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几乎就是来度假的了。
没有什么比现在的日子更滑稽了。她明明身负国仇家恨打算英勇就义,这个机械人,却心心念想着,要跟她谈一场恋爱?
日出的光芒柔和照亮房间,蓝色窗帘色泽温暖。许暮朝睁开眼,看到的是宽阔坚实的胸膛,再往上,是明泓放大的温柔笑脸。
身旁这具躯体,毫无疑问按照最完美的比例搭配制造。而他就这么又痴痴望了自己一夜,带着足以颠倒众生的帅气笑容。
不过许暮朝绝不会傻到以为他爱自己。准确的说,他只是在“模拟爱”。
“早安,暮朝。”鲜红的眸紧盯着她。
“早安,阿泓。”她在心中叹了口气,伸起脖子,而他很配合的低头,让她在自己额上印上轻轻一吻。
每天一个早安吻……这是明泓对她提出的第一个要求。
如此,纯情而简单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她许暮朝如今为鱼rou,绝不至于为一个吻触怒“疯疯癫癫”的明泓。
得到吻的明泓有些心满意足,但这表情或许也是模拟的。他站起来,光滑的身体在阳光下就像件Jing美艺术品。而当许暮朝低眉顺眼为他穿戴好青色笔挺军装,再为他整理衣领和帽檐,他轻轻抓住她细滑的手指,放到唇角轻轻一吻。
忍耐……许暮朝绷着无语的心情看着他,今天又是什么?
果然,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晶莹璀璨极致不可直视。
“五十年前,顾氏送给丧尸用以求和的礼物中,据说最珍贵的钻石项链。”他的指尖挑起细细的项链,“戴上。”
华贵Jing致的钻石项链,令少女光滑白皙的皮肤,更显剔透完美。明泓仔细看了看,下了结论:“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绝色吗?”
“我离绝色还差得很远。”许暮朝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指触过昂贵钻石,心中苦笑,一百多年,第一个把自己当成女人宠着讨好的,居然是最大的敌人、希望学会爱的机械人。
“我造过更美的机械人。”明泓的吻轻轻滑过她的耳后,“但没有一个比你动人。”
如此rou麻的情话,令许暮朝默了片刻。然而从镜中,她却看到明泓血红双眼,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果然……又是模拟啊……
在明泓的注目中,享用了女机械人送来的Jing致早餐后,明泓离开卧室去军部开会,许暮朝才得以放松。
初被俘时的极端紧张和惊惧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哭笑不得的心情,和身不由己的煎熬。
明泓的确遵守诺言,没有改造她,也没染指她的身体。他只是有点病态的,宠爱她,并且要她,同样宠爱自己。这令一开始如临大敌的许暮朝,喜忧参半。
他的思维的确奇怪,可许暮朝仔细想想,却也不奇怪。明泓这人,之前就是我行我素、傲慢的追求机械体的完美。如果他有兴致去学会什么叫爱,没准儿这事在他心中,与踏平大陆同等重要,所以能干出孤军深入拿十个城市换她的荒唐事。而她许暮朝,一个不幸早早惹毛过他的女人,被他第一个想起来练手,也无可厚非了。
明泓越病/态,于她越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战争还很长,指望有人深入腹地救她根本不可能。或许很快明泓觉得两人的“爱情”已经可以达到灵rou合一的地步,提出进一步要求,她要怎么办?
阿澈,我要怎么办?
关维凌说你的手指已经会动了,我多想回去见你!可却被囚禁在这里,像个废人一样!
而且……如果阿澈真的醒了,大敌当前国家重任,他又能怎么做?以他冷酷性格,怎么可能受人威胁?就算他喜欢自己,搞不好还会让自己为人类和兽族大义牺牲掉?
她叹了口气,决定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离开帝都半年,对顾澈的思念,从一开始的浓厚如茅台,变得如今清淡香甜如米酒,坚定,却不再困扰了。
中午还没到,许暮朝刚看了一些关于机械人制造流程的资料,明泓便回来了。身姿英挺,面容温柔,真的像个等不及回家见爱人的男人。
他走近她,宽阔胸膛慢慢俯近,在她额上温柔一吻。
许暮朝尽量忽视心中的怪异感觉,平静道:“今天不忙吗……啊!”身体已经被他捞在怀里,轻而易举的抱起。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将她放在自己怀里。
“很忙。”他说,“还有一个会要开。”
“那……”
“抱着你开会。”他搂紧她,手臂恰恰环过她的背,大掌便按在她一边胸/脯上,“手感如同记忆中那么好。”他柔声道,“我很舒服,你呢?”
虽然许暮朝控制**的能力已经很强,但这样敌强我弱的处境,即使是刻意模拟营造的暧昧气氛,他的揉捏也令她有些发麻。然而怕触怒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她斟酌一下回答:“生理上……有些舒服的感觉。”
这个答案足以令明泓满意——他压根不会区分许暮朝话中的含义,事实上他认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