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煜……”孟yin蘅歇息够了,起身望向宁煜,却见后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孟yin蘅心内一奇,也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棵老树下,立着两个蓝衣人影,各自背着一个药篓子,背对着三人,正在低声交谈着。
“你说,咱们宗主还能回来吗?”
“估计悬,现在唯一的山路也被封死了,我们只能依靠信鸽跟外界联系了!”
“而且温凉泊最近异动频繁,也幸好那湖离我们远……不过,你说,拂禾姑娘为何要让我们来这儿找‘连心草’啊?”
“谁知道呢,拂禾姑娘的心咱们哪能猜透啊!”
“唉,不说了,快些去罢,距离咱们挽容姑娘和雅逸公子的大婚,已经没几日了……”
“是啊,山上这几日可热闹的很啊,不光聚集着咱们太白和蓬莱的,就连云泽和秣陵两家的都来了!”
“不过也真是巧啊,他们刚来没多久,山路就被堵住了,这下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是啊,不过,应该过一阵子就能好吧,挽容姑娘不是派人在疏通山路吗?”
“是啊,但是现在全然没用啊,而且还越发严重。以前那个温凉泊就没人敢去,现在,温凉泊附近灾害频繁,更是不会有人敢过去了。”
“哎,不说了,快些走吧。”
两人又往药篓子里塞了一些药草,向前走去。
树后的三人对视一眼,忙悄悄跟在两人身后。那两人武功甚微,丝毫未注意到身后的三人。
三人跟在他们身后,一路七拐八绕,走了约莫三刻钟,终于渐渐看到了熟悉的大门。三人正想出来,却见前方来了几道人影儿,为首那人一袭水蓝纱裙,外罩素白小袄,俏丽的脸庞,却有着一双清冷的眸子,正是几个月前比武大会上夺冠的云拂禾。
孟yin蘅和宁煜都识得此人,不约而同望向身边的云知卿,他是云拂禾名义上的兄长,实则二人却并无血缘关系。
“拂禾姑娘。”那二人一见来人,立刻喜上眉梢,将药篓子解下,走上前说道:“这是我们二人找到的‘连心草’。”
云拂禾淡淡瞥了一眼药篓子,示意她身旁的两名侍女上前接过,道:“有劳你们两个了,下去吧。”
那两人将药篓子递给那两名侍女,便告退了。
云拂禾亦转身离去,却走了没几步,猛然一回头,目光瞥向孟yin蘅等人藏身之处,孟yin蘅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
周围一片安静,正当孟yin蘅觉得人已离去,想稍微活动一下身体之时,却见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劈向他藏身的大树,大树被隔空劈成两半,向孟yin蘅当头倒过来。
孟yin蘅无法,只得跳了出来,又是一道剑气直劈向他面门,孟yin蘅一边拔剑出鞘格挡,一边大喊道:“云姑娘,误会啊误会!”
“小禾,住手——”云知卿忙喊道
云拂禾一见到孟yin蘅身后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生生收回了剑势,道:“哥?你……怎么回来了?”停顿片刻,又一脸古怪地说道:“唯一的山路已被封死,你是怎么上来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小禾啊,女孩子家的,一见面怎么就打打杀杀的。”云知卿清咳一声,为几人各自介绍了一番。
三人各自客套了几句,便由云拂禾带着走入了太白山门。
不同于在山下看到的萧条之景,太白山巅却是别有一番风景。山巅的几座高檐楼阁,笼罩着一层雾气,添了些许朦胧感,中央有座小水池,游鱼嬉戏于其中。
来往的太白弟子皆着蓝白交领长袍,背负长剑,昂首阔步,气势非凡。
几人刚一走入大门,云知卿和云拂禾便有事而先行一步,孟yin蘅和宁煜二人便四下走动一番。
没过多久,两人就与徐徐而来的一行人正面遇到了。为首那人一袭玄色直襟,头戴盘丝锦冠,腰束墨色腰封,手握折扇,翩翩而来,正是现今已是秣陵萧家宗主的萧元绍。
自从传来了萧元琛的死讯,萧老宗主一时气极,没多久便一命呜呼了。偌大的家业都压在萧元绍的身上,这对自小就不擅此道的他,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孟yin蘅看到了徐步而来的萧元绍,也是一愣,对面那人脸上也是同样的表情。
片刻之后,两人同时上前,孟yin蘅本来想像小时候那样,给他来个拥抱,却见萧元绍一把拍在他肩膀上,道:“yin蘅兄,好久不见,我就知道书越大婚你肯定会来的!”
孟yin蘅一愣,也拍了回去,笑道:“是啊,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来?”
萧元绍兀自笑着,偏头看到了孟yin蘅身后的宁煜,表情顿时有些微妙:“梅影公子也在啊。”
宁煜冲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孟yin蘅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萧元绍跟以前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片刻之后,孟yin蘅摇了摇头,赶走了心中的怪异想法。
“你们是怎么上来的啊?山路不是被大雪封住了么?”萧元绍突然一脸不解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