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她用被子将自己包成一团,只露出个脑袋,十分气愤又羞恼地瞪着那只衣冠楚楚的禽兽。平日里严肃冷漠的英俊男人,眉宇间,分明带着几丝神清气爽的满足。
安安想杀人。
无视田安安愤怒抗议的眼神,封霄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嗓音低沉传来,“累就继续睡。”
她伸出两只光裸的手臂抱住男人的脖子,声音出口还残留着几丝暧昧的沙哑,道:“你要出去?”
他在她的黑发间淡淡嗯了一声,“有事情要处理。”
不知为什么,田安安忽然就想到了李助理手臂上的伤。蓦地,她眸光微动——流光前些天回过一次纽约,也是说的处理事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口中说的应该是同一件事。流光和徐梁都是封家数一数二的Jing英,封霄派遣他们亲自回纽约,可以想见,需要处理的事情必定相当棘手。
而且,昨天封霄也是整个白天都不见人影。
在她回家住的几天里,他也一定是这种状态。
忖度着,安安在那张淡漠冷冽的面容上打量了一阵,然后试探道,“封先生,你们最近是不是都很忙?是不是美国那边出了什么事?”顿了顿,继续道:“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告诉我?”
他粗粝的指腹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将滑落的一缕长发捋到耳后,沉静地注视了她半晌,忽然笑了:“把这些事交给男人,你没有必要知道。”
安安蹙眉,觉得这番话总有些轻视自己的意味,不由反驳:“怎么会没有必要?你说出来,就算我不能帮什么忙,好歹可以替你分担一下嘛。”
一个人孤独着强大久了,真的不会累么?
其实田安安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她把他当成未来的丈夫,理所当然地希望为他分担烦恼和忧虑。然而这寥寥几个字,却令封霄的动作骤然顿住。
薄唇离开了她娇柔的肌肤,他低着头,眼神探究而暗沉地盯着身下的女人。
安安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由皱眉,回忆着自己刚才是不是有哪句话说错了。忖度了会儿毫无头绪,她撅起小嘴,勾着他的脖子将他稍稍拉低,柔声道:“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封霄沉默了少顷,然后俯身重重吻住她的唇,又将她亲得目眩神迷脑子发胀后,他抵着她的唇低沉道,“你是我的女人,只用享受快乐,其它一切都交给我。”
安安通红着小脸还在喘气,闻言心头微惊,有些感动又有些心疼。这个男人实在太自信也太骄傲了,从其它人的态度和反应来看,毫无疑问,他是封家每个人心中的神,永远不会做错误的决定,永远不会被任何困难阻挡。
背负这种绝对的信任和依赖,可以想象,他的内心强大了到什么地步。
可是安安却愈想愈难过,抱紧了他的脖子道,“不要这样。关于你的烦恼,我希望知道,必须要知道。”
她认真严肃的模样几乎令他想发笑,于是他低低笑了起来,埋首在她香软的脖颈处轻轻咬一口,低哑道,“像以前一样乖巧,完全地信任我,依赖我,这样就足够了。”
边说着,他粗粝的大掌探入了蚕丝被,抚上了柔滑无瑕的肌肤。安安吓得娇呼了一声,连忙摁住他的大手气急败坏道:“我很严肃呢!”
“我也很严肃。”他高挺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头,嗓音低哑微沉。
“……”严肃你nainai个腿儿!
田安安快抓狂了,拼尽最后一丝残留的力气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伸出只白嫩的小脚狠狠朝那张俊脸踢了过去,怒道:“封霄!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不能什么事都瞒着我!”不是说她是女主人么,尼玛,谁家把女主人当猪养!
有力的五指瞬间钳住了她的脚踝,他垂眸觑她,嗓音平静得让人听不出情绪,“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带你回纽约。”话音微顿,他脸色冷了几分,连带着目光也透出几分狠戾同Yin沉,“等我处理好这件事之后。”
他的话像是一记闷锤,狠狠敲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纽约……果然要带她去纽约么?安安来不及为自己即将奔赴异国他乡的命运哀悼,因为他眼底的冰冷实在触目惊心。她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蹙眉正要追问,他却再次强硬至极地封住了她的嘴唇。
吻得蛮横而深切,强势不容丝毫反抗。
她在他的唇舌间几乎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力,半晌,他松开唇,大发慈悲将新鲜的空气放入她的口鼻。
“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但是绝不允许你违抗我的话。”他低沉地命令,英俊冷漠的脸在黯淡的光线中有森森的寒意。
“……”卧槽!
“所以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他淡淡道,接着便站起身,松开了对她双手的压制,俯视她隐含怒火的小脸,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菲利亚说,你觉得一个人吃午餐无聊?”
安安还在生气,别过脸,不理他——这个霸道蛮横狂妄自大的泰迪祖!
他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