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应该说又多了两个针线高手。
看着一家大小男人围在柳父身边全在缝的绣的穿针引线时,不知这个画面怎地让杨谨容想到林青霞小姐在演东方不败时,有个飞针走线绣龙袍的片段……
“发什么愣呢,谨容啊,不管怎样,既然嫁过来了你可得好好学学针线,都说几次了,这言峥、言岄、言岚的冬衣我可以帮他们做,但言岫的是你妻主,你总不能指望我这个公公也帮你做给她吧?到了过年若没能换得一身儿新衣裳,可不吉利的!”
真是又囧又给他很黑线啊……
柳父煞有介事地将杨谨容说了一顿,可怕的是连柳大哥也加入了这个话题,然后又拉着他说了好些东西。
搁以前要是有人告诉他有一天必须自己亲手做衣裳,而且是做给一个女人穿的话,他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可如今……
他不仅要亲手做衣裳,还得做裤子,做鞋,尼玛的偏偏他貌似还挺乐意的。
只柳言岫为着明年的院试温习得越发勤了,白天地里的活计不曾落下,晚间还点了油灯在堂屋里头苦读。
杨谨容知她是怕会吵了自己,遂避到了房间外去读书的,柳言岫是个倔脾气的,杨谨容屡见说教不管用后,只得一面每夜不间断地将人劝回来休息,一面家裡有了柳大哥帮忙看照着后,他便开始接手地里的活计,要柳言岫腾出白天的日子多看看书。
一觉起来发现床的另一头还空着,杨谨容披了件衣裳便去了堂屋,果不其然在里头见着了柳言岫。堂屋里头极暗,柳言岫舍不得费太多灯油,生生将灯芯抽去一半,如此一来原本就不甚明亮的油灯便显得更加昏暗了。
杨谨容一过来就把灯蕊加倍又将灯火挑亮,一脸不高兴地说道,“跟妳说过,夜里暗看书,本就伤眼睛,妳还把灯火弄得这麽暗,现在家裡已不缺那点灯油了好吗,再说也不要看得这麽晚,很伤身的。”
“……嗯,知道了。再等一下,你先睡罢,我这儿作好几篇文章就去睡。”
杨谨容见柳言岫不听劝,牛脾气一上来,瞪了她一眼,也不跟她说话径自地去拿了张凳子故意坐在柳言岫身边,打算陪她一同熬着。
柳言岫虽不计较自个儿,却还是舍不得杨谨容陪她一道受累的,犹豫一番之后,终究还是为了杨谨容只好吹了灯,拉起他的手往屋里走。
“总说我倔,你可也不遑多让呢。”
柳言岫用指尖小小戏耍般又揉又捏杨谨容小巧可爱的下巴,后者则一脸呆呆地看着眼前正在戏耍着他下巴的手指……
然后抬眼再往手指的主人望去,看到的是,她的脣角正微微敞扬着……
杨谨容大脑顿时短路,‘她……她刚才,刚才?……我这是被调\戏了吗?’
额啊!!!!我居然被一个小女孩给调戏了!
杨谨容飞快地将柳言岫手拍掉,还踢了她一脚,便丢下她率先跑回了房裡去。见此柳言岫也不恼,只无奈地掸了掸裤子上的灰,随后也迈动步子跟了上去。
回到房裡,看见的是窝在床上蠕动的一个超大的被子蛹。
柳言岫乾脆连人带被的,抱着被窝里头的杨谨容不撒手了。
“放开啦。”被窝裡传来杨谨容闷声沙哑地道。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也是怕只几个月的时间不够用,才会想要再多看些,多抄些书起来,夫君就不能再多通融一些时间呢?”
柳言岫仗着身形优势搂着杨谨容耍赖,不管他如何反抗就是不肯放人。
杨谨容红了一张老脸,活了二十来年竟被个小女孩给占了便宜,当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结果有更丢脸的……
好啦,他承认啦!其实是因为跟柳言岫一起睡习惯了,谁让这一觉醒来,枕边人却不见了?!那时候的四周,变得好暗,好静,好空洞。好似整个世界都静止不动了,那个空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让他突然觉得好恐慌也好孤单……
习惯真是隻可怕的怪兽啊,一旦依赖上了,想戒都戒不掉!
“妳我是夫妻,在一起睡惯了,一时……”实在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他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自嘲:自己的心智真是越活越退化了!竟然会依赖一个小女孩?!真是可耻啊!说出去准会笑掉人家大牙的,“起来抄妳的书去啦,瞧我以后还叫不叫妳回来睡觉!”
柳言岫也不分说,真老实地放开了被窝裡的杨谨容,坐起来便要下床温书去。
杨谨容万万没想到她竟真如此的听话?!
慌忙从被洞裡爬出来,伸手将人拉了回来,黑暗之中,都没有发现到某人勾起了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
手被紧紧地握住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被人戏弄了。
‘以前怎不知道她有腹黑的倾向啊?!’
“把手放开!” 咦?……竟然甩不开!她的手劲怎麽可以这麽强?!杨谨容内心颇为惊讶!
“那,为妻去温书?”柳言岫嘴裡虽这麽说,可一个小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