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越过桌子蹲在他身前,摸他的脸。他抬头看见了我,眼中渐渐出现了些微亮光,颤抖着手抚着我的脸颊,忽然把我拥进他怀里,紧到我要喘不过气。
天!我的Amon!他怎么瘦了那么多?我甚至摸到了他凸出的尖锐的脊椎骨节,胸腔侧的肋骨都凸出来了!
我不想哭,但是眼睛发热鼻子发酸控制不住,整个人快要崩溃了。但是不可以,我得忍耐,我不能让他担心。没关系的,我可以陪他不是吗?他死我也不会独活,我们的命早在我来的那一刻已经拴在一起了。
我跟他待在会客室的三个小时不到简直是最宝贵的时光。我们说说笑笑,止不住的悲伤却萦绕了整个房间,浓重得过分。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你冻得像个被遗弃在雪里剃了毛的小猫。”我正跨坐在他身上,我们紧紧互相拥抱着,生怕一旦分开一方就会消失一样。他的小猫言论立刻让我拼命忍住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我的世界一直是黑暗的,你就像是个萤火虫。”他将我从他怀里拽出来,替我擦眼泪,顺好脸侧的头发。
“我一直认为自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现在你给了我理由。”他面无表情的脸透着宁静和满足,几句话竟然没有任何口音的,清晰的一字一句轻轻说出来。
“时间到了,你可以出去了,女士。”行刑人员之一进来下最后通牒。
我扭头,拼命掩饰眼中的眼泪和惊慌失措,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忽然用力把我揽过去,重重吸吮我的嘴唇和舌尖,我的眼泪又流下来,他狂热的吻着我,过了似乎很久,但对于我来说短暂只如一瞬的时间,他微微抬头,轻轻吻着我的眼睛。
我站在外围,看着他穿着我为他订做的西装,黑色,剪裁得体,是我硬生生把Hugo的学徒挖出来做的。战争结束,他不敢露面,躲了起来准备跑路,我给了他3000马克。
他一直看着我,没有表情,却分明圆满。
我突然越过人群冲了进去,用力啃咬他的嘴唇,“我爱你!”
身边的行刑士兵急忙把我拉开,我甩开他们的手,“我就站在这!”
行刑时间快过了,他们只是士兵,担不起责任,看我确实没有捣乱的意向,随着我去了。
Amon站在凳子上,脖颈套了绳子,双手交叠握在身前。
即使没有笑意,但他那漆黑的眼睛溢满了点点星光。
两人踹了好几次,凳子都没翻,我就那么看着他,看见他嘴角微微向上挑了挑,突然感到脖子瞬间被勒住和骨头断裂的声音,我倒在地上。
他正看着我,眼泪顺着眼眶流下。
Amon……
Chapter 8
忍耐程度一步步降低。
我甚至没有一刻不想抱着她躺在她的小床上。
但是每次只能匆匆就走,挽回我那些引以为傲的自控力。
只是一次次,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不,这还不够。
我不光想跟她做\爱,我还想抱着她入眠。
她温暖干燥的皮肤是那么好闻,贴在身上仿佛抱着整个夏天。
我不敢看她的脸。
我知道这不可以。
我知道我在自欺欺人。
我从后面抚摸着她大幅度的腰线,手指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划过她腰两侧的深沟。为什么别的女人没有?
她从不反抗,我可以认为她是爱我的吗?
不!她不反抗只不过是因为她无法反抗!
我这安全,是她的避风港,谁也不会拆了自己的庇护所不是吗?
可是中国女人不都是传统的吗?
她们保守,情不外露。
是不是可以认为她有那么点点喜欢我?
匈牙利要到一批新货,我这地方本来就小,不得不清理一些好让出地方来。
只是2000多人如果一一检查太费时间。
我让他们争取在一张唱片的功夫把所有人都检查完毕,只请10个医生。并命令让所有人把衣服脱了围着场地跑,医生用眼睛看,哪个没病就把他挑出来留在劳动营,有病的直接送到奥斯维辛。
只是这些医生太愚蠢!
我指的有病是不能劳动的!这些能干活的把他们赶到奥斯维辛队伍里干什么?连我的修车工都被拖去检查,真是疯了!指挥官的人也敢动吗!?
天气开始热起来,不能做活的人全部像猪一样被赶上开往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火车,我们这些人一边监督,一边坐在站台上,喝着冰镇威士忌。每节车厢只有两个小窗户,肯定热得要命,里面传来无力的叫喊,他们都想挤到小窗户边呼吸一口稍微凉快点的空气,将手伸出来不知道在乞求着什么,即使窗子上的铁刺将他们的手臂刮破,鲜血流出来。
Sdler来了。
他提议用消防水管洗车。
我们都在嘲笑他。
给这些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