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取得胜利并返回京城,但最后不幸不治身亡。若将军能存活,不知将来会有何等功勋、何等荣耀!”
这是皇帝和宰相第一次听到烈将军的故事,不禁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太史公并没有为他做粉饰的打算。她觉得,就像这样原原本本而无比壮烈的人生,并没有什么好掩饰或者夸张的。
告别式结束后,她和赵维文回到家中。司马算衡在正堂上等他们回来。三人坐下后,不知不觉,谈话就开始了。
“只有一点很奇怪。烈将军战后病死京城,这种死法绝对不是他所追求的。烈氏虎族人都以战死沙场为荣。为什么烈将军要拖着病体回来呢?照他的性格,理应会在战场上自行了断才是。”司马鸣宣说。
“是条件不允许,或者他自取其辱,”赵维文说,“你说的很对,这样的死法对于烈氏虎族的宗主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他是故意的。烈平疆返回京城之前,乐正卜呼曾告诉我说他在决斗中输了,以此来看选择这样死去大概就是他对自己的惩罚。但是,具体是与谁进行决斗、为什么决斗,乐正卜呼却缄口不言。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决斗并非发生在敌我主帅之间?”
司马算衡说:“姐夫说的很在理。如果是敌我主帅之间的决斗,纵使烈平疆输了,他也不至于自我惩罚,最多就是自行了断对朝廷谢罪罢了。”
司马鸣宣幽幽地叹口气:“到了最后还是我们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赵维文点点头,朝司马鸣宣微笑一下,转头望向窗外的梅树林,慢慢说道:“我有种感觉……战神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发完了……
第12章 42
42.1
如果倒溯时间,回到那个大雪纷飞的时节,西境边界的雪原上还留着纷乱的马蹄印和重武装压迫下的士兵脚印。由皇帝率领的Jing英队伍列队穿过寂静的山谷,雪花纷纷落下,就像一卷繁复厚重的珠帘。战神感觉有些冷,距离目的地又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便回头示意跟随自己的卫兵把自己的雪貂大袍递上来。接过衣服的同时她松开了手中的缰绳,但□□之马一点忤逆的意思都没有,安静地随着烈将军的马继续前行。战神在铠甲外穿上长袍,扬手把长发捋出长袍外,霎时间风将她的长发吹乱,乌黑的发丝像蛛网一样将她的身体缠缚。她不耐烦地把它们规整到脑后,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一手抓住发束一手拔刀。烈将军忽然勒马,厉声:“你干什么!”下一秒,整个事件已经结束了;烈将军单手夺下战神手中的长刀,战神愣在马背上,右手还抓着发束。
“……至于吗?为了这点小事发动时间禁锢。”战神有点失望地松开发束,让它们重新飞扬在风雪中。烈将军冷着脸,把刀还给她:“这不是小事。”“为什么?”战神接过刀,收进刀鞘时问道。
“……因为你这样最好看。”烈将军的声音低低地夹杂在风声中,轻轻掠过她耳畔。她似乎颤抖了一下,刷的转过头看着他。烈将军没有理会她,兀自抓着缰绳直视前方。距离两师会战之地还有一段路程。他们已经踏上异国土地,一个月前皇帝和烈将军把这里收为己有,所以准确来说这里已经算是帝国的领土了。他们轻易就辨认出了前些战斗留下的工事,这里原本就是烈平疆修筑的前沿阵地。由于持续恶劣天气,防御工事显得有些破败。烈平疆勒马,转头对大部队说:“先暂时在这里停留,维修临时工事,同时派出斥候。”他口中言语的力量很快就得到了响应,巨大的军队机器运作起来。皇帝下马了,默默地朝远方站着。烈牙疆见状下马,烈平疆也下马。两人站在原地,似乎都在猜测皇帝的心思,沉默,比肩而立。
过了一会儿,烈牙疆稍微侧过头问:“你冷吗?”烈平疆摇头。烈牙疆从怀里伸出两手去抓他戴着皮手套的手,似乎是想要温暖他。烈平疆低头看着她□□在风雪中的手背,不禁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给她。她推开,说:“我不怕冷。”烈平疆说:“不可能。你的手都变得冰凉了。”说着,就用自己焐热了两手去包住她的,感觉她稍微回暖一些后,低头轻声对她说道:“要是手冻僵了,在战场上会很麻烦。你这是第一次见识真正的、混乱无序的战场。你首先应该知道的是,这片沙场不是你一个人的舞台,你除了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你的士兵。”
烈牙疆被他捂着两手,呆呆地抬头看着他,听他低语:“所以说,在使用玄武破灭道的时候一定要确认附近友军的情况。其次,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马,如果马受伤了立即跳下来,不要等到它无法控制了再试图脱逃。战场上被马摔下来的士兵没有一个得以善终。”
烈牙疆感觉自己的手烫烫的,甚至开始出汗了。但是她没有抽回手,而是任由烈平疆捂着,看着他的手背先是通红,然后变得发青。她突兀地开口了:“平平,卜呼最近怎么样?我都没怎么看见过她。”
烈平疆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乐正卜呼的事情,但他很快就整理好思路,回答道:“她挺好的,一直在做侦查和传信的工作。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