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好相处。
“离家两年才回来就喊打喊杀的,这是给谁下马威呢?”
章妈妈一下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爬过去抱着她的腿,“太太救我!”
田冉将马鞭扔给王生,脸上表情仍不怎么好,“母亲说笑了,我只是看不惯这奴才……”
田家大太太苗氏瞟了一眼马车,打断了田冉,“这马车上是谁啊,这么大架子,是不是要我请了安才肯下来啊。”
田冉觉得他母亲越发的不可理喻,在这么多士兵面前这是想干什么?
田冉沉着脸,“王统领,你先带兵出城去兵营。”
王生终于得以解脱,忙不迭带走了士兵。
“母亲先进去吧,我就带她来给你请安。”
苗氏讥讽地笑了笑,“我倒要见见能把我儿子迷成这样的小妖Jing。”
最终,马车还是从侧门进去了。
将军府之所以能成为将军府,只因为田冉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田家满门女眷,大太太、二太太、大少nainai、二少nainai、四位小姐、三位侍妾、甚至还有寄居在将军府的田冉的表妹,这些人平日里矛盾重重,随便扯两个人出来都能演一出大戏。她们心里都很清楚,田冉才是家里的顶梁柱,不敢得罪他。如今来了一位据说是田冉的“真爱”小妾,除了事关切身利益的大太太苗氏和田冉的正妻二少nainai,别的人都不敢多嘴。
请安的过程结果辛月不清楚,只看到何至真回来后两眼通红,田冉一脸心疼地安慰她。但田冉走之后何至真神色淡然,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好像哪里不太对。
晚间用餐的时候,苗氏不经意间问了一句:“章妈妈呢?怎么不见她?”
田冉似笑非笑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妻子秦嘉玲秦氏,“这就要问你的好儿媳了,问问她指使那狗奴才做了什么。”
苗氏眉头一跳知道事情败露,想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可秦氏不干了。
“夫君说的话我有点不明白,我指使章妈妈干什么了?”
苗氏呵斥道:“闭嘴,一点规矩都没有。”
田冉倒尽胃口,放下筷子,“你自己慢慢想,我不吃了。”
秦氏手抖得拿不稳筷子,餐桌上其他人噤若寒蝉,苗氏把筷子一扔,“行了,撤了吧,其他人都下去,田冉嘉玲你们留下。”
秦氏坐在一旁一直在抹泪,田冉面色不郁站在门口,苗氏心口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她揉了揉胸口,说道:“我以前不该逼着你娶嘉玲,可你冷落她这么久了,有多大气都该消了,现在要紧的是快点生出嫡子来,让田家祖宗基业能传下去。”
田冉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嫡子?谁的嫡子?母亲要是想要嫡子,我必须先休妻才行。”
秦氏大怒,“我犯了七出哪一条?”
田冉靠在门框上,“无子,够不够?”
“田冉你不得好死!明明是你……”
“够了!”苗氏大喊一声,“想气死我是不是?”
三个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晚上田冉理所应当地歇在了何至真搬进去的院子,秦氏在自己屋子痛哭到半夜,她实在忍得太久了。
将军府处在一种诡异的平静里。
原先整日掐架的都安生了,苗氏没有承认何至真身份但也不去找她的麻烦,秦氏自从田冉回来后就一直窝在自己的屋子里。田冉想避免的,而另一些人期待的场景没有出现。
辛月只要一想到辛辰的处境就坐立不安,分不出半点心思给她们这个院子里那些鬼鬼祟祟的丫环和举止异常的何至真。
直到有一天,坐在她对面的何至真突然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流,抓着她的手说:“阿月,我肚子疼。”
辛月站起来想扶她去床上,却发现她的裙子上、脚下是一片血迹。
何至真悄无声息地掉了一个孩子。
田冉暴怒,把全院的丫环都绑起来挨个施刑审问,结果真的揪出来三四个有问题的,分别是受了苗氏、秦氏和田冉表妹的指派。他当即把秦氏关了禁闭,把他的表妹送走,又跟苗氏大吵了一架,苗氏一口气缓不过来硬生生昏过去了。
但辛月起了疑心,因为她这个身体刚好初次来chao,而她跟何至真吃的用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没道理何至真都掉孩子了,她还没一点反应。
辛月看着田冉从何至真的房间出来走了,才进去。
她这一段时间都在躲着田冉,因为她实在担心自己会忍不住用镰刀将他劈成两半。
何至真靠在床头,见她进来,笑道:“没吓到你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辛月忍不住说,“究竟怎么回事?”
何至真拉着她的手,认真道:“我如果对你说实话,你能帮我吗?”
辛月心里一突,“帮你什么?”
“让田冉,家、破、人、亡。”
辛月吓了一跳,立即站起来去门外看了看,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