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的样子,便面向众人道:“大家莫惊慌,此曲只是普通曲子——”
众人纷纷舒了一口气,孟yin蘅心内暗骂:“这厮真是好生卑鄙!”
却听远处传来几声大笑,湖面上缓缓驶来了一艘小船,当前立于船上的那白须老者一身淡蓝布衫,戴着孟yin蘅初次见他时的那个灰色面具,一手抱琴,一手负于身后,正徐徐向这艘大船而来。
孟yin蘅见到那人,顿时脸色一变,大声喊道:“前辈!您快走——”
小舟上的那人正是失踪了数日的月问弦,只见他朗声笑道:“孩子,老头子我要恭喜你啦。”
孟yin蘅闻言却是一头雾水,此关头却也来不及细想,便大声喊道:“前辈,孟江遥联合众大世家子弟,他们进不去岛,只能以我为饵,用此卑劣手段骗您出来,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却见月问弦笑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前辈您为何——”孟yin蘅问道。
却见孟江遥冷冷道:“他当然会出来,因为你在我们手上。”
孟yin蘅刚要答话,只听月问弦再次开口,却是对着孟江遥问道:“你便是云泽新任宗主,孟江遥么?”
孟江遥温润有礼回道:“在下正是,前辈竟然认得在下。”
月问弦大笑了几声,道:“我当然认得你了,长得一表人才,却满腹心机,可惜了,可惜了啊!”
孟yin蘅闻言,不由得一乐,大声附和道:“前辈,晚辈也觉得甚是可惜啊——就在刚刚,他还说要破了前辈的‘惑心曲’呢——前辈,您说好笑不好笑啊!”随即大声笑了起来。
孟江遥依然面目温和,丝毫看不出来怒色,旁边的一众世家子弟却是面现尴尬之色,一时也无人出言相怼。
倒是宁素诗率先忍不住了,扬鞭一挥,脸现狠绝之色,高高昂起头,道:“想不到传说中的世外高人‘鬼面琴师’,便是这样一个只逞嘴皮功夫的人么?”
月问弦目光移到宁素诗身上,道:“这小姑娘是谁啊?长得还挺标致的?怎么,替心上人打抱不平不成——”
宁素诗闻言,脸上怒色更甚,道:“好一个‘鬼面琴师’,就让我来领教领教前辈的高招吧——”
随即,扬起“弱骨”鞭,直接攻向月问弦的小船,月问弦的小船此时离众人不过十几尺,眼见宁素诗这一鞭便要打到月问弦身上,而月问弦竟依然面带微笑,躲都不躲,孟yin蘅看的心内兀自焦急不已,高声喊道:“前辈,她的鞭上有倒刺,小心啊——”
只见月问弦笑道:“多谢yin蘅少侠提醒,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腿脚不便了,到底不如你们年轻人了啊——”
只见月问弦微微抬手,竟直接抓住了宁素诗的“弱骨””鞭,手下微一使劲,便直直将宁素诗的鞭子夺了过去,仍自面不改色,只是紧紧攥着的掌心流下了丝丝血ye。
宁素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夺去了鞭子,兀自未回过神来,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闪过,月问弦径直越过众人,登上了船,直直向着孟江遥和孟yin蘅的方向而去,同时将宁素诗的鞭子随手掷于地上,道:“小丫头,还给你——”
宁素诗脸色Yin沉,飞快地上前,俯身拾起“弱骨”鞭,复又紧紧追了上去。
众人也都意识到了月问弦是要救出孟yin蘅,只听萧元琛和姬少丞齐声喊道:“大家快一齐攻上去!不要让鬼面琴师靠近孟yin蘅——”
登时一众子弟齐齐持着各式武器攻了上去,月问弦身形极快,很快便欺近孟江遥身前,随即信手一拨琴弦,孟江遥随即也拔出“孤山”剑,挟着孟yin蘅与其攻打起来。
孟yin蘅怎甘心为其所制,趁着孟江遥分心之际,兀自运起‘枉息心经’,一掌击向孟江遥腹部,孟江遥未曾防备孟yin蘅这突然一击,被打的措手不及,制住孟yin蘅的左手瞬间劲道一松,孟yin蘅趁机便脱身离开了。然孟yin蘅这一掌只为脱身,劲道只用了六七成,孟江遥生生受了这一下,也终究是疼痛难忍,只见其捂住腹部,微微皱了皱眉,却仍然强忍着没有□□出声。
只听月问弦道:“不错嘛,孟少侠,这一掌着实漂亮,可惜你还是太心软了——”
孟yin蘅这时也已听出来月问弦的话外之意,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前辈,不好意思了,晚辈未经您允许便私下练了那‘枉息心经’,而且又私下离开岛内的安全地带,才让这厮有机可乘,给前辈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月问弦手下抚琴动作却仍不停,道:“无妨,这‘枉息心经’我也早就说过了,就看少侠是否有缘能觅得,事实证明,少侠的确是缘分所至啊……”
两人相视一笑,孟yin蘅也弯腰捡起了一旁掉落于地的一柄剑,这时只见众名世家子弟也都纷纷围了上来,将二人围在中间。
只见孟江遥脸上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面向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两人,淡淡道:“二位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了,与其白白葬身于此,不如,跟我做个交易?”
孟yin蘅闻言顿时嗤道:“那还真是高攀了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