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家府主就只能亲自到镇国府来请您过去了。”
这个管事的态度比上个管事的态度还要谦和恭敬,将“严太师”坚定的意思转达给了柳言岫。
柳言岫面上不显,内心早已不爽!
我不去,五皇女就来?!
去了一大麻烦,不去,恐将更加麻烦吧!
罢了,该来的还是会来,去就去吧,到时且行且看了。
柳言岫收拾了下东西,归置好放在柜子里,然后悄无痕迹的将安宁长帝卿送给她的一瓶药丸,从中取出一颗药丸置于腰带裡,另外又将一枚银针别放在袖口里,交代了一下镇国府的下人,让其给镇国府传个话留个言,就说自己去赴严太师府所办的恩荣宴去了,让府里不用给自己留饭了。
交代完毕后,柳言岫才随着那管事的人往府外走去。
凤邑右阜城西三街是最靠近皇宫的官邸,在这条街上居住的都是手掌实权的高官显贵,其中最为显赫的也就是严太师府了。
严太师即是当朝五皇女的外祖母。
严太师府前的车水马龙,身着官服的官员进进出出。不知道的还以为百官在这里上朝呢。
严太师府奢华,府第连三、四坊,府前一座大花园,花园分为东中西三路,花园内还有一片人工挖就的数十亩人工湖,旁边种植奇花异树,未春百花就已齐放,如今更是花繁锦茂,让人如陷入了一片花海之中。
柳言岫随着另一下人,穿过漫长的府内白玉铺成的小路,前往严太师府宴请的庭院,往来途中衣着整齐华丽长相各异,有娇俏的、豔丽的、秀美的小侍端着蔬果、酒肴,列队整齐翩然而过。
在前方带路的那位下人,望着翩翩而过的小侍们妖娆娇俏的背影,大口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裡一幕幕纸醉金迷的糜糜景像都足以让人眼花缭乱并沉沦于其中啊,像似刻意在她面前一一排演开来一般,在在地诱惑着她,告诉她,只要投入了五皇女的麾下,将来她也可以拥有这般光景一样。
面对于此,柳言岫不禁地抿了抿唇,只低喃一句,“这哪裡是简约一聚?简直是蚀人心志的魔宴!”
心中不豫,整了整衣袖,柳言岫再度一步步踩着坚定的脚步缓缓地步入饮宴之地。
一踏入宴会之所,这严太师府里面,柳言岫认识的人,还不止一个,除了与她一样新科九名进士外,还看见了即将外放到定州当陈县县令的江有寿,以及杨大房家的女儿杨锦城。
严太师府这次的小恩荣宴规模虽比大恩荣宴小,人数也少了很多,大约共有三十余人。但,能被邀请至此的人,绝对是“五皇女党”的亲信。
柳言岫心裡,不由地腹诽了一句,‘蛇鼠一窝!’
此时,一名长相俊秀,一身尊贵的少女直直朝着柳言岫走过来。
柳言岫看过皇太女司鸿磬,而眼前的少女跟司鸿磬长得三四分像,所以她知道这位就是五皇女司鸿砚了。
“这位就是我们的新科状元娘子啊!果真是长得这般丰神秀美,俊丽无双哪。”五皇女笑容全开一脸亲切地走过来,一把就握住柳言岫的手说道。
相由心生,像不像三分样!即使五皇女的外表,装得再亲切再平易近人,但那刻在她骨子裡的傲慢虚伪与凉薄,还是被五感敏锐的柳言岫给一一识破。
柳言岫即不动声色地与她打打太极,虚以委蛇一番。
司鸿砚没有司鸿磬的胸襟与雅量,甚至心胸狭隘的。不过,柳言岫还是有自信能跨出她的笼子而出,现在的她打太极的功力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一阵客套的寒嘘问暖之后,不远处即传来一阵喧哗和丝竹声,遥遥可见舞子惊鸿魅影,宴饮的地方就要到了。
宴会宝鼎焚烧着香料,澹香飘飘,摆放有序的盆栽插花将宴会提升了不少逼格,红裙的舞子挥着彩袖,光着小脚翩翩起舞,有歌姬和乐师在一旁奏乐。
最为让柳言岫侧目的是宴会曲水流觞,宴会正中是一整片的白玉假山石,而假山石周围是堆砌如山峦,那丛丛错落有致的翠绿,更是用了翠玉所凋製而成的。
翠玉山峦中间有白玉凋刻一管渠道,山石上摆放着金镶玉的硕大酒缸,琼浆玉ye满满荡漾在酒缸之中,美酒宛如清溪一样顺着白玉渠道缓缓流淌,宾客们环绕着堆砌山峦而坐,琼浆玉ye的美酒便可流入酒杯中。
熊掌驼蹄,鳞鳞脍丝,山上跑的。水里游的,草原浪的,天上飞的地上长的。全都被製成了美味佳肴,流水似的摆放在宴席上。
便是由司鸿砚主持本次小恩荣宴。柳言岫因为是状元,本次宴会位置也被安排到了前面跟司鸿砚他们在一桌。
开始还好好的,后来酒过三巡后,事情就有些失控了,失控的源头正是司鸿砚。
五皇女司鸿砚在酒过三巡之后,动辄便让人饮酒,毫无节制可言。
首当其冲的正是柳言岫。
司鸿砚朝身旁的贴身侍者暗暗眨了一眼,待那侍者微微点了一个头之后,她即手执起刚刚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