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接近的声音偏了一下头问:“怎么落后了?”
“没事,跟刚刚的医生多叮嘱了两句。”
“Joy, 我从华盛顿回来后第一个要见的人是吴喜才,你去安排一下。”
方乔伊顿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吴先生说,要你亲自去请他。”
南有乔脚步略停,慢条斯理地说:“绑到我面前来。”
在程之校到达吴得才家的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将近一天一夜没合眼。
吴喜才正在院中浇花,看到程之校的第一句话就是:“身上还有血腥味。”
程之校笑道:“还是老师的鼻子灵,刚从手术台上下来。”
“你既然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不回家休息,跑过来找我一个单身老头干啥?”
程之校的嘴角动了动,吴喜才看了他一眼像是突然来了兴趣似的,花也不浇了,放下花洒认真打量他。
“你先不要说,让我猜猜。”吴喜才抬手止住程之校。
“你在为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而烦心,你脸上写满了疑虑,你迫切想知道答案,所以你过来问我。”
“老师就是老师。”
“别拍马屁,你问我什么我都不知道。而且就算你问,我也不会回答,我早就不干这一行了。”
程之校露出狡猾的笑容:“既然不干刚才为什么剖析我?”
“这个……”吴得才吞吞吐吐地说,“职业病还没好。”
“所以老师回答我一个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吴喜才扭头走了。
程之校大声喊: “我妈妈今天生日。”
吴喜才黑着脸: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唉,我本来还想邀请老师去家里吃饭,可是……”说着程之校叹着气准备离开吴喜才家。
吴喜才哼了一声:“你就算我不邀请我,我也会去,但是吃人嘴短……”
程之校笑起来: “所以老师是答应了?”
“先说说看。”
“死是痛苦,生是痛苦,这种病人一般会有怎样的结局?”
“把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我之前治疗过一个类似病人,用针在自己血管上扎了个洞,一滴血一滴血往出放,死去了一周后被家人找到时全身遍满针眼,血枯干而死,但脸上却是心满意足的微笑。”
一股寒意从脊背后面迅速侵占他的全身,莫名无端的危险气息让程之校惶恐不安。
☆、三重人
西外医院的VIP病房外围着一群白衣天使正在叽叽喳喳。
只听里面一声怒吼:“把刘庆给我叫进来!”
护士长拼命拦住她,不让她拔掉胳膊上的针头,手腕受伤的她怎么可能拧得过护士长,她语重心长地劝道:“只有乖乖遵从医生的吩咐按时打针按时吃药才能提早出院。”
“你起开,我不想跟你废话,把刘庆给我叫来,我问他有几个胆子敢把我困在医院?”她不耐烦地推开护士长,结果手腕疼的她倒抽一口气,纱布中隐约又透出血迹。
“看,这就是后果。”护士长看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腕想要仔细检查一下伤口。
她翻了个白眼珠,甩开胳膊:“不要碰我。”
“你要是不在医院,一眼我都不想多看你。”
“唉,我说王大姐,你以为你年龄比我大,脸上的褶子比我多,我就怕你了是吧?”
护士长淡淡道:“我现在的力气还比你大。”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绳子,立刻把她那个不听话的病人来了个五花大绑。
“王敏,快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躺在床上的病人像条虫子似的扭动着身体一边还龇牙咧嘴的威胁着。
护士长重新拿起她的手腕检查了一番:“还好没有把伤口挣裂——”话没说完,自己的胳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下意识低下头,不听话的病人一个鲤鱼打挺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胳膊。
“腰上的力气还挺大!”护士长不得已放开她。
她得意洋洋地说: “早说了会对你不客气,你不听,这下可在胳膊上留疤了吧!”
“护士长,您流血了,我先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她旁边的小护士低声说。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王敏旁边的小护士,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喂,这个小妞,去把刘庆叫到我面前来。”
“刘……刘院长……他正在开会。”大抵是实习的小护士,第一次见到这种拥有杀伤性的病人,胆小的说着话就开始发抖起来。
护士长拍拍她的手:“不要怕,也不用帮她叫刘院长,伤口不用你管,你替我再去找一根绳子来。”
“喂……喂……我说王敏,你去问问刘庆是不是活的不腻烦了?”
小护士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帮她叫刘院长。
“去忙你的,不用理她!”
她大吼起来:“我看你敢?”
随着她这么一吼本来还在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