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
可是既然这么合适,她心里为什么那么难受?
端密太后见自己所料不差、秦桑果真迷住了国师大人,玄武令唾手可得,她心中得意万分,挥挥手示意放了小离。
“只要国师大人真心为大皇子解毒,这次的事哀家可以不追究。”端密太后微微笑着,曼声说道,“还望国师大人好自为之,不要欺我千密一族无人撑腰。”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桑牵着国师大人袖子的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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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上,端密太后笑着对她的千密使说:“你这丫头!想除去镇南王府那条小尾巴,做什么还要嫁祸给大皇子?”她自以为了解秦桑,见秦桑刚才那般做派,以为是演给国师大人看的。
果然,秦桑捧袖笑的可怜兮兮的:“谁叫她总是跟在国师大人身边卖乖弄痴?要不是她,臣早就将玄武令拿下、呈到太后娘娘手中了!”
端密太后此时笑的由衷的舒心,轻声说:“那你也不该引国师大人误会大皇子啊!虽说我们现在手头有了那个孩子,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大皇子就不一样了,他到底是皇帝的长子!”
“是。桑桑失手,有负太后娘娘教诲。”秦桑低着头,叹了口气。
端密太后亲昵的执了她的手安慰,忽也跟着叹了口气,冰凉的指尖抚过秦桑的眉眼,她声音很轻的说:“我们千密的女子,这世上最好的儿郎都会着迷的……”
秦桑垂着眉眼听着,没有说话。
“桑桑,今日镇南王府那个笨丫头……”端密太后有几分迟疑的说,“你就不觉得她有些熟悉么?”
“熟悉?”秦桑只做不知,“娘娘是指什么?”
端密太后怔怔想了片刻,低低一笑:“没什么……许是眼见多年梦圆了吧,竟然平白生了莫名惆怅之感。你都不像他,怎么可能那么个小丫头会像他呢……”
毕竟上了年纪了,方才与国师大人那番对垒着实伤神,端密太后松开了她,以手抵额,昏昏的睡了过去。
华丽奢靡的轿中燃着特制的香料,闻起来与千密花的香味有几分相似,秦桑静静坐在端密太后身旁,车内华贵的紫色饰品渐渐模糊、连绵成无边无际的千密花……母亲刚生产不久,体弱苍白,坐在那里、怀里抱着尚在襁褓的小离,父亲与她玩耍,将她高高举起,笑着说:“我们小桑桑又长高啦,明年就能长到爹爹胸口啦!”
“长到爹爹胸口我就是大人了吗?”幼时的她兴奋的大声问。
爹爹有着世上男子都不及的俊俏眉眼,笑起来格外温柔,问她说:“你急着长大做什么?”
“我长大了保护爹娘和妹妹!”秦桑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车轿颠簸,浮生如梦,秦桑眼中光亮明灭,轻轻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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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死里逃生,端密太后看在皇帝求情的份上勉强放过了国师大人,只罚了三年的俸禄,以儆效尤。
而与此同时,千密使的艳史上又多了一笔:大皇子殿下思慕千密使,国师大人争风吃醋,一刀断其四根肋骨!
长得倾国倾城本就碍眼,更何况秦桑一向手段狠辣,如今更是猎艳名单上同时囊括了英俊温文的武林盟主、邪佞狂妄的大皇子殿下、冷如谪仙的国师大人!
一个女人风sao至此,上京城中的少女们纷纷流着眼泪在家扎小人。
而城中那些肖想千密使不成、将家中小妾婢女染了紫发玩弄的达官显贵们,纷纷又染了回去——皇帝的长子都敢断四根肋骨啊,换做他们肯定被国师大人直接一劈两半!
宰相家的小孙子据此编了个话本:风华绝代的紫发女子徘徊于天之骄子与世外谪仙之间,爱恨缠绵、进退两难……楚尚书的独子一人分饰天之骄子与世外谪仙两角,这出戏风靡一时,场场都是看客爆满,戏院的单子贴满了整个上京城的墙壁。
李微然来时手里就捏着一张。
他笑着将写着“如花美眷易得痴心情郎难求”的单子飞过去,薄纸如刀,国师大人两指一错接过,看了一眼,脸色更冷了几分。
“国师大人的玄武令可还在?”李微然问。
陈遇白点了点头,“在。”
“那……国师大人的贞洁可还在?”李微然笑着问。
陈遇白只有一个字给他:“滚!”
“玩笑、玩笑!”李微然笑着抱拳作揖,从袖中亮出一物,“其实在下今日是为此而来。”
那Yin沉的玄铁令牌,四四方方,其上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竟是朱雀令!
陈遇白一皱眉,脸色立即端正了几分。
“国师大人可知千密一族为何处心积虑图谋这暗夜令?”李微然手指抚着那振翅玄鸟,声音低低的问道。
“不知。”陈遇白看了他一眼,“但想必秦桑已告知盟主。”
提起那个名字,李微然温柔的一笑,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七七四十九枚暗夜令集齐,图纹拼在一处,便是通往千密圣地的地图。”
陈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