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在郁吾心取得夜淳煜信任的时候,他们两人都还没有出生吧。祁深苦笑。
“……父皇对那个jian相的信任?”夜安宸反问了一句,明显语气中带着一种名为惶恐的东西。他忽然想到,和夜淳煜商量政事的时候,郁吾心一般都在旁听。忽然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了,虽然他是夜淳煜的儿子,夜淳煜也对他多番宠爱。
可是夜淳煜毕竟还是一个帝王。他不会单方面的相信任何一个人。
如果上交了这份藏兵图,到时候被郁吾心三言两语的挡了回来。岂不是打草惊蛇?那郁吾心最后轻而易举的换了藏兵的地点,他们手中这一份费尽千辛万苦才拿到的藏兵图又有什么作用?
夜安宸发出了一声叹息,满满的无奈。
何况,如果夜淳煜问起这份藏兵图是在什么地方拿到的,他根本不能够回答,只会白白的引起夜淳煜的怀疑。
告诉夜淳煜幻影阁的事儿?痴人做梦。夜淳煜最看不起的,就是江湖草莽。
祁深伸手揉乱了二皇子殿下梳的一丝不苟的发丝,唇角轻抿,勾出了一抹冷漠的弧度。“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要小心。”千言万语汇成这四个字,在喉咙口徘徊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吐了出来。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满载了夜安宸的担心。他其实并不想让祁深去涉险,可是他没有办法了。
夜安宸面上的担心暗卫了有些疲惫的祁深,勾唇一笑。伸长了脖子,凑到了二皇子殿下的身边,轻轻呵气,看着刚刚才消失了绯红的耳朵再次染上鲜血的眼色,祁深笑的张扬。
“要不二皇子,补偿我一下?”
夜安宸有些惶恐的摇头。
“唉,你说,让我嫁进这皇宫的是你,让我独守空闺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怎样呀。”祁深的语气沾染了埋怨,可是那双带着笑的眼睛,充斥着一种名为调侃的东西,让夜安宸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如果我母妃没有去世的话……”呐呐的说出了这一句话,却得到了祁深的反对,只听见祁深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什么啊,只是借口而已。难道落尘你没有听过一句话么?”
“嗯?”鲜红的面色,颤抖的声调,让祁深的眸子幽暗了一些。
“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顿了一会儿,笑的张狂的说道:“只要心中有孝道,做不做得到又有什么区别呢?”
夜安宸蓦然一愣。但还是坚持的摇头。“本来如果坚守孝道的话,我本应该守三年。青灯古佛。可是父皇不允许,他说我更需要学会处理朝政,才能够让在天上的母妃安心。可是不论如何,我三个月还是要做到的,阿深,希望你能够理解。”
祁深耸耸肩。
他自然理解。他家的落尘要守孝道,对父母好,他怎么可能不理解。只是表面上的那点功夫,还是要做到的,看着祁深面上的不满,夜安宸可不知道是假的,心中也知道是自己把这个男人拐进了宫,有些惭愧。
可是当看见祁深眼底的狡黠时,夜安宸就表示自己不能够冷静了,心道:别以为只有你会演。
“阿深,如果你觉得跟了我委屈了的话,你出宫吧,我不会拦你的……上次你不也打算走么。”这模样,这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再加上那一脸“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表情,简直惟妙惟肖。
祁深的眸子一深,轻轻一哂,一把拽过了夜安宸的领子,两人靠的很近,鼻尖挨着鼻尖。
可是祁深的眸子中却没有丝毫的暧昧,有的只是满满的怒气。
第39章:好友
祁深说:“当初是你要把我拐进宫,现在又想让我走?晚了!”
唇舌似乎成了这两个人的战场。
夜安宸有些懵,没想到自己随意说出的一句话,竟然激怒了这个男人,心中升起了一种名为惭愧的东西,抿唇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环住了祁深的脖子。
“当然,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走啊。”
如今已经到了秋天,天气渐渐转凉,可是只穿了薄衫的两人却觉得有些热。
第二天没,两人安然的起了床,祁深看着手中的信封,思索着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对策。
才从御书房出来的夜安宸急匆匆的跑到了祁深的面前,或许是因为跑得急了,面容上带着些许粉嫩的红,气喘吁吁间一股别样的诱惑。
祁深眯了眯眸子,伸手抓过了揽过了夜安宸的肩膀,一拉,就让夜安宸倒在他的怀中。
二皇子殿下一点也不扭捏,挪了下屁股,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在祁深的怀中,伸出一只手搭在祁深的肩膀上,语气严肃。
“右相藏兵的那个城市,出事儿了。”
“荣安城?”祁深反问。
二皇子随手端起了桌子上放着的茶杯,就着里面半凉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叹息着说道:“嗯,是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在背后主导,反正我觉得这一切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