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是,你说皇帝不急,我们这些太监巴巴地急着盼着Cao心什么。”
这话一出,其他人全笑了。冷面淡淡开口:“你才是太监。”
唠叨自个儿也乐了,给了自己一巴掌:“瞧我这张嘴,说错了还不行吗?我去买咖啡赔罪,谁喝?冷面和许教授肯定是要的,小篆好宝宝肯定是不要的,许教授呢?哦,还得给隔壁的徐法医来一杯。”
——
次日一早,飞往北京的航班上。
乘客不多,他俩周围也没什么人,机舱里显得有些冷清。锦曦坐在窗边,望着层层云海,出神。
韩沉将手放在她肩膀上:“在想什么?”
锦曦转头看着他,如实答道:“在想,我以前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的爸爸妈妈,会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看到我,不知还认不认得出来。”
她的语调到底有些落寞。韩沉望着她乌黑潋滟的双眼,抬头又看着前方,语气平淡地答:“你的话,没什么悬念。比现在更娇气,也更爱撒娇。简单粗暴程度应该是一样的。”
锦曦被他逗乐了:“滚蛋!”
韩沉眼中也浮现笑意,捏着她的手,又说:“你父母一定很宠你,才养得出这么娇气的女儿。”
这话倒让锦曦轻轻“嗯”了一声,沉默下来。
很快,飞机就落地了。韩沉从货架上拿下小行李箱,取了副墨镜戴上,又递了副给她。锦曦欣然接过。两人此次回北京,一切低调从事。
出了机场大门,来往的车和人都很多。锦曦看一眼身后的人流,有的形色匆匆,有的原地驻足顾盼。她压低声音说:“你说,七人团的人,会不会正跟着我们?”
韩沉没答,也没看身后,戴着墨镜的脸显得更冷峻,牵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等车开到市区的二环路上,韩沉便让司机靠边停车,又带她上了辆人满为患的公交车。
锦曦被他整个圈在怀里,扶着吊环,低声问:“这车开去哪儿啊?”
韩沉看她一眼答:“去我家。”
锦曦一愣:“要去你家吗?”
“不去,放个烟雾弹。”
等公交车在某一站停下,下车的人都走完了,该上的人也上完了,车门重新关上,发动机轰隆隆刚要重新上路,韩沉突然扬声喊道:“师傅,有下!”
车门“哐当”一声重新打开,司机骂骂咧咧:“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
韩沉拉着锦曦的手,迅速跳下了车。然后就站在站台,望着面前的公交车。
没有人跟下来。
锦曦微微一笑——要真有人现在跟,岂不是暴露了?
等公交车开远了,他便又牵着她,走入了一旁人chao汹涌的地铁站。
如此依样画葫芦换乘了好几次,不管是多难甩的尾巴,都应该被“扼杀”掉了。一个半小时后,两人终于出现在国家公安大学的正门口。
我的悲哀(二)
深秋的北京,风很大,天空也显得Yin霾。
公安大学的建筑,宏伟而肃穆。楼宇正上方的人民警徽,暗光湛湛。不远的Cao场上,还有学生在打球。整个校园显得稳重又宁静。
锦曦望着这一切,人变得愈发安静。韩沉问:“有印象吗?”
这里的每一处景物,锦曦都不记得了。可每一处,又觉得似曾相识。
她答:“感觉就像上辈子来过这里一样。”
来之前,韩沉找厅领导开了份工作介绍函。两人顺利获得许可,进入了档案馆。找了间偏僻无人的阅览室,将05级犯罪心理系的所有资料,统统搬了过来。
锦曦首先打开的,就是学员花名册。而韩沉则拿起学员的一叠详细背景资料,翻看起来。
锦曦一行行名字往下看。
很快就看完了,她睁大眼,不死心地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还是没有。
没有“苏眠”这个名字。
她霍然抬头,望着韩沉。
韩沉也放下手里的资料,看着她,目光漆黑如墨。
锦曦:“你有看到吗?”
“没有。”他拿起另一叠资料,“再找找。”
锦曦点头,伏到桌前,继续快速翻看其他资料。心情,却变得更加凝重。
毕业照、班级活动记录薄、老师的工作日志、视频资料……甚至连当年的教授和导师名录,她都看了一遍:薛汶东、陈嘉栋、赵澜、许慕华、韩江……不管哪里,都没有一个叫“苏眠”的人,存在过的痕迹。
韩沉那边,也是一样。
两个小时后,两人从档案馆离开。韩沉脸上没什么表情,锦曦却一直低着头,目光晦涩。刚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她就转身望着他:“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有我?”
她完全没想到,公安大学之行,会一无所获。
韩沉牵住她的手,神色沉静:“没有收获,就是最大的收获。如果辛佳的话可信,什么情况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