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熟悉的人,愣了愣,忙迎了过去,揖拳笑道,“曹学姊?”
原来是曹皖禕,她如今已被拔擢为皇太女的东宫左庶吉士。说到这个,不说与她同期为官的同僚,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于意外了!直到皇太女司鸿磬常常问她有关于柳言岫的事情之后。聪明如她,仔细一想,怎会不知她自己突然受到了皇太女的青睐,完全是恩受予柳言岫的福泽而来的。
照理说,皇太女与柳言岫根本是天南地北完全扯不上的两个人,到底是何因素将她们俩给连繫在一起的?曹皖禕虽然好奇,但也不可能随便去譩测皇太女的私事,只能等柳言岫愿意主动地告诉她时再说了。不过,这事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她得先帮皇太女办好了事情才重要。
此次匿名前来邀请,还是皇太女私下亲授的。
见柳言岫过来,脸上满是欣喜。
对于柳言岫这个同乡兼师妹又是姻亲的,曹皖禕的心是绝无攀比与妒恨之心的,有的是讚赏与期许。看着柳言岫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亲暱灿烂,笑道,“到了京城,竟然也不来找我!”
因为她现在已经两脚踏上了皇太女这条船上,而皇太女似乎不想在此刻明面的拉拢柳言岫,所以,此番还是皇太女动用了自己与她同乡又是师姐妹又有着姻亲关係的名义而匿名相邀的。虽然不明为何要如此周折,但看得出来,皇太女是相当的重视这个师妹的。
“只想着应考之前,怕准备得不够周全,所以不敢有浪费半点的时光,还望学姊海涵。”柳言岫笑笑地说道。
“既然会试已过,除于殿试完后的一二甲排名外,尔今已是榜上有名了(意思是说:不管三天后的殿试如何,她,柳言岫都已是板上钉钉的大凤朝官员了。),那麽此刻可否与学姊一趟随云斋之行?”
“当然,请。”
别看这座随云斋名义上只是一座酒阁,却是大凤皇朝全京师一个人文荟萃的集中地,不但是士子文人饮酒抒发才情的圣地,也是所有文士想要在此一鸣惊人或出人头地的最高殿堂是也。
可想要踏入这随云斋也不是那麽简单的!
一得要有才,二得要有钱,三得要有人带才能踏入随云斋的。
此刻,柳言岫就属于第三类型,有人带。
每一日,随云斋门口都会悬挂一道诗题,同行中人只有按要求做出诗文,才允许进入随云斋。
这裡除了饮食墨宝之外,当下大学鸿儒及士大夫及山人、词客、衲子、羽流之辈,都以常来随云斋为贵。
柳言岫并非只顾读书的书呆子,从师不思那裡片面得知了,此随云斋不为人知的幕后老闆,正是安宁长帝卿。
雅房裡传来脚步声,就见皇太女司鸿磬已亲至门前相迎。
出门在外,皇太女司鸿磬身着鱼龙白服,不必当众行礼,更不用在此跪地一拜的。
柳言岫低头作揖,面上不显,但心裡多少明白了皇太女司鸿磬这是在暗底裡拉拢她的意思。朝局不明,照半岳母的意思,她是不希望自己朝向某一方的,所以,只能跟司鸿磬打打太极拳,拿来练一练自己以后为官的处“事”之道囉。
司鸿磬含笑冲柳言岫点头,扶她起身,“柳贤妹,勿要如此多礼,今日妳我“明紭(司鸿磬的表字)”纯为一场朋友间的相交与点墨谈文罢了。”
柳言岫这方抬起头来,朝司鸿磬看去。相貌出挑,身上蕴着那气度、仪态,是十成十的文雅尊贵。她身上有着上位者的气势,不过那气势却没有高高在上的藐视,反而带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感觉。
柳言岫与司鸿磬在雅间裡一场“交谈”之后,两人算是相谈甚欢的。
柳言岫在告辞了司鸿磬之后,步出了雅间之时,却被一名小厮请至三楼的包厢裡。
当包厢的门一被打开的瞬间,柳言岫整个人就愣住了……
实在太令人震撼了!
世上除了孪生双胞胎外,怎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要不是非常清楚那人此刻正窝在南山村的家裡,光看着眼前的美人还以为那人怎会突然地出现在这裡呢!
不过,对方就算看不太出年龄,但与之相比,多少还是可以判断出这位确实年长了些。
一道好听悦耳的声音悠然却又带着微微地冷调传来。
“怎麽了?”
“额,请恕小辈失礼……”
“从妳的眼中,似乎见到了熟人一般。”
“是,”
“我跟他很像?”
“不瞒您说,您实在太像-------不,应该说是内子,跟您简直就跟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眼前的美人就是自家夫君谨容的生父------安宁长帝卿司鸿莲!
不说至亲血浓于水,光看两人的长相,说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係是骗人的!
于此,柳言岫面对着安宁长帝卿时,心裡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不知接下来他会对自己提出什麽样的要求与难题……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