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上下打量他。
“狗狗喂了没得。”郑杰问。
林泽:“喂了。”
郑杰:“来我这边睡嘛,聊天,狗狗带过去。”
林泽长叹一声,起身和郑杰回家,明天是周末,又是周末了,还好是周末!林泽现在急需把所有的事理清楚。他回家带了狗出来,郑杰还好奇地去看新房客的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也没收拾,床上扔着一堆内裤,被林泽揪着衣领拖走了。
郑杰:“那个人做啥子的哦。”
林泽耸肩,说:“辞职在家,晚上不知道去哪了,估计泡GAY吧吧。”
郑杰牵着狗,两人打车去郑杰南坪的家,林泽到了以后就整个人像条丧尸般躺在沙发上,啊啊啊地大叫了一会,郑杰道:“你□咩。”
林泽哈哈笑,去阳台上拿了个纸箱子放平,给阿拉斯加做临时的窝。不知道为什么,来了郑杰的房子里,他反而觉得这地方才是自己的家了。
郑杰去倒了两杯冰苹果汁出来,林泽接过喝了口,说:“酒呢?洋酒来点,这个不够力。”
林泽把抱枕全部放平,郑杰从餐厅高处的隔板上取下一瓶轩尼诗,顺手把灯关掉,开了小灯,朦胧的灯光笼罩着客厅一角,五六个抱枕叠着,还有个靠上去的时候,整个人就会陷进去的沙发,就像个草垛。
空调开得很舒服,CD机里放着轻柔的音乐,郑杰与林泽一人一杯加冰的轩尼诗,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被沙发窝着,脑袋挨在一起,非常惬意。
林泽叹了口气,不知道司徒烨现在在哪里……他住的地方一定很简陋。
郑杰道:“你啷个办。”
林泽说:“不晓得,先说你,蓉蓉今天说什么了?你们还在联系吗?”
郑杰嗯了声,说:“之前一直都有联系,偶尔,她昨天说她不得行了,她没办法失去我的。出国读两年书,回来以后不管家里说啥子,都要和我结婚,我说先上车后补票嘛,先把娃儿生了,我来带,让她去放心出国……遭她骂惨了。”
林泽笑得差点被酒呛着,摸摸郑杰的头,感觉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二。
“她说了让你等她吗?”林泽饶有趣味地问。
“唔。”郑杰自顾自地喝了口酒,看着纸箱里探出个脑袋的狗儿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泽:“她会准时回来吧。”
郑杰说:“不晓得她的哦。”
林泽:“你愿意等吗?”
郑杰:“等撒。”
林泽点了点头,郑杰端着杯子,给阿拉斯加喝了点酒,林泽要阻止他,阿拉斯加闻了闻便光速跑了。
郑杰问:“你呢?”
林泽说:“我不知道……我要疯了,要怎么找人?他一直不开机,大海捞针一样的……”
郑杰说:“有啥子线索嘛,你不要慌,先想清楚?他有说他在做啥子工作咩?在哪里租房子?”
林泽说:“在做销售。”
郑杰:“销售分很多种撒,小店里打工也叫销售,做房地产也叫销售。”
林泽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司徒烨时,他在星巴克里卖咖啡,遂道:“应该是在当店员,就是不知道哪家店。”
郑杰说:“他是不是残疾了。”
林泽没有说话,心里隐隐作痛,太造孽了,早就不该让他回去。郑杰想了想,说:“算了,如果生病或者行动不方便的话,以后多补偿他吧。”
林泽说:“得先找到他,现在想这个无济于事,如果他行动不便,就……算了先不想这个,会在哪里当店员呢?”
郑杰说:“还有没有啥子线索。”
林泽:“月薪不高,只有一千六。”
郑杰道:“那对了,应该是小店。”
林泽点头,想起一件事,说:“平时没什么娱乐,比较少上网,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买的盗版书,可能住的地方附近有天桥或者地下隧道,又可能是夜市里卖书的地方。”
郑杰说:“我觉得他有可能是在沙坪坝。”
沙坪坝一带确实满足这些条件,但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多,比如说石桥铺,南坪的一些地方,甚至渝中区都有可能。不过沙坪坝是可能性最大的。
林泽:“他还会吹陶笛,以前他没有说过会这个乐器,可能是最近才学的,有点生疏……不,郑杰……”
林泽产生了强烈的预感——应该是在磁器口。
磁器口是重庆的一个古镇,就在嘉陵江边,古镇里有卖埙,陶笛,纪念品,一直是游客爱去的地方。还在林泽念大学的时候,重庆本地人都喜欢朝磁器口走,在江边的船上泡上一壶茶,打打麻将。
近几年旅游热,游客越来越多,一到节假日或者公假,磁器口简直是人山人海,到处都是游客。司徒烨说周末忙得累死,很有可能就是在那里!
更有可能的是……他新找的工作,是在一个卖陶笛的店里!
“我明天去磁器口看看。”林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