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羞,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要是我儿媳妇丢了,我唯你是问。”
“放心放心,我吩咐了人暗里跟着呢,走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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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最繁华的商业街——南大街。
“相爷真是好气派,包下了聚福楼整层二楼。这可是订个小桌都得上百银的聚福楼呀!”
张子聪一身白衣,摇着纸扇翩翩而至。
谢堇昭品了一口茶,淡然道:“我若是包下了二楼,你还上得来?”
张子聪一摆衣袍落座在谢堇昭对面,笑道:“所以才说你好气派,店家自觉给你腾了整层二楼。”
谢堇昭不语,脸上露出理应如此的表情。
张子聪早已习惯他的个性,从旁桌取了杯子给自己倒茶,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南大街上人来人往,商贩叫卖,孩童嬉戏,与平日并无不同。
不同的是谢堇昭。
张子聪眨了眨眼,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相爷有烦心事?”
他熟知的堇昭,向来讨厌人多热闹的地方,即使友人相聚也必定选在清幽的地点。像这样坐在不时能听到小贩叫卖的吵杂声,大街上抬头可见的开敞式大厅的临街边位上,实属首次。
“我还真好奇,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这位历朝最年轻的丞相大人?”
满怀期待地等了数十秒,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张子聪撇撇嘴,转移了话题:“户部陈元青陈侍郎月底又摆宴席了,请帖你可有收到?”
“收到了。”谢堇昭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张子聪翘起二郎腿,刷的一下开了纸扇,轻佻地摇着:“这陈侍郎的儿子也着实了得,户部两位尚书,宋大人千金是他正妻,现在又娶凌大人的千金为平妻。啧啧,户部这是要搞一家亲了?”
谢堇昭收回视线,转眼看向张子聪:“听闻他儿子常日沉醉在花街柳巷里?”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不过是欣赏一下美人听个小曲而已,你可别误会啊。我只是偶尔去一下而已。”
还想再解释,却看见谢堇昭又转头看向街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杯沿,心知其没耐心再听自己的解释了,于是正色道:“娶宋家千金前他已花名在外,各家青楼都奉为上宾。娶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纳了好几个妾,还出过强抢民女之事,后来被宋尚书给压了下来。”
“如此污名,凌大人还将女儿嫁过去,这陈侍郎……”谢堇昭没说下去。
张子聪抬眼看他,此刻他眉目展开,眼神清澈,看来陈侍郎挑起了他的兴致了。
“宋大人和凌大人相互有些不对盘,两人同为户部尚书,平日里也是没少抓对方的小辫子。难不成两人斗得不过瘾,如今还得让自家女儿分个高下?”
谢堇昭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既然这陈志忠花名在外,宋尚书将自己嫡女嫁过去已属异常,凌尚书应是看笑话才对,如今居然是把自己嫡女也搭进去。如此状况,太过耐人寻味。”
“不仅如此,听说宴席的花费还是凌尚书一手包办,这可是嫁女儿还得倒贴大床呢。”张子聪嬉皮笑脸地说着。
“有意思。”谢堇昭微微笑着。
张子聪也来了兴致:“这陈侍郎会不会是抓到了两位尚书大人什么把柄?刚好自家儿子看中了人家的女儿,以此作为要挟……”
“区区一个侍郎居然还能要挟两名尚书,我还真好奇他手上的把柄。”谢堇昭神色自若地说道。
张子聪接话:“我也很好奇。”
“那你是否有兴趣知道这事情的□□?”
“当然有兴趣。”
“如此甚好。”谢堇昭把玩着玉萧,低沉的声音明显带着愉悦“你找个时间去会一会他。”
张子聪一口茶喷了半口,呛得咳嗽不停。
谢堇昭利落的一个侧身,不悦地瞪他:“无需这般高兴,脏。”
这不是高兴好吗?张子聪欲哭无泪。
此时,一阵喧哗声从街上传来。
“看,说人人到。”张子聪好不容易压下咳嗽,指着街上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子说道“那个就是陈侍郎的儿子陈志忠。啧,一出门,街上的人群纷纷躲避,这派头比相爷你还强。”
谢堇昭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陈志忠一身华服,身后跟着三名家丁耀武扬威地走着。街上的妇女纷纷地走避,小贩也不怎么吆喝了,看来强抢民女一事已街知巷闻。
谢堇昭眯着眼细看着:“此人脚步如此虚浮,看来传闻很真实。”
“那当然,我都不知碰见他多少回了,这家伙财大气粗,每次有他在,我都见不成艳红姑娘。”
谢堇昭嘴角上弯,轻轻哦了一声。
张子聪醒悟过来,直想抽自己几个嘴巴。
街上变得冷清了不少,张子聪轻咳一声,故作严肃道:“上次强抢民女一事,后来说是给了聘礼的,那姑娘现在已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