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苏文青指指身边的小溪:“这是活水,跟着水流的方向走,一定可以找到出口的。”
“哈哈,你真是聪明,咱们这一直走,说不定还能走到大海边上呢!”
“就你脑子里的东西多,快点走吧!”
“这口锅也带上吧,路上好歹也能烧口热水喝。”林婕仪指指脚下那口直径快有一米的大锅。
“不行,我拿不动。”
林婕仪弯腰试了试,发现自己如果搬着这玩意儿果然无法走路,只好悻悻地放弃:“锅兄,对不起了,你千辛万苦跟着我们来到这深山野岭,我们这会儿却只能抛下你了,你好自为之,下次再有人摔下来,你还可以继续发光发热啊!”
苏文青好笑地拍拍林婕仪的脑袋:“好啦,快走吧,再说下去天都要黑了。”
“天黑了就再住一晚呗,又不赶时间。”认命地跟着苏文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草还真浓密,幸亏一早听了苏文青的话,在脚上和腿上都裹了厚厚的草席,否则的话还真是寸步难行。
“哎,苏文青,你说我们这样跟着水流走啊走啊,会不会走到尽头变成一瀑布了啊?”
“有可能,说不定到最后汇集成一个大湖了,一样还是走不出去。”
“如果那样的话,那咱们就索性不走了,在湖边结庐而居吧!”
“也好!”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得再想办法呀!”
“那好吧,我一定会想到法子让你出去的,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渴了喝溪水,饿了吃干粮,晚上搭起草帐子抱着纯睡觉。当林婕仪脚上的水泡褪了又起,最终长成一个硬茧的时候,终于走到了终点。
他们猜到了过程,可谁都没有猜对结局。
小溪的尽头不是豁然开朗的外面的世界,也不是深不可测的瀑布,更不是水平如镜的一面大湖,他们面对的是一面高耸入云的石壁,溪流就潜入了山底,变成暗河。
林婕仪和苏文青面面相觑:“我觉得咱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潜入水里,继续跟着这溪流走,可是这里面不知要有多远才能重见天日,结果很有可能就这么淹死在里面了。第二条路就是想法子爬上这绝壁,如果能有幸不掉下来,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苏文青道:“这两条路咱们一条也不走,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不然能怎么办呢?”
“先坐下来歇一会吧,总会有办法的。”
两人坐下啃了一会烤鱼干,林婕仪突然盯着苏文青身后就无法动弹了,那儿有一条成人手臂粗细的黑蛇,正对着苏文青弓起身子,嘶嘶吐着红信,眼看就要窜过来。
苏文青顺着林婕仪的目光向后看去,也吓了一跳,脚下的石块突然一松,苏文青整个人一滑,就往水中跌去,几乎就在同一瞬间,那蛇也长身暴起,“嗖”地一下钉在了苏文青的小腿上,牢牢咬住,一人一蛇就这么跌入了石壁边急促的水流中。
来不及有任何想法,林婕仪也跟着一跃而下,找到那一双举起的手,死死握住。
当初从裂缝中坠下,是苏文青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她的双手,这一回,轮到她了。这一握,便是永远,只盼从此不论是生是死,都决不会再放开。
苏文青只觉得水底下有一道激烈的旋流,一股极大的力量拖着他往下沉去,两人在水中根本就无法有任何动作,只能紧紧握住彼此的手,随波逐流。
幸好这一道激流漩裹着他们的时间并不长,就在胸中一口气正要用尽之际,忽然觉得身上一松,已被水流送到了一个平静明亮的水域中。
苏文青心中大喜,双腿用力一蹬,就带着林婕仪浮上了水面。两人绝处逢生,激动地大吸了几口气,一起用力向岸边游去。
才一上岸,林婕仪一下子抓住苏文青,急急地蹲下去就扒他的裤腿:“怎么样,那蛇咬到你了吗?”找到两个牙印之后,她二话不说,趴上去就开始吸血,吸了几口之后哭丧着脸道:“怎么办啊?还来得及吗?”
苏文青突然用力搂紧林婕仪,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林婕仪挣扎起来:“不行,先看看你的伤口……”
苏文青一低头就把她的唇含进嘴里,吞掉了她口中尚未说完的话。苏文青状似疯狂地席卷着她的唇瓣,长舌用力地撬开她茫然失措的牙关,就开始横冲直撞,扫荡过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又开始极力吸、吮。
林婕仪的挣扎越发激烈起来,手脚都用上了,嘴里“呜呜”直叫,把苏文青都给吓到了:“你怎么了?”
“我嘴里的血有毒的,快点吐掉,吐掉啊!”林婕仪着急地摇晃苏文青的肩膀。
苏文青看着她突然大笑起来,猛地抱她入怀:“宝贝,我好欢喜。”
林婕仪着急得不得了:“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你快点去找点药来解你的蛇毒啊!”她说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