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的手臂弄脱臼,在她家泰迪心里造成了不小的Yin影——他觉得都是因为他没有在她身边,她才会受伤?所以现在才要剥夺她的自由么?
有些极端,有些疯狂……但是也十分令她感动。
一丝甜甜的味道在四肢百骸里悄悄蔓延,她心头温暖不已,转过头么么他的脸颊,兴高采烈地提出一个解决方案:“那这样好不好?你和我一起出门,到哪儿都陪着我,这样也能保护我啊,对吧?”
那句“哪儿都不许去”,已经在田安安的脑袋瓜里完成了深入解读,其实封霄想说的,估计应该是“去哪儿都不许离开我”。
果不其然,她提出这个建议后,他静默了片刻,俊美迫人的面容沉静,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安安发觉了他黑眸中的松动,霎时大喜过望,知道有戏,于是连忙更加拼命地呼呼吹耳旁风,软着嗓子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绝对不会离开你半步的。所以明天我们一起出门走走吧,晒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接触大自然,感受人文文化……”说着一顿,迟疑了下才继续道,“顺便你也能散散心啊。”
闻言,他唇角勾起一丝清淡的笑容,捏着她的下巴淡淡开口,波澜不惊的语调:“我为什么要散心?”
为什么?安安一阵无语,翻了个白眼脱口而出:“心情不好当然得散心,老在家里闷着,迟早憋出病来。”
这段时间他的情绪明显一直不对劲,尽管那张冷硬英俊的面容,展现在所有人眼前的,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自持。可是她是和他关系最为亲密的人,如果连自己男人心情如何都感觉不出,那她是有多蠢多迟钝?
其实不止是封霄,安安能够察觉出,三天以来,封家的所有人似乎都情绪低落。迪妃是姑娘家,在情绪克制上不如男性,时不时会流露出一丝类似难过的眼神,排除太过忙碌见不着人影的流光和徐梁,就连向来戏谑的罗文,都变得严肃寡言起来。
田安安推测,封家一定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也许令人悲伤的大事。
听她说完,封霄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微微使力,低眸,沉冷的视线直直注视着她Jing致的脸蛋,嗓音极低极沉,语调意味不明:“你觉得我心情不好?”
这种探究的眼神令安安有些不舒服,他的眼睛长得很漂亮,深邃如墨,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柔软的左手抬起,覆上他冰凉一片的大掌,细嫩的指尖温柔地摩挲着粗粝的指腹,老气横秋:“少年,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非常非常喜欢你的女人。”
男人静默了一瞬,忽然笑了,欺近,狠狠在那开开合合的小嘴上咬了一口,在她的惊呼中淡淡道:“有心计了。”
“……”卧槽,大哥你的心思也太细腻了吧,她自认为十分隐蔽的情话战术就这么暴露了?
安安嘴角一阵抽搐,咧开嘴,朝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换上副认真脸,道:“不不,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我对封先生的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爱你就像爱大米!”
话音刚落,又一个炽热的吻落了下来。一吻结束,封霄抱着她陷入一阵沉默,一只手穿过她柔软微凉的发丝,另一只手在她背脊腰窝的位置轻轻抚摩,黑眸沉静,却璀璨得像吸入了漫天星辰。
她平复着呼吸,隐约觉得他可能有话要说,于是便乖乖趴在他怀里,听着挂钟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游走。
半晌之后,低沉平静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寥寥几字:“一个女人去世了,三天前,在纽约。”
田安安微怔,愣了几秒才蓦地回过神——他在向她解释?解释这几天,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那么平稳淡定的语调,却令她莫名地心尖发酸,她抿了抿唇,纤细的五指使力,用力握住他轻抚她长发的大手,轻声问:“很重要的人么?”
有力的指掌反握住她的,极其用力,甚至令她感到了丝丝疼痛。他久久地沉默,然后闭上眼在她额头上重重吻下去,淡淡的三个字:“不重要。”
“……”明显的,心口不一吧。
安安胸腔里的酸涩有种膨胀的趋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然而下一刻,他的声音就继续响起,仍旧是十分沉稳平和的,在她耳畔道:“明天想去什么地方?”
“……哈?”她怔忡了瞬,下一刻高兴得差点儿从床上弹起来,连忙翻身去抱他的脖子:“你答应了!你竟然……唔!”动作太生猛牵扯了右臂,她乐极生悲,顿时呜咽了一声,痛出一层冷汗来。
他蹙眉,翻身将她平放到床上后,修长的五指在圆翘的小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不许乱动。”
“……”阵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安安来不及声讨他打她屁屁的可耻行径,大脑完全被喜悦的情绪充斥,望着他兴冲冲道:“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去玩儿呢!”然后就满脸憧憬地琢磨起来,若有所思道:“第一次约会,必须好好定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