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是于彩宁父母留下的财产办起来的。”
“可是,于彩宁贪污了,那笔钱是赃款,对不对?”高天愉从景浩纠结的表情上,看出了问题。
“是。”景浩点点头,疲惫的靠在床头上。
“帮于彩宁保住赃款的人,和蓝家有关系吗?”高天愉越说便是胆战心惊,那个幕后的人,明显是冲着蓝家来的。
如果这件事情和蓝家有关系,这件事情很难因为于彩宁自首就了结。
而且,她总觉得蓝予泽那样的男人,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让自己喜欢的女人为自己顶罪。
“有。”景浩声音越发的沉重,睁开眼,再看向高天愉的时候,那疲惫已经将他平日闪亮的眸子染上了沧桑。
“是蓝市长?”高天愉试探着问道。
十年前,不管是蓝予泽,还是蓝予溪,都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对,是他,他未免被牵连,答应要保于家姐妹无忧的……”
景浩的话还没有说完,高天愉就接了过来。
“但是,他却不肯让于彩宁嫁入蓝家,就是害怕被牵连,对不对?”
“如果于彩宁做了蓝家的媳妇,想说清都不可能。”景浩冷笑,这么多年了,他认了两个哥哥,却惟独不肯原谅父亲,就是厌恶官场的黑暗。
他无法接受父亲为了一己私欲,而不停的伤害着别人。
但,他什么都不能做,再恨那个人,他也是他的父亲。
于彩宁和蓝予泽的悲剧,即便没有这场贪污案,蓝父也不会允许于彩宁进蓝家的门,当年他能将于彩宁当成污点,如今更是能。
“你打算怎么做?”高天愉担忧的看着景浩,她知道他骨子里,总是有着一股子冲动的正义。
而她,作为他的老婆,只能无条件的支持他。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总不能要求他正义的将父亲送进监狱吧!
可是,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想瞒是瞒不住的。
“你替蓝家的人去见见于彩宁,我想去找二哥商量一下。”景浩的眼中带着恳求,带着愧疚,蓝家欠于彩宁的,这一切本不该由她背负。
“好。”高天愉点头,想了想,又说:“我去收拾下。但,这个时候,相见于彩宁恐怕很难。”
“我会想办法安排你去见她的。”
“嗯。”高天愉下了床,她知道景浩说有办法,就一定会有办法。
这个男人看似游戏人间,但她了解他的实力。
景浩也跟着下了床,进了洗手间,从后抱住站在洗手台前的高天愉。
“老婆,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去美国陪你外婆吧!”
高天愉看着镜子里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叹道:“到时候再说吧!”
不是她不愿意和他回去,她只是不希望他逃避。
不管这件事情的结果怎么样,那个人始终是他的父亲,他不可能一辈子不认她的。
而且,不认不认,痛的也是他。
“好。”景浩没有再勉强的多问,走出洗手间,去了衣帽间,取今天两人要穿的衣服。
而对于父亲的事情,他心里依旧有着想法,只是没有对高天愉言明。
就如景浩所说的,他有他的办法。高天愉去看守所的时候,有专人接待,很容易就见到了于彩宁。
于彩宁很平静,清秀的容颜上,没有半点的担忧。
“你不怕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里吗?”高天愉有些吃惊的问。
“走不出也好。”于彩宁恬静的笑着回,顿了顿,又说:“替我谢谢景浩。”
“我以为你会恨所有蓝家的人!”高天愉遗憾的叹了声,“我来之前,还在想,你看我会不会很反感,觉得我别有目的。”
“你不会的。”于彩宁摇头笑笑,肯定的回。
“为什么我不会?”高天愉有些吃惊。
“因为你是景浩的太太,景浩喜欢的人,我听予溪说,他一直不肯回蓝家,就是厌恶了官场的黑暗。”于彩宁忽然发现,这个时候再提起蓝予溪,她真的已经释然了。
很多人,你以为一辈子都无法放手,其实那不过是你以为。
那不过是,自己不想过心里的那一道砍。
她不后悔恨了蓝予泽十年,如果不会有恨,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十年。
蓝家老爷子同意蓝予泽养着她,不过是因为她只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一旦,她走到了阳光下,蓝家老爷子是不可能让他和蓝予泽在一起的。
而她,又怎么忍心毁了他?
他与蓝予溪不同,蓝予溪可以带她一走了之,可他那么爱他的事业,她不能毁掉他的政治生涯……
所以,正因为她心里有恨,才有了这十年的时光。
“彩宁,我会想办法帮你的。”高天愉还是觉得,不该让这个如花般的女子,走上这条不归路,在监狱中度过余生。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