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给人很远的距离感。但他的声音滴滴地落在萧桐的心里,让他觉得有种微妙的依赖感。
转了快一个多小时,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萧梧带他到了一个就近的微型便利店,问他想喝什么。不远的一排货架上面摆着最新出的一款旺仔nai,但是萧桐不好意思说,于是随便要了一瓶饮料。
萧梧付完款,随手替萧桐拧开了饮料的瓶盖,再递给他。萧桐觉得这个动作太亲密了,脸又红了。
他抿了一口饮料,慢慢重新拧上瓶盖。
这时萧梧的电话震动起来,他接起来和对方骂了一句就挂了。不远处立即有个也很高的男生朝着这边喊萧梧。那个男生跑过来撞了一下萧梧的肩膀,骂他:你他妈有病的呀挂我电话。
萧梧冷冷的回他:滚。
那个男生不理他,瞟着萧桐,一副很羡慕的样子揶揄萧梧:“哎哟我去,这个太漂亮了吧,啥时候搞的,昨天没尽兴?”
萧梧骂他:滚鸡巴蛋吧,这我一个堂弟。
那个男生于是很热情地给萧桐打招呼:哈哈你好,小堂弟,我是萧梧的老铁,我叫李宗。
萧桐觉得他太自来熟了,有一点儿不习惯,于是朝他点了点头:我是萧桐。
李宗一脸惊奇地讲:你和萧梧的名字这么像,那他怎么这么欠揍?和你一点儿都不一样啊……
李宗还没讲完,已经被萧桐一手顶得出血,开始疯狂的咳嗽。
萧梧回头对萧桐说:我带你去吃饭吧。想去哪里?
萧桐从来没在食堂吃过饭,这次有点好奇,于是问萧梧可不可以带他去学校的食堂。
李宗也和他们一起,他和萧梧一直在说话。
他问萧梧:今晚还去不?昨天那个还问我你呢。
萧梧笑了一下:挺爽的,去吧。
李宗问他:不试试处着?
萧梧冷淡地回他:没兴趣。
萧桐跟在他们两个后面,开始渐渐地难过起来,走路都有些沉重。
走到最大的一个食堂的时候,萧桐就想转身离开了。里面的油烟味很大,餐桌基本都会有一层薄薄的油腻在上面,这个时候又是饭点,人特别多。他有很严重的洁癖。
萧梧似乎看出了他的难堪,于是问他要不要去附近的餐厅。
最后萧梧带着他们两个去了学校后门的一家四星餐厅。里面各种餐饮都有。萧梧熟门熟路地拿出一张vip,要了一个包间。
饭上基本都是萧梧和李宗两个人在说话,一会儿公司一会儿酒吧的。萧桐慢慢地嚼着饭,轻轻地咬着勺子发呆。
萧梧中途打了个电话,让别人把他的车开过来。他们吃完出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餐厅外面,是一辆很酷的保时捷超跑,后面被改装过,加了一排座,非常罕见。
萧桐家里很有钱,可是完全比不上萧梧家。萧梧的妈妈是一个跨国集团董事长的女儿,中美混血,现在是国内一家分公司的执行总裁。他爸爸是一个军人,挺年轻的中将。
萧梧一边开车一边嚼口香糖。李宗在一边玩手游,一会儿一个脏字骂队友。萧桐偷偷地望着萧梧嚼口香糖的侧脸,他的嘴唇很薄,鼻梁非常翘,额头的线条也很优雅,带着浓重的混血味道。萧桐还抱着他的书,车里的空气又让他觉得粘腻了起来,有一些温暖。
他们先把萧桐送到了学区房。萧梧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区,让他注意安全。
第三章
新生要开始军训了。班里选了军训负责人出来,专门负责给大家通知消息。
虽然已经九月,但太阳还是很烈,萧桐军训的东边Cao场上,已经有好几个人体力不支送去了医务室,还有些人在旁边一棵很大的树荫下歇着。
旁边有一个男生趁着教官转身的时候,碰了一下萧桐的胳膊:“哎同学,你不累吗?”
萧桐站得笔直,额头上留了一些汗,脸蛋被晒得发红。
他不敢摇头,于是轻轻说了一句:“不。”他练跆拳道,体力很好。
但是他的外表看起来很弱,而且不怎么说话。于是旁边那个男生十分羡慕他:“啊你体力真好,我浑身开始痛了哎……”
萧桐没有回答他。一会儿教官回来,让他们原地休息15分钟。
为了活跃气氛,教官让同学们踊跃上前面去给大家表演一个小节目,唱歌跳舞讲笑话啥的都行。但他们是新生,又是哲学专业,男生人少,个个都是整天抱着《形而上学导论》《判断力批判》读的,对这种集体小活动基本没啥兴趣。教官只好换策略说要点人上去表演。他先点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紧张得都不看大家,唱了很短的一首歌就匆匆回到原位置。
教官接着想点一个男生,他往那寥寥的几个男生中扫了一眼,看到一个很白的小男生正捏着一根草在发呆。于是他喊:“那个拔草的男生,哎,就是你,上来给大家表演一个吧。”
萧桐很干脆地摇了一下头。
教官懵了,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