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让她离开你视线?你不得心里恨死我!”
陆司澈:……吃炸药了?
递上前一个如同眼药水似的小瓶,廖宗元轻咳一声,“牛眼泪,滴上;看见鬼了,喊上——易大师救命!”
说完,直接转身朝远处而去。徒留下两相瞪眼的陆司澈与吕亦之望着他的背影不解。
这人到底怎么了?
无论廖宗元是怎么了,事情已然呈这样的安排。
谢绝校长同坐主席台前的邀请,陆司澈走至台阶拐角,拨了个电话后,沉声开口道:“把公司新收上来的类似铃铛、长笛、古琴、海螺、宝塔……等等这类的古物装上一车,送到市一中这里来。”
电话对面有些踌躇,“您确定是一车?”
而不是一筐?一篮?一篓?
陆司澈' 嗯' 了一声,“对,一车。”
电话挂断,他的眼神定定的望向易夏所在方位。
从小到大,他向来是大院家长口中那' 别人家的孩子' 。
成绩好、又听话。
唯独忤逆长辈意愿的那一次,便是关于高考志愿的填报。
没有人知道,他之所以不考军校而选择考古专业,是与一个梦有关。
梦里,山河崩塌鸟飞鸣,华夏疆土深陷重重天灾之中,而后,一道虚影踏空而来。
时间过的太久,他早已忘记那道虚影面貌如何,可是最近他的记忆却有些翻涌,脑海中的样貌忽然与现实中一人相合,而那人……
近在眼前!
*
早间十点,烈日当空。
距离广播通知所有同学Cao场集合一事,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然而Cao场上的数千名学生非但没有习惯,反而开始在怨声载道。
太热了,实在是太热了。
易夏不止一次看到有同学向班主任提出回班接水,或去小卖部买水的请求,可此间众人却无一不被拒绝。
抬头望了望天,她眯眼看向Cao场周围背Yin地那群虎视眈眈的恶鬼,又扭头看向紧坐于她身侧,从一小时前就将她给缠住的陆司澈,“廖大师究竟去哪了?他到底在布置什么阵法,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由于怕旁人听到,二人的额头此刻凑在了一起,虽然皆是低头而坐,可距离仍然显得有些过近。
陆司澈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他的电话是打不通的。”
易夏挑眉,“那内一位穆大师呢?他的电话也还是打不通?”
炽热的呼吸微微喷洒在他的脸上,陆司澈的耳根悄悄红了起来,“嗯。”
学校的事虽然有些棘手,可若让易夏自己前去处理,她觉得也是不成问题的。
可一是这事已经交付了别的大师,她不好从对方手里' 夺活' ;二是这Cao场千名学生的安全都得她看着,她不好从此地离开;三是她的身份此刻毕竟是一个学生,不好在同学面前这样高调。
如若不然,她早已离开原坐前去帮忙。
眉头刚刚蹙起,只听陆司澈的手机响了,见他欲接电话,易夏悄悄朝旁移动了一段距离,手上的书还未举起,便听对方道:“你去校门口看一眼吧,黑色房车上有我让人给你拉的东西,我已经把你照片传给了员工,到地方你随便挑就好。”
易夏:???
“什么东西?”
陆司澈笑笑,“是些古董,想让你在里面挑挑法器。”
第089章
凡修行之人所用器具, 或具有一些特殊功效的器具,皆可被称之为法器, 然在这个道家衰微、玄学败落的现代社会,易夏却鲜少见到有用法器的下落,不是没逛过那所谓的' 古玩市场' , 但其间摊列内要么就是造假卖假, 要么就是以次充好, 虚要高价。
她自然不会去当那所谓的冤大头。
此刻听罢陆司澈的话, 易夏挑眉道:“我去挑?给我的?为什么要送我法器?”
连问了三个问题, 直使得陆司澈的笑容滞在脸上。
不是恼的, 而是还没想好应该做何回答。
半响,只讷讷道:“前些天龙yin符的报酬还未给你,知道你不愿收钱, 所以我才想送你件于你有用的东西作为抵扣, 正巧我手下有经营一间小公司做的是古董生意,听廖伯伯说古董里易出法器,便想着让你挑挑。”
说到这里, 他抿了抿唇,“最主要的是……今日的事态听说异常危险, 多一件法器,你就能多一分自保之力。”
因着看不出他面相如何,易夏并不知道他所言真假, 可不管是真是假,唯一有一点绝对可以肯定。
他对她没有坏心。
不再矫情, 她起身道:“我确实需要法器,不管能不能挑到,我先在这里冲你道一声谢。”
日光浮移般转了个方向,透过树丛投向二人所在方位。
抬手遮了遮阳,陆司澈牵起嘴角,“不客气。”
不仅是源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