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疤都去掉了,还要这药膏做什么?”
“这药膏除了能祛疤,还能美白嫩肌,人人皆有爱美之心,她尝过这甜味,哪能不贪?”吉祥冷哼。
徐嬷嬷没评价,只是问梁蕴:“姑娘觉得呢?”
梁蕴表情淡淡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我只是感觉心里有点凉凉的。”
……
豆芽儿被带到了内院,她跪在地上,高抬着头,面上带着倔意。
梁蕴注视着她。眉目清秀,白嫩的脸蛋儿透着光泽,微风催过勾起几丝秀发随风飘起,看着也有几分美人的味道。
“副房的玉肌膏可是你偷的?”梁蕴脆生生地问道。
豆芽儿抬目与梁蕴对视,平静地答道:“是。可我并不是为了自己。”
“那是为了……”梁蕴正想问是为了谁。院外就吵杂了起来。
一个发髻梳得极为Jing美,发饰甚为华丽的婆子冲了进来,对着豆芽儿那脸蛋就是一记耳光。
“好你个偷儿,敢在我相府撒野?”
那巴掌打得很是用力,豆芽儿脸上立刻就肿了起来,她一手抚着脸,瞪着眼嚷嚷:“你敢打我……你……你……”后面越说声音越小。
梁蕴也看出来了,应该说,其他人都看出来了。
梁蕴诧异地问:“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夫人,我是个婆子。”刘氏即便是被认出来,也矢口否认。
众人还在惊讶当中,谢宇快步走了进来,一把将刘氏拉住:“夫人,你这是在干什么,堂堂相府夫人应有的端庄哪儿去了?”
刘氏一甩手:“什么端庄,老娘现在是个婆子,不是什么夫人。”
“即便你是个婆子也是我夫人。”谢宇喝道。
刘氏一愣,瞬间娇羞,扫了眼四周的人,猛地踹了谢宇一脚转头就走:“说什么胡话,这么多人看着都不嫌丢脸。”
谢宇无奈跟上,嘀咕:“你也知道丢脸啊。”
四周围观着纷纷偷笑着,如意靠到梁蕴耳边偷偷说道:“夫人嫁进相府前是山寨头的女儿。”
梁蕴点头,表示懂了。中途这一插曲,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看着豆芽儿抿着唇强忍不掉泪的样子,柔柔地问道:“豆芽儿,你说偷玉肌膏不是为了自己,那是为了谁?”
豆芽儿未答,崔嬷嬷便带了几个人冲进院中。
“姑娘,求你放了我闺女儿吧。”
“求姑娘放了豆芽儿。”
“求姑娘……”
梁蕴看着来者,都是蒙着面纱的姑娘,一个个都在磕着头。心想,这定是晨曦所说,那些呆着府中角落的人。
豆芽儿朗声:“姑娘,奴婢取那药膏便是要给她们用的。她们都是苦命人,若然疤痕能除定能获得新生。那暗无天日的日子,了无希望的人生姑娘必定不知是有多苦。”
如意厉声接话:“现在做贼的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了?”
豆芽儿杏眼一瞪,不作声。
其中一个戴面纱的婶子哀求道:“姑娘,豆芽儿也是为了我们,求你不要罚她,要罚就罚我吧。”
一个人请求,其他人也跟着请求。
崔嬷嬷也求:“姑娘,嬷嬷以后给你做好吃的报答你,求你不要罚我闺女。”
梁蕴没了主意,看向徐嬷嬷。
徐嬷嬷上前渡了几步,眼神凌厉地扫了一圈。能在宫中走到那位置,那气场可不是说笑的。莫说是跪着的人,就连外围的也感觉空气似乎冷了几分。
“一口一个罚,是要糊弄姑娘年纪小事么?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敢偷主子的东西,还如此理直气壮?”
徐嬷嬷走到豆芽儿身前,一手抓起豆芽儿的下巴,加重语气道:“为奴者在主家犯下偷窃罪,送往官府先打二十大板,再烙上字,最后发配边疆做苦工的。”
豆芽儿身子微微一抖,咬了咬唇。
徐嬷嬷又渡步到蒙面纱的婶子前:“你们很感激豆芽儿吧,她为了你们以身犯险。可那药膏是我家姑娘的,怎么就不见你感激姑娘了?”
“奴婢自是感激姑娘的。”婶子身子趴下叩了一个首。
“是么?”徐嬷嬷略带沙哑的声音忽然大喝:“那你用了姑娘的药膏这么多次怎么不见你来跟姑娘说声谢?”
“奴婢……奴婢……”婶子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答不出话。
“还有你。”徐嬷嬷这回站到了崔嬷嬷身前,“姑娘可是对你有大恩,你不感恩也就算了竟然伙同女儿贪墨姑娘的东西?这玉肌膏太后那也有,要不要老身带你入宫去让你偷个够?”
“不……奴婢不敢了,太后的东西奴婢万万不敢碰的?”
“呵,姑娘的你就敢碰了吧?”
徐嬷嬷大手一挥:“全拉下去分开关押。”
一边待命的婆子此刻对徐嬷嬷是肃然起敬,收到命令后,利落迅速地一拥而上将人押下带走。
梁蕴闪着大眼说:“嬷嬷好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