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摧的嘴,和触类旁通的脑,正在这小小陋室里,散发着无穷的洗脑毒素。
一旁的道格已经嘴巴大张,听得一愣一愣的,看他表情,居然还有那么点点头称是的趋势。
至于坐在自己身边的蜥蜴人,夏耽虽然因为发烧,身体感官迟钝,却还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浓郁的不悦,从他的身上流淌而出。蜥蜴人高大挺拔的身躯从床上站起身,气势轩昂低头看着滔滔不绝的艾尔法:
“你就是那个人?”
艾尔法二话不说,一把跳上桌子,眼看兽人的身高加上桌子撑腰,总算跟面前的蜥蜴人差不多了,这才眯了眯眼睛,照样地看回去,
“哦?你认识我?”
两个跨越种族的雄性之间,视线纠缠,噼噼啪啪,电光火石,其中jian情勃发的内情,实在无法为外人道。
夹在中间的道格看看这头:
虽然长了蜥蜴人的眼睛,但是无论是身形还是气势,都确确实实是赛lun斯。
再看看那头,虽然是个兽人公敌蜥蜴人的外壳,但那双眼睛,却让自己觉得亲切熟悉,好像也确确实实是赛lun斯。
这可怎么办,眼看了两边都不能得罪,道格心里百感交集,就在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情况下,背后的那扇薄薄木门,终于有动静了。长老携着被打伤的奇乐和雷,匆匆赶来,而刚才还在床铺上气若游丝的夏耽,眼看屋子里越发混乱的气氛,终于撑不过去,两腿一蹬,这就昏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转眼2011年就要过了,在这过去的一年里,我总觉得……自己啥事也没做成OTL
51、梦境二 ...
头疼欲裂,身子僵硬。
大概是绝食加上心思太多太烦,夏耽的身体就跟崩溃了一样,怎么也睡不醒。
她身上乱发虚汗,手脚也很沉重,身体就跟块摊在砧板上的rou糜似的,死沉死沉。偶尔半梦半醒之间,似乎还听到几个声音争论不休,吵吵嚷嚷的跟苍蝇围着飞一样。
“到底谁是赛lun斯……不能……兽化……狩猎季……”
“……长老……交|配……慎重……”
“蜥蜴人……敌人……灭族,囚禁……”
嗡嗡嗡,嗡嗡嗡。
争论开始还很激烈,到后面就不太清楚了。
夏耽觉着这群混蛋肯定是吵不出什么好结果,她艰难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就又睡过去。
梦境很沉,也很真实。
夏耽觉得,这个梦,她以前曾经做过一次。
她梦见自己又变成了小小的幼崽的样子,细胳膊细腿,躲藏在黑乎乎的地方,周围都是跑来跑去的高大人影。火光冲天中,只有自己一个人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地哭泣,大概因为哭得太久,原来清脆动听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抽气的间隙,只能勉强发出“妈妈……爸爸……”的呼唤。
大家都死了,被长着鳞片的坏人给杀死了。
在她面前,妈妈和其他阿姨被坏人抢占身体,然后在一声声凄厉的呼喊里,被人撕扯成碎片。
而爸爸叔叔们,被人下了药,根本不能兽化,只能勉强支撑身体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人凌虐、欺辱,那一双在月夜火影中,睁得如铜铃大的眼睛里,爆满的血丝,几乎化成血水低落。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鲜血飞溅,如天上倾盆而下的雨。
谁会知道,离群索居,不理世事的远古猫耳人,会因为好心救了个路边受重伤的兽人,就招惹上这样的“回报”?
那个兽人被发现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赤身裸|体,毫无遮蔽,甚至就连残缺不全的生|殖|器上,都被人恶劣地穿上了铜环。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也不说,只昏天黑地地睡了吃吃了睡,身上连发高烧,好不容易被爸爸妈妈救回来,睁眼一看自己所在,不但没有丝毫活过来的欣喜,却一心地想要求死。
拿头撞墙。
用刀子割手腕。
甚至还尝试过咬自己的舌头。
族里的远古猫耳人善良而淳朴,都劝他年纪轻轻不要想不开,一天天地给他照顾下去。但是这个乃年轻的兽人,却得了一种怪病,没几天就要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呈现一种娇嫩的粉色,不断抓挠自己身体,就算把身上衣服都扒光了,也还是喊热。而且,每次病发,身上就会源源不绝地散发交|配时候才有的味道,原来穿着铜环的地方,也会不断地挺起,又被他自己抓得惨不忍睹,一片血rou模糊里,再挺起……
这种丑恶的场面,虽然被关在门背后,但那个兽人嘴里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却让整个部落的人,都被折腾得睡不好觉。
族里的人帮他找了草药缓解病痛,帮他把身上耻辱的铜环都取走,教会他识字交流,甚至把好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