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想到了云兄,和他认识虽然不长,但是云兄与他心性却颇为相合,因此也蛮担心。
“可能吧。”宁煜淡淡道,“我们往前找找,看看有没有出去的路。”
正在这时,却突然听到一个Yin铡铡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同时室内幽幽亮起了一盏烛台。烛火虽弱,但也足够照亮这个屋子了。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偷剑小贼,竟敢闯入湖底,今日,就让我这糟老婆子会会你们——”
拂雪剑(四)
孟yin蘅和宁煜二人忙循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眼神空洞无神,满脸皱纹,此刻正挥舞着一把长剑,向二人迎面攻来。
两人齐齐拔剑出鞘,横剑于面前格挡,那老婆婆冷笑一声,剑尖一转,径直向孟yin蘅挑来。
孟yin蘅忙挺剑上去,两剑碰撞,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孟yin蘅感觉一股Yin寒之意透过剑端传来,手一麻,险些握不住剑。
宁煜见此情景,亦沉默着挺剑攻上来,两人合力攻去,在那老婆婆在这不大不小的屋子内斗了百余回合,满室狼藉一片。
“敢问前辈是何人,为何攻击我们二人?”孟yin蘅一边挽了个剑花,一边开口恭敬问道。
那老婆婆双目空洞无神,很明显是个盲者,但出剑的动作却又快又准,可见耳力非凡。
“嗤——”那老婆婆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
剑势陡然变急,每当两人与她的剑对上,总是能感到一阵透心凉。
孟yin蘅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大声喊道:“前辈可是在湖底看守‘拂雪剑’的人士?”
那老婆婆闻言,拿剑的手一个不稳,竟刺偏了去。
“你们这两个小贼,说,为何要来偷剑?”婆婆被说穿了身份,不禁恼羞成怒,手上力道猛然加重。
孟yin蘅与宁煜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看到了然。
“前辈,我们不是来偷剑的,对‘拂雪剑’心怀不轨的另有旁人。”孟yin蘅温言劝道。
那婆婆闻言,手下力道明显减小了几分,空洞的眼珠中满是茫然,片刻后,又挺剑刺来。
“休得胡言乱语,老婆子我才不上当呢——”
孟yin蘅无奈,只得又勉力相抗了几十招。
“敢问前辈,‘拂雪剑’在何处?现今它极有可能已被人拿到手了。”宁煜突然出口问道,“晚辈绝无恶意,希望前辈告知。”
那老婆婆剑尖一顿,有片刻的犹疑不决。
“你们真不是来偷剑的?”老婆婆半信半疑出言道,手中攻势已停,孟yin蘅见此情景不禁心内一喜。
“实不相瞒,晚辈是落月教人士,因机缘而落到此地,但绝没有打过‘拂雪剑’的主意。”宁煜语气极为诚恳,也收回了剑。
“哼。”那老婆婆语气颇为不屑,“量你们两个小毛贼也没那个胆子。”
“敢问前辈可知‘拂雪剑’在哪?”孟yin蘅看着那婆婆手中的那柄泛着寒光的长剑,道:“前辈您手中的长剑,不知与‘拂雪剑’有何关联?”
“那拂雪剑通体雪白,剑身寒冷透骨,常人只要一碰,非得冻伤,除非有与之相应的太白派的‘寒冰内功’或‘赤阳功’,这老婆婆难不成是太白弟子?”孟yin蘅心内暗自嘀咕道。
“嗤,我这剑哪能与大名鼎鼎的‘拂雪剑’相提并论啊。”那老婆婆语气颇为不屑,“我这就是把普通的剑,因为在这Yin森的湖底,陪了我几十年了,所以染上了些许Yin冷之气。”
“原来如此。”孟yin蘅道。
那老婆婆又将空洞无神的眼珠子移向孟yin蘅,冷冷问道:“你是谁。”
孟yin蘅道:“晚辈是江胡一介游侠,姓孟,名yin蘅。”
“嗯。”那老婆婆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你跟那个叫宁煜的,不是一路的?”
“嗯,是这样的,我跟他是在一次比武大会上认识的,我并不是落月教的。”孟yin蘅解释道。
老婆婆点了点头,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生小子,如果都能像你们两个这样就好了。”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前辈可是太白派先人?”宁煜突然又开口问道。
“一个被困在湖底的糟老婆子而已,哪有什么名字。你们不嫌弃的话,喊我一声婆婆罢。”那老婆婆自嘲一笑,迈开步子,向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走去,提气一挥,那铁门“轰”的一声打开了。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保护‘拂雪剑’么?”老婆婆耳力惊人,感知到两人还站在原地,便出声喝道。
孟yin蘅和宁煜忙应了一声,跟着婆婆走进了铁门。
铁门后是一个狭窄的小道,一次只能容一人通过,因此老婆婆便在前,孟yin蘅走在中间,宁煜断后。
一路走去,只觉这小道无比Yin冷chaoshi,鼻子中的味道怪怪的,但却也不是难闻。
走了不知多久,最终又来到了一扇铁门前,这次老婆婆却是伸手在袖子中掏出了一根铁丝状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