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蕴嘴一扁,软软的颤音响起:“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
看着她委屈的圆脸,谢堇昭长叹一声,寒意骤失。起来牵起她软绵的小手,淡淡地说:“咱们回去把衣服换了再出来吧,听说这东大街有家圆蹄子做得不错。”
梁蕴眼睛一亮,又暗了下去:“不吃了。”
“真不吃?听说炖得很是入味,rou质软中带rou劲。”
“那……吃一点点吧。”
晨曦跟在身后,摸摸鼻子,小声嘀咕道:真不是相爷你的错么?
掌柜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相牵的手,顿时悔意尽升。前段时间媳妇回来说,那梁姑娘再相府很是受宠,还道夫人跟她说是未来的少夫人。他当时还当成笑话笑了一晚上。这下遭了,不听媳妇言,吃亏在眼前呀。
“蕴儿,我的闺女呀,娘总算找到你了!”
就在两人步出店门之时,一名妇人想着梁蕴飞扑而来。谢堇昭下意识就将梁蕴拉到自己身后。与此同时,晨曦一个闪身冲到谢堇昭身前挡住了妇人。
“梁夫人?”谢堇昭已认出了来人,冷漠地问:“有何贵干?”
梁夫人似是没听见谢堇昭说话一般,目光紧盯着梁蕴,拼命推搡着晨曦。晨曦伸出双手呈大字型拦着,偏就是半步不退。
“夫人,夫人你冷静一下。”梁夫人的嬷嬷和丫鬟都来到,将梁夫人拉住。
嬷嬷一曲膝行了礼:“谢相请原谅,我家夫人也是思女心切。”
谢堇昭冷冷地回道:“与我何干?别挡路。”
梁夫人此刻已是冷静了几分,她哀泣地说:“谢相,你身后的姑娘是我那失踪的闺女儿,求你让我过去看看她可好?”
“不好。”谢堇昭不假思索地快速回答。
谢堇昭语气不善,倒让梁夫人多冷静了几分。她用丝帕擦去了眼泪,正色道:“虽你贵为丞相,但我国公府也不怕你。我感激你照顾我家姑娘,但还请将她归还于我,她住在相府,实属于理不合。”
“笑话,我谢府的姑娘何时变成你府的了?”谢堇昭微微一笑,玉萧在手中转了数圈,带着威胁的意昧。
梁夫人却不畏:“她的确是我失踪多年的闺女,她后颈之下有一块烛火型的胎记。我已寻她多年,还望谢相成全。”
谢堇昭眼神一暗:“晨曦,国公府走丢过姑娘?”
“没有。”晨曦肯定地说道:“国公府仅两位姑娘,大姑娘正准备跟太子议亲,二姑娘与彩宣公主交好,时常出入宫中。并无听过有第三位姑娘。”
“这是因为……”
梁夫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嬷嬷拉住。嬷嬷劝道:“夫人,莫要着急。既然已经找到姑娘了,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别吓着了姑娘。”
梁夫人看了躲在谢堇昭身后的梁蕴,温柔地说道:“蕴儿,你等着,娘很快就接你回家。”说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谢堇昭黑着一张脸,将梁蕴扶了上车。
梁蕴嘟着小嘴,好奇道:“她真的是我娘么?”
“不是。”
“嗯。我只有爷爷,没有爹,也没有娘。”梁蕴软软地说着话,看了看谢堇昭受伤的手,自觉地给他沏茶。
一路无话。谢堇昭低头看书不说话。
梁蕴瞧着谢堇昭那冰冷冷的表情不敢吭声,直觉告诉她这时候说话定然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纵使发现了他那本书拿倒了。
马车到达相府,梁蕴进门时忽然被从后一拉,一个琅跄就扑在了谢堇昭的身上。谢堇昭手快地将她后颈的衣领往下扯了一下。
淡红色烛火型的胎记映入目中,甚为刺眼。
“怎么了?”梁蕴抬头不解地问道。
谢堇昭单手替她整理好衣衫,平淡地说道:“无事。”
第20章
丞相大人受伤可是大事儿,满府上下紧张得不行。就连在好友家沉迷棋局的老将军也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可是谢堇昭却紧闭门户谁也不见。三名暗卫变作侍卫守在门口,晨曦在门前说得口水都快干了。
“相爷说了,不让任何人探视。”
刘氏绞得手帕都快烂了,怒瞪着眼:“信不信老娘将你给发卖了?赶紧让开。”
“相爷说了,不让任何人探视。”
“你就没有其他话可以说?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刘氏使了蛮力一把推开了晨曦,可还有暗卫那关过不来,无论她是撒野蛮冲还是想取巧钻缝,都被暗卫巧妙地挡下了。
她憋屈地对着紧闭的门大喊:“谢堇昭你给老娘滚出来。”
院子里的仆人们默契地垂着头,不该听的话就得装作没听见。
“好了好了,夫人你消消气,儿子都这般大了,许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谢宇轻轻抱住刘氏劝说着。
“不让我看,我不就更担心么?”刘氏靠在谢宇的胸前,泪珠儿一颗颗地滴了下来。
“夫人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