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征战分布图前,眉头紧锁着。
定州方面几个小镇狼烟一燃起,不知那边安排拦截之事究竟会如何?又是否能将死伤人数降低或是最好是零死伤,那些蛮非人又会不会从荔县那边来?
就算一切早有应对与安排,可也不知蛮非人会不会有何异变叫人措手不及,加上伯景扬那厮惯会意气用事又好大喜功,她又是众军之首,这会儿根本不能轻易离开这军事房,只能等着前方驻军传回消息来。
没过多久,一人一骑奔进旃州府城大门,查验过她腰上的令牌,守城的官兵连忙打门放人进入。
从马背上下来,那人连忙跑了进去,递上密报等在一旁。
师不忌取出信来,就着灯火仔细看着信上所书的内容,半晌,方轻轻吐了口气来,原本有些Yin沉的模样也舒缓了两分。
命人先送那送信之人下去歇息,自己则走回了位子上。几位军师幕僚静静等她看过信后的意思。
“齐副将送来信说,蛮非人偷偷从山路进来后,直接打到了西面三里村的那处粮仓,已被我方早部署在那裡的伏兵迎头突袭成功。”
几位军师幕僚们这才松了口气,脸上不禁多出几丝笑意来,“幸好、幸好。发现那些探子后,从西面山中进来的最近粮仓只有三处,果然她们便是直奔那儿去的。真是料事如神!还是司令大人您家的小姑子柳小将竟然这麽快就想到了应战的对策,她可真是个天纵奇才啊!”
师不忌也不禁笑了起来,不过随即凝重道,“不过蛮非人也非是易与之辈,齐副将说她们遇上的那些人,一共不过才一千多人马,与早先在山脚下部署的暗哨查探回来的人马不符,这会儿尚未清楚其馀那些人马的去处,下一波还有没有敌军的后援。”
参将景山忙道,“司令大人所虑甚是,不过这次蛮非入关,直奔我定州叩关,便是铁营那边有重兵关守重任……想必不会如上回一般了。”
师不忌眉头微挑,点头道,“若能如此,自然最好。”
“除铁营外,尚有岚州、安福县等几处屯兵,加上我旃州各乡县市均设有义勇军队,到时彼此乡邻也容易随时调动,如今这边消息一出,想必快则明早、慢则一二日,我方援军便也能到了。”
“也暂时如此了。”师不忌对几位军师幕僚说道。
众人便琢磨着书写给周遭数县府的书信,并送往京中的加急书信等等。
等所人走后,师不忌望了望窗外的夕阳,口中喃喃自语着,“是该将家人往京城送了,现在------缺的只是一个藉口,言岫啊言岫,妳可别让大嫂我失望哪!”
……
柳家自从柳言岄的婚事定下来后,那时是一连热闹了好多天才稍微停歇,婚期定在柳言岫京考完后,此时,柳父已开始催促柳言岄绣自己的嫁衣了。
南山村的未婚小哥儿自婚期确定后,就会开始赶制嫁衣,一针一线都由自己缝制,当然柳父会在旁边指点。
杨谨容看着一匹红布被裁剪成几份,然后缝制成头盖,衣裳,裙裤等等,还要在衣裳袖口,领口等处绣上花纹,加上配饰,光是纯围观就已经眼花缭乱,看着柳言岄手中一袭美丽的嫁衣给弄得撇撇嘴。
杨谨容心想还好,当初自己那样简简单单的过门到柳家来,没有穿这种前世女人才穿的嫁衣盖头巾,还要被人装扮得跟人妖似的嫁人真是太幸运了。不然,光想到就一身鸡皮疙瘩掉满地。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就坐在一旁乖乖的地跟着柳父纳鞋底,缝几件给自家妻子的衣服鞋袜什麽的,然后看着柳言岄绣嫁衣,瞧瞧柳言岚绣的小荷包,偶尔帮忙柳父与柳言岄父子三人递个剪刀线头什么的。
因为偶尔面对大姊夫飘过来的眼神时,柳言岄便想到了这大姊夫与大姊两人成亲时的那种赶着被送作堆的仓促与窘迫。
要说,他们男儿家一生最期盼的,不就是能在嫁人的时候装扮得美美的,然后就是能穿上一件最美的嫁衣不是。然而,当时的大姊夫,别说是红衣加身,就是连一块红布都没有,身上穿的还是东补西补破旧衣衫的被他家大姨丈领到自个家裡来的。
一想到这般,柳言岄的心底对自家大姊夫,也就多加了几倍的尊敬与更加地为当时的他感到心疼。
心想着,若是自家大姊真的搏得一个金榜题名的话,定要她给自家大姊夫补上一个美丽的婚礼才成!
此时,柳父想得也跟他的二儿子柳言岄想得差不多,他也以为杨谨容这是在羡慕着儿子手上有这样一件美丽的嫁衣呢。于是对他柔声道,“谨容啊,你也来跟着学一下,等言岫从京城回来后,爹爹就再为你们俩补办一场婚礼,所以,那嫁衣你就得要自己绣囉。”
“啊?!不用了吧,我与言岫两人又不会在意这种事,且都过了这麽多年了,再要办婚礼什麽的太麻烦了。”闻言,杨谨容惊吓地连忙摇手声称不要不要的。
可看在柳父柳言岄与柳言岚傅子三人的眼裡可就不是那样了,三人看着杨谨容的眼神,可是更加地柔和与心疼了。全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