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怒,反手甩了她一掌。
他力道大,扇出无数颗小星星在她眼前转。等她缓过来,人已经被他压上了床,衣衫半褪。
挣扎抗议起不了作用,索性任他去。“他是你儿子。”
皇甫胤动作仅一滞,指掌几乎陷进她的rou里去。
“明天所有报纸杂志都会刊登出今晚的事,这就是你的目的?”他冷笑。“不要忘了我是谁,没有人敢写出来的。”
“那就代表谁都不知道了么?”颜婠婠迎上他的目光。
“我是和他上床了,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最后却让自己儿子抢先一步吃干抹净,怎样?杀了他?”
他凌厉的视线要穿透她。她却只微笑。“你这样的男人,会忍受的了这个么?想不想像三年前那样,把企图染指我的人在我面前肢解?或者凌迟?像生鱼片那样?”
又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扇在她脸上,额角磕在床头,刺骨的疼,温热的血滴在床单上晕染出鲜艳的花朵。
他笑着抓起她的头。“不错,婠婠,终于让我看到你的另一面,虽然你这做法让我很生气,至少我终于看到了和以前不一样的你。”
“你这么处心积虑我怎能让你失望?”血顺着她的脸淌下,蜿蜒成一道诡异的分割线。她不再是那个连欲|望都纯洁无暇的婠婠,她的恨意让她变成心机恶毒的女人。
即便她爱上了皇甫澈,却阻止不了她的算计利用和伤害。
爱情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再美好也终会醒来面对残忍的现实。
皇甫胤离开。她在院子里发现那盒未开封的生日蛋糕。包装上印着「迷」漂亮的LOGO,拆开丝带,插上蜡烛点燃。
双手合十在胸前。“婠婠,生日快乐。”
她忽然笑了出来,苦涩不堪。
愿望,就是用来破灭的。她没有愿望。
她抱着那只蛋糕,一口一口的吃,那么大的蛋糕,她吃了一夜。天亮时,她把自己埋进浴缸里。
这样,就没有人会看见她的泪,连自己都看不见。
那些他们永不重回的美好,会是她唯一坚持活下去的理由。
她不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可至少她在有生之年最美的时刻,遇见这样一个他,并且爱上了,便足够了。
……
夏梓釉推了大部分的工作,只偶尔出些简单的走秀。为此付出了巨额违约金,可她不在乎。
吓死人的高跟鞋她能不穿便不穿。她很瘦,三个月时小腹也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初为人母的女人总是担心孩子的营养跟不上,她开始为自己煲些营养的汤。
太子一进门便闻到香味,一时间有些恍惚,屏气凝神的缓缓踱步进来。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生怕如果这是梦,他会忽然醒来。
厨房里是女人纤细高挑的背影,咖啡色的丝质睡衣……
他闭上眼,眼前出现的是那一夜在她家,他品尝褚妤汐的美好,她穿的也是咖啡色的真丝睡衣,在厨房里忙,不知道他在身后,毫无警觉的弯身拿碗碟,走光。
他第一次发现褚妤汐的身体那么美……
他走上前去,自后拥住夏梓釉。头搁在她肩颈上。
夏梓釉吓了一跳,覆住放在腰间他的手。“嗯?下班了?”
太子久久才传来一声“嗯”。她想回身抱他,他却不让。“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已是初秋。
从厨房的窗户向外望去,满目的郁郁葱葱,窗户的倒影,他抱着她,温柔至极。
而她的腹中是他们的孩子。
夏梓釉弯起嘴角,脸上是沉溺幸福的微笑。
……
这一刻太过安逸,美好,甚至让他觉得身处梦中。
温香满怀,他因为太过想念一个人,心里不可遏止的疼起来。
皇甫澈逐步开始接手欧洲公司,太子没有太多时间像以前一样懒散,常会一连几天忙的昏天暗地,然后睡上一整天。
他一直在派人寻找褚妤汐,结果一无所获。她像是从未在他生命里出现过一样,消失的彻彻底底。他常常在午夜忽然惊醒,反射性的去伸手一勾,扑空。
像她离开他的那一天一样,他身边的床铺是凉的,他的被子上,枕头上,渐渐没了她的味道。
没有人喊他太子哥,没有人送汤给他,没有人在他身边绕来绕去,没有人再有那样的笑容,没有人如此契合他的怀抱……
他的心里随着她的离开变得空空荡荡。
他不愿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这种变化让他甚至开始恐慌,他会在哥们说笑间,忽然就安静下来。拿着那枚钥匙久久的发愣。他经常独自呆在她那间公寓里,一呆就是一天。
他曾经发狂一般把她写字台上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坐在椅子上抽烟,然后默默的拾起来一一恢复原样。
一切都是她离开前的样子,也只能是那个样子。
你在哪里……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