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我出去吗?”
“去哪里呀?”
“我觉得南嵊知府隐瞒了灾情,我要悄悄出去探探。”
“难怪要穿着这么一副样子。”林婕仪刚想说你去探探回来告诉我就行了,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话没出口就被人拦腰提起:“走吧!”
于是林婕仪实实在在地体味了一把飞檐走壁,被狄浩然带着在屋顶、墙头之间跳跃跑动,其实往上跳的时候感觉还是蛮好的,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可是往下的时候,那种失重的感觉就让人脚软了。
狄浩然道:“就连京城都来了不少灾民,从灾民的口中也听说灾情十分严重,可是咱们一路过来都几乎没见到灾民的踪影,偌大一个南嵊城,居然也是干净整洁,你不觉很奇怪吗?”
林婕仪点头:“确实是有点奇怪。”
“所以咱们要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南嵊这么大,难道就一直这样飞来飞去地打探啊?”
“当然不是,咱们去城东?”
“城东?”
“小爷我一来看见刘知府接待咱们的阵仗,就知道他要给我做官面文章了,所以一早安排了下属混到下人当中探问消息,发现所有人只要一提到城东就讳莫如深,因此这城东一定有鬼。”
“狄大人英明。”
“哈哈,是不是开始有点仰慕哥哥我了?”
林婕仪闭嘴,这人还真自恋得可以。
林婕仪只觉得越走越是偏僻,渐渐地已经不是在房顶上跳跃,而是直接走在荒郊野地里了,天色早已黑透,月色半明半暗,Yin风阵阵:“到了没有啊?我怎么觉得Yin瘆瘆的怪吓人的?”
“你觉得Yin瘆瘆的就对了,城东是个乱葬岗。”
林婕仪吓得一下子抱紧了身边人的手臂:“我就知道跟你出来准没好事,这次你要是再丢下我一个人,我可跟你没完。”
“我早说过不会的了,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啊——”凄厉的尖叫响彻夜空,林婕仪死死搂着身边的狄浩然,“有,有东西拉,拉,拉……”
狄浩然极为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轻拍着林婕仪的背道:“别着急,慢慢说。”
林婕仪低头看了一眼抓住自己脚腕的那只苍白得似乎只剩下骨头的手,双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婕仪觉得耳边讨厌的嗡嗡之声不绝,心道哪来的苍蝇,有心想抬起手来赶一赶,只觉得双手沉重无比,怎么也动弹不得。耳边的声音倒是渐渐清晰起来。
“苏大夫,丫头她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久还不醒来?”
“多谢狄都司关心,内人只是这一路上辛劳过甚,身子比较虚,又受到惊吓,才会一直昏睡不醒,在下已经给她施行针灸,无甚大碍。”
“无碍就好,那就劳烦苏大夫好好照顾丫头,我那儿还有很多事要做,那就先过去了。”
“照顾内人本是苏某分内之事,不劳狄都司挂心。倒是狄都司可否听苏某一言?”
“哦?你要跟我说什么?”
“内人是有夫之妇,还望狄都司行事注意一下男女大防,不要坏了内人的名声才好。”
“哈哈,苏大夫口口声声内人前内人后的,却不知这是什么呢?”说着狄浩然撸起林婕仪的衣袖,指着她手臂上的守宫砂问道。
这下彻底把林婕仪闹醒了:“干什么呀,吵死人了。”
“丫头,你醒了?”狄浩然高兴道。“没什么事吧,昨晚可真吓坏我了。”
林婕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昨晚到底是什么东西抓住了我?”
苏文青适时挤了进来:“狄都司请让一下,容苏某为内人检查一下。”转头温柔地对林婕仪道:“仪儿,你还好吧?”
仪儿?林婕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礼村
狄浩然不甘不愿地移开了一个身位:“不用害怕,抓你脚踝的是人不是鬼。那些都是在地动中心区逃出来的灾民,地动之后,刘知府等一应官员不但不积极救助灾民,反而统统把他们赶到城东乱葬岗里,派士兵把守住四处出口,任灾民在里面自生自灭。他们这些人鲸吞瓜分了朝廷下拨的赈灾款项,对外就做出一副救治有力,没有灾民流离失所的假象,不知情的,还会称赞他们政绩斐然。”
林婕仪狠狠一拍床板:“太可恶了,这些蛀虫,居然如此不把百姓的性命当一回事。”
“还有更过分的事呢!”狄浩然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给林婕仪看。
“银票?十万两?怎么回事?”
“刘知府偷偷塞给我的,连张千总也有一万两呢!”
“什么?他们居然用我们捐的钱来行贿!”这一次他们林家可是捐了个大头,足足五百万两,血汗钱呀,林婕仪想起来心头还在滴血,没有想到居然中饱了这些蠹虫的私囊,林婕仪这次真的是要气死了。
“狄浩然,你不会收了他们的钱,就帮着他们欺上瞒下