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趟就吸引了这么多人站在她们这一边了。
江有寿一大早就在书房里用功了,他对这次院试极为看重的,就等着机会一展多年所学,让人刮目相看,从此平步青云。
却在这时,院子里院门外吵囔个不停让她大为恼火,爹爹也真是,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样的爹爹她都不好意思让同窗见识到,因此招待同窗向来是在镇上或是县城里。
江有寿“啪”的一声将手里的书扔在桌上,起身大步走了出去,朝着江老大住的屋子方向吼了一声,“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静心温书了?”爹爹有错她做女儿不能说道,可对家里的大姐大姐夫她就没好脾气了,这些人往后还不是要靠她过活呢。
江家公爹一听坏了,只顾着骂得爽快忘了小女儿还在家里温书,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走出来,脸上堆满笑容,“有寿啊,都是爹爹不好,妳大姐大姐夫一个个的都是懒胚,有福!!死哪里去了,影响了有寿温书,看我等下怎么整治妳们妻夫俩。有寿,妳回屋继续温书吧,我这就去看看谁来了,也不嫌闹得慌。”
“行了,”对着爹爹江有寿也不耐烦,冷着脸说,“看看这院子里闹得,哪还静得下心来,我去开门吧,看看是谁这么折腾。”
院子里鸡叫个不停,猪也在猪圈里叫唤个不停。
这让江有寿心下越发觉得该搬到镇上去,忍受不了这样的环境,改日让爹爹掏些银子到镇上租个房子定心温书,要不直接住到县城里好了。
“好,好,有寿,爹爹给妳整顿好吃的补补身子,看这身子都瘦了。”江家公爹心疼道。
江有寿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原本早该相看人家,可她自认不会一直困在这乡村里迟早会跳出这个囚笼,怎么也不愿意娶一个像大姐夫这样的粗俗不堪的乡村野夫,至于村南那个上过学堂会识文断字的柳言岫她家温柔婉约教养又好的大哥,居然这么没眼力,相中她那莽妇一样的二姐,真是白长了那副好相貌。
不料这一开门,眼前正举手还要用力敲门的正是脑中刚刚闪现过的柳家大哥,当下冷下脸,果然跟二姐待一起时间长了也失去了原来的教养,与这些乡下粗夫野郎家同流合污了,一脸不快地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刚死丧了妻主的寡夫,不在家蹲着跑出来丢人现眼做啥?
要说江有寿对柳言峦的看法,那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也有少女怀春的时候,那个刚嫁给她家二姐时的柳言峦,非常符合她对男儿家的幻想。那时候她对自家二姐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的,便下定决心苦读将来有一天将柳言峦救出苦海。
可她为柳言峦如此努力,柳言峦却渐渐地褪去了原来不同于乡下其他夫郎家的光环,变得跟其他乡下夫郎家一样的愚昧无知且不可救药!江有寿一心认定是柳言峦辜负了她,原本有多看重现在就有多厌恶。
相反,杨谨容看到这人心中一乐,嘿,等的就是这人,省得他大闹一通才能将这人闹出来,因为,江家公爹急着要将柳言峦嫁卖掉,有一半的原因出在于这个江有寿的身上。
她也是这次院试的考生之一,去县城除了考试,还要住客店,这吃住可是花费不赀的。江家公爹就把脑筋动到柳言峦父子身上,既可以送走眼中钉,又可以赚一笔不少的钱用来支付小女儿院试时的花销,真是一举两得不是!
而柳言峦性情虽然温婉,但他也知道自家大妹会为他出头,杨谨容更是在帮他。所以他现在绝不能软弱!
当他看到杨谨容跟他打了一个暗号之后,他当即将怀里儿子往边上一放,双腿一弯就给结结实实地跪了下来,除了杨谨容这是他教柳言峦这么做的。
杨谨容是在乡下溷着长大的,因为单亲加上母亲紧着赚钱没多少时间管他,要管也是细竹子侍候,所以他在乡间没少看妇人间吵架时的架势,那可真是唱作俱佳,他就算学不来也能照着描述出来给柳言峦做做参考不是。
而柳言峦是实打实地这古代农业社会乡村的男子,乡下最不缺的就是男人间各种经典的吵架招式,一经点拨柳言峦的演技立即如画龙点睛一般地活灵活现了。
这下,唬得江有寿和柳言岫以及跟来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这是作啥?
于是,柳言峦不等柳言岫的手伸过来要拉他起来,对着一头雾水的江有寿就拉开了哭腔,“她姨,我今天带着妳侄儿来求求妳了,这么些年我家妻主挣下的大部分银钱都供妳念书了,现在她都没了,求求妳给我和妳可怜的侄儿留条活路吧,求求妳跟公爹说说不要卖了我跟小篱,妳要多少银子,我马上去卖房卖地把银子给妳,我们父子俩哪怕出去讨饭也不想进那火坑啊,她姨……”
小江蓠一看爹爹哭了,顿时也大哭起来,“我不要被阿嬷卖了,我要跟公爹在一起,小叔,你要二十两银子等小篱长大了给你挣来,哇哇……”
为了将戏演得更加真实,杨谨容可是动了番脑筋,他让柳言峦在袖口上涂了姜汁,这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抹眼睛,那眼泪水就如水涌泉一样哗啦啦地流淌下来了。看着他与儿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