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每年都会抽时间来看望你的。”
“嗯,谢谢房东小姐。你们啥时候动身,还会回来一趟嘛,上次他不太爱吃我做的饭我看出来了,这次我一定好好做。”
“……”裴然忽然握紧了手机,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幽幽道,“阿婆,我和上次你见到的那个离婚了……”
“什么?你们吵架啦?那个孩子娇气了点不过看着也不坏呀,还拿鱼干喂我的老猫呢。城里的孩子不都娇气么,我看他挺疼你的……”
“阿婆,我天天画的那个人回来了。”忽然打断了阿婆的念叨。
“啊?那个俊后生回来了,”阿婆竟不知如何开口了,念念叨叨几句,又支吾,“那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啊,俊后生很好,城里的娃也很好,只要他们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前些年总看不见你笑,今天听见你说话的声音轻松很多,心里应该比从前开心吧,女人,一辈子爱一次也不容易,阿婆希望你一辈子都好。”
“阿婆……”她感激的竟有些哽咽,忽然响起这个世上的某个角落里是否还存在着她的外婆?无从知晓,妈妈从来没有说过她出生何地,普通话又说的比大学生还标准,一点乡音都听不出。
幸福的这一刻,突然想告诉妈妈,虽然这个女人很冷漠,可终究逃不过血脉相连,孩子心里事情很多的时候。总会想起母亲。
中午的时候没想到方知墨竟来她这里,裴然有些意外,不过看他的样子是想在这里吃饭,便兴冲冲下厨,做了最拿手的鸡丝面,汤汁鲜浓,rou丝细嫩,面条不是外面买的的,是裴然早晨亲手赶的,正宗手擀面,劲道十足。下足了功夫,每一根都切的极细极细,这样他吃起来舒服,不用太费劲的咀嚼。
知墨的胃不好,从来都只吃八分饱,吃起饭来细嚼慢咽,似乎很优雅,其实只有裴然明白,吃快了他就会胃痛,小时候的他可不是这样,吃饭可快了,还跟她赛着吃。
见他放下碗筷,裴然也不强求他多吃,放了洗澡水让他舒舒服服的泡泡,只是刷碗的功夫,再回到卧室时方知墨已经睡着了,安静的没有一点点攻击能力的伏在她的被子里,呼吸均匀。
有什么东西在心尖挠了几下,起初痒痒的,她坐在一侧,凝神端详他的眉宇,看着竟不由得心口发痛,大约是感觉他这段时间累坏了,眼眶隐隐发黑。
知墨,不要那么拼命,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你还不到二十三岁,未来的路好长,太急了,我总不安心。
纤细软嫩的指尖轻轻摸了摸他的下巴,有些扎手,知墨也开始长胡须了,裴然的嘴角竟不自觉玩出一抹爱怜的笑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般仔细看过他的眉眼了,人们都说眉眼生的好的男人一生会有很多风流债,知墨的眼生的太好了,所以这一路走来总不太平……
他睡的太安稳太香甜以至于裴然舍不得打搅他,恋恋不舍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黑缎子一般的短发,散发着清浅的香味,让她心中一动,揖不自觉弯下腰,红润如水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覆在他的上面,很香,是知墨的体香,像是极浅极浅的杭白菊的味道……
今天中午很想她所以就过来了,原本想搂着她亲昵的,这些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亲近她,后来不知怎么就累了,睡着了,好在梦里竟品尝到了小然柔嫩的小嘴上特有的芬芳,让他有种再也不想醒来的错觉。
驰信驻T市分布会议厅,纤尘不染,冰冷的玻璃与金属组成了一个严谨而不容半分马虎的商业战场。气氛压抑的连陆艺这样的“老人家”也有点喘不过气,与安辰羽对视一眼,相继就坐。
隔着宽大的紫檀桌面,方知墨与刘瑞还有原何新自成一派。
让方知墨略微讶异的是中天的代表竟也坐在安辰羽身边,前段时间闹不和,现在又走的特别近,似乎是要表态驰信,已经有了确定的加盟者。
略微思忖,原来安辰羽黔驴技穷开始玩声东击西的把戏,大约是想迷惑迅灵关于合作伙伴的意向,避免再次遭到竞争,不过很可惜,这一点还不足为惧,商人从来只重利益,安辰羽的da研发案数据几乎已经没有回旋余地,而他则利用这段时间Jing算吃了更为合理的价格,在最大让步的条件上给了驰信更高的利益回报,同事也保证了迅灵光科不可动摇的收益。他实在想不出安辰羽如何在他原有的企划书上改动数据,那根本就是不可能任务。
驰信的执行官是个黄头发的老头,眼珠子蓝的发白,隐隐透出专属于商人的Jing明狡诈。
他微笑着与大家打招呼,每个人都不是简单角色,同时还给他滴水不漏的微笑。
他表示驰信素来以领先世界的一体化只能服务站在所有酒店管理之上,这次高层决定投入更多资金,希望追求更加过硬的硬件设备,实现全球只能化。
双方都做了自我介绍,按照抽签顺序,迅灵光科提前展示了他们的竞标方案,刘瑞得体的举止,清晰的英语发音,熟练的Cao作演示,通过多媒体为驰信执行官展示了一个美好的前景,其中Jing妙的数据更让这个老头深藏不漏的眼底悄悄流过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