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说着说着,又觉得自己讲的全是废话,真实的情况是,不久之后,她的丈夫和他的未婚妻将要被捉jian在床,真枪实弹,铁证如山,到时候,什么夫妻不夫妻,感情不感情,全都是浮云。
池澄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略抬起头,问:“旬旬,你说这个世上有什么是可靠的?”
旬旬本想说回答说“自己”,世上唯有自己最可靠。可未出口她已存了疑,自己可靠吗?有的时候……很多时候……就像现在,答案都是:不。
池澄握住旬旬的手,手指在她手背轻轻摩挲,同样,他这时略带沙哑的声音也像是在她心尖摩挲。
“凭什么他们为所欲为,旬旬,他们做初一,我们就做十五。”
旬旬警醒地想要收手抽身,却发觉眼前的情形对自己相当不利。
池澄看似微醺,手上却丝毫不含糊,她手往回撤,他覆在其上的手非但未有松动,反而整个人顺着她向后的力道前倾。而旬旬选择落座的位置也并不明智,由于避嫌,她先前只端坐在躺椅一角,这时急于拉开与他的距离,重心向后,背上无靠,他再凑近,她慌张下坐立不稳,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仰倒,他的手牢牢扣在她腕上,这一倒,就犹如她将他牵引着往下,池澄自然乐于顺势迎上去,瞬间两人的姿势变为上下交叠在单人躺椅上。
旬旬体内的血ye全往头脸上涌,每一次挣扎着起身,都好像折腾得贴他越近,他眼里的神采和嘴角的笑意就愈显得意味深长。
“你起来!我们不会和他们一样!”她喘着气,试图义正言辞地把这句话说完,末了却觉得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像限制级版的《花样年华》,只不过她身上没有张曼玉那身妙曼的旗袍,但暧昧有增无减。池澄脸上的笑意扩大。
“嘘,别动……别动!再动后果自负。”池澄的声音连带着shi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她动不动都如芒在背。
“我有一个建议,一时半会他们还没回来,与其苦等,不如我们做点有趣的事。”他犹如咬着她的耳朵说道。
旬旬全身崩得极紧,斥道:“你真下流!想都别想!”
池澄哑然,满脸冤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下流’的事?莫非——你眼里的有趣和下流是同一回事,只有下流才会有趣?”
旬旬窘得头晕目眩,论狡猾和强词夺理,她和他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她于是在自己身畔摸索,才刚触到,她的包便被池澄抢先一步拿起来远远地甩开。
“喷雾和电击这些重口味的我都不喜欢。”
“你先让我起来,我不跟你做口舌之争!”
池澄的脸稍稍偏移,几欲贴着她的嘴唇,旬旬吃力地向后仰起下巴避开他的气息。
“你想跳过‘口舌’之争?”他故意着重重复那个字眼,眼看着旬旬羞愤欲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不由得闷笑了起来。“这也挺‘有趣’,不过还不急,我还有更‘有趣’的,你知道,我口味没有你重……其实我只是向问你,想不想看看火车?”
“什么?”旬旬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短路了,眼前所有的情景都那么不真实,连带他的话也风马牛不相及,让她完全云里雾里。她只想结束眼前“有趣”的对话。
“你送给我的火车?你忘了?”池澄正色道:“你不想检阅一下你送出的礼物?我很喜欢,今天正好也穿在身上。”
旬旬终于回过神来,闭着眼尖叫一声,“滚!”伸腿就要踹开他,她不相信怎么会有人用那么凝重的语气去说一段如此“有趣”,不,如此“下流”的话。
池澄把她屈起的腿又压了回去,安抚道:“别急,别急,待会就‘滚’!你不看我就扔了它,现在就扔!”
旬旬快要哭出来了,如果她双手解放,现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扇自己,她来捉个鬼的jian,宁可一辈子住在谢凭宁的空城里守活寡,也不要把自己无端送到池澄这无耻无赖的人手里任他戏弄。
“你这是什么表情?放心,我说说而已,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不会扔的。”池澄忍俊不禁。
“我见鬼地才送礼物给你,那内裤的钱明明是我借给你的,后来你也还钱给我了,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哦?”池澄想了想,“可我记得那天在天台的时候,你又把钱还给我了,所以还是你送给我的。”
“那钱是我买你茶具的!”旬旬都忘了自己到底在争什么。
“茶具都砸了,还买什么?行行行,我们不要再计较细枝末节。一句话,你看还是不看?说不定和你以前看的有所不同。”池澄再度在她耳畔低语,气息搔得她起了鸡皮。
看是脱,不看是全脱。旬旬阻截着他蠢蠢欲动的手,气急败坏之下口不择言。“有什么不同!男人都是一元钱的硬币,正面是个‘1’字,反面是菊花。你要是不同,除非你是双花纪念币!”
池澄一愣,继而埋首在她颈窝大笑起来。“这样的话你和谢凭宁说过没有?一定没有!旬旬,你真有意思,不愧我喜欢你。”
旬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