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解元。
杨家大房杨亿的大女儿杨锦城就是通过了县、府试,有了童生的称号,考了一次院试科举考试,只是折戟沉沙尚未考中过,和以往一样,再过一月就又是三年一次的童子试了,她自是还会参加,有消息传说她扬言此次必过之类的。
旃州这地方有个外称,叫小亭州,因为这裡要进每个村子裡的路上,几乎每十里设置一长亭,每五里有一短亭,供旅人或是行人好纳凉休憩的,而来送亲友远行的也常在此话别。
十里才有一长亭,所以附近方圆数里奔赴县城童生试的考生都在此处话别。人越聚越多,认识的不认识的穿着青袍长衫背负行囊的考生也越来越多。
因为家裡的花太多朵了,全部出门送行不但不方便,还相当引人注目。所以,只有杨谨容一个人来送柳言岫赴考。
这时,听到有人叫唤,原来是曹夫子的大女儿,曹皖禕。她也是一样要参加院试的考生,而跟她一道来的还有师爹和她的妹妹曹皖祯,他们则是来送行的。
曹夫子因为是廪生又是保荐推甄学子的夫子,所以前几天就以具保人的身份已经启程先到县府安排事宜去了。
“柳师妹,这裡这裡。”
闻言,柳言岫习惯成自然地就牵着杨谨容的手即朝着曹家人这边过来,到了曹家人面前柳言岫才捨得放开杨谨容的手,面带笑容地很有礼貌的跟曹家人打招呼。
柳言岫非常有礼貌地问好,“师爹好,大师姐,小师妹好。”
杨谨容面带微笑地打招呼,“曹爹爹好,曹大姐好,曹妹妹好。”
曹皖禕彬彬有礼地回应道,“柳师妹好,柳小妹婿好。”
曹师爹温婉地点点头回道,“言岫,柳小夫郎好。”
曹皖祯将头撇到一边回道,“两位好。”
看着柳言岫与杨谨容两人目无旁人亲腻地手牵着手过来时,曹皖禕没有太多的抵触,倒是曹师爹就不这麽自然了,毕竟这时代男女大防的观念还是很保守的。即使是妻夫的关係,一般也不会在人前表现得如此亲蜜的。
再来是曹皖祯了,她会看不过眼是因为过了这个年后,她终于知道了喜欢意味着什麽意思,也明白了原来之前总会想惹杨谨容生气或跟自己吵架,不过是想要引起他对自己的注意而已。
如今,看着他与柳言岫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加上这人就像毛毛虫一样,才过了一个新年而已,竟然就蜕变成一隻美丽的花蝴蝶了?!这叫她的心怎不会又是嫉妒又是憋闷的,故于口气就没能会有多好的。
但谁理她?
这群要参加院试赴考的考生中,还有东山村柳家大哥前婆家的三女儿,江有寿,以及杨谨容的大姨杨亿家的大女儿,杨锦城。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的大概就是杨锦城与江有寿,在看到柳言岫与杨谨容两人时那两人眼裡,正明晃晃的充斥着恨意地仇视着她们的样子吧。
当然,杨谨容与柳言岫两人根本将她俩当空气一样,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的。
这时,不知杨锦城是有意要让柳言岫听到还是无意的,生怕人家没听到似的高声说道。
“此次对我而言,可谓囊中取物。”真不知道这杨锦城是从那儿来的自信,严然一副好似她已经考上了秀才似的满满当当的笑道。
说真的,要不是知道她是个什麽角色的话,像这样在风中衣衫飘飘的她,还真会让人以为她就是个翩翩的佳君女呢。
可惜了她的外形与容貌了。
其实,村里人也都比较看好杨锦城与曹皖禕两人,一个是年纪比较大又有童生的身份在,一个是曹夫子的大女儿,那学识才华更是及不可言。毕竟她们俩又没像柳言岫一样辍学了近两年学习的空窗期,只当柳言岫是陪考的份,完全没将她放在眼裡。所以全七嘴八舌地恭维着杨锦城与曹皖禕她俩,纷纷说着等她们俩回来摆酒宴之类的话。
杨锦城和江有寿几人长袖善舞,和诸多学子打成一片。柳言岫一个人也不认识,就连恩师做保的另外四人也是不认识。
当然这也跟柳言岫的年纪有关吧。人家那些学子最小的也都十六七岁以上了,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妮子,有沟没有桥搭可通行,谁会认识她?
曹皖禕一直保持着谦虚的态度拱手直道:尽力而为。
杨锦城与江有寿两人,则是一派很有自信很有气度的一一拱手道谢。
唯有柳言岫背着行囊,门前冷落鞍马稀被群众孤立在外,杨谨容又是个不喜与人参合的人。不过眼看着一众生相,杨谨容的嘴角勾起眯着眼看着她们互相恭维,眼里却大有一副‘哼,让妳们小看我家言岫,到时,绝对有妳们跌破眼镜的时候!’
“言岫,我很看好妳的。”杨谨容抓起柳言岫的手,一副很认真的对她说道。
“谢谢夫君,为妻定会全力以赴的。”柳言岫一点也未受轻视她的那群人们言论的影响,只要有她家小夫君的这一句话,此心已足矣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乡邻送考的家人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