相府了。
这时凌远唯被扶了起来,他头发凌乱,嘴角渗血,连牙齿都被打掉了一颗。歪着嘴说道:“林大人,我要状告梁国公殴打他人,在场的人都能为我作证。”
宋之宏亦上前一步,对着林徳瑜行了个礼,说道:“林大人,这新任国公爷众目睽睽之下将凌公子打成了这样,还望林大人主持公道。”
林徳瑜一摆手,吩咐士兵:“将一干人等带回宗正府候审。”语毕亲自走到徐嬷嬷面前,低声道:“徐嬷嬷,不知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徐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