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说着对不起,大概是发现了我的生疏。
“……可是,停不下来了”,我一直记得乔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隐忍与动情,汗水盈睫,Jing致的下巴微微仰着。
然后便是闪电般的疼痛,我抱着他,滑腻的肌肤在我的掌底游走。
后来与一些女友聊天时,她们说起男人,总结的规律是,床上的男人大多是难看的。
可是乔很美,上帝的宠儿,美得没有遗角。
照理说,他的样貌与技巧皆是无可挑剔的,可是那一次的感觉并不好,我一直在颤抖,心底一片冰凉。
乔又要了很多次,很温柔的吻着我,我也尽力的回应他,欣赏着他矫健无暇的身体。
直到最后,他抱着我去浴室清洗,还未开口,我抢先道:“一直是朋友,是不是?”
法国是一个浪漫的地方,朋友之间的性关系,也只是一件浪漫的事。
他的嘴巴抿紧,良久才侧开脸道:“一直是朋友”。
我仰起头,靠在按摩浴缸里,空空乏乏,疲倦至极。
后面的事情全是乔处理的,他抱我出来,为我擦干身体,然后套上睡衣,将我拥入怀里,下巴抵在我shi漉漉的发丝里。
我一直迷迷糊糊,闭着眼。
再睁眼的时候,是第二天凌晨,韩玄飞如往常般推开我的房门,在淡金色的晨曦里静静的看着一床的狼藉。
我用手捋了捋头发,很大方的给了乔一个早安吻,然后迎着韩玄飞的视线,笑着介绍道:“我男朋友,乔”。
韩玄飞神色未动,唇角的弧度依然完美而温和,“你好,打搅了”,说完,他又宠溺的瞧着我说,“以后进可可的房间要敲门了”。
我回以一笑,手拽紧床单。
门被轻轻的合上了,乔安静的坐起身,没有要我解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一支烟,抽完后,他才回头笑着说,“既然我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明天情人节和我一起过吧”
那是五年前的一天,我的巧克力被锁在了箱底。
听到我的问话,韩玄飞一直在沉默。
我望着医院纯白的窗棂。
背后一片寂静,静到空虚。
(十三)月姐
寂静。
持久的寂静。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韩玄飞是成年人,成年人玩一场风流游戏,又何必向妹妹报备?
而且,他与月姐本来就不是游戏。
她差点成为我未来的嫂子。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再次绷紧,手抓着白色的枕头,翻搅着。
“月姐的死,你真的一点也不怪我吗?”我低低的问,头埋得更低。
“不关你的事”韩玄飞终于开口,淡淡的声音,没有涟漪。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
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我还记得月姐从车厢里翻出来的模样,血淋淋的,艳丽的面容狰狞可怖。
月姐全名苏月,家族生意并不在法国,似乎是经营食品的,她游走在巴黎昂贵的社交圈里,长袖善舞,全身钻石熠熠,无论她来自哪里,至少她是有钱的。
无可否认,她也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只是哥出席许多场合时,总是习惯让她做女伴,他们没有明着说交往,可是那种默契与私底下的眼神,让我嫉妒得发狂。
那种患得患失的嫉妒,一直延续到我看到窗户后的叠影,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输了。
或者从来就没有站在起跑线上。
那之后,我和乔出双入对,有时在宴会上遇见了,我会举起酒杯向他们打招呼,月姐会笑,韩玄飞的表情则极淡,目光扫过乔,眸里是我看不见的色彩。
那时候,我的放浪形骸是圈里有名的,典型无所事事的富家女,参加各种抽象前卫的聚会宴席,很晚很晚才回家。
那段时间,我和哥一天总是碰不上几次面,自从他推门见到乔后,早晨也不再敲开我的门,放进一室阳光。
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和乔去参加一个品酒会,装腔作势的品了一堆红酒,听着讲解员介绍各个酒庄的优缺点,乔扯了扯我的手,轻声说,“你哥来了,我们过去打招呼”。
我转过头,看着一身淡灰色羊绒西装的韩玄飞,挽着苏月款款而入,苏月那天的打扮,一如往常般华丽而低调,长长的镶钻礼服拖曳在地,云鬓高耸,Jing致的淡妆在灯光下泛着玉一般的光泽。
进门的时候,苏月不知怎么踉跄了一下,韩玄飞连忙挽在她的腋下,不露痕迹的将她半搂在怀里,极尽体贴。
我转过身,狠狠的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面前的讲解员一脸难色的望着我:“小姐,红酒不能这样喝的”。
几万元一瓶的红酒被我这般牛饮,确实焚琴煮鹤!
乔笑笑,将品酒台上的酒杯挨个抬起,一杯接一杯,用暴殄天物的速度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